啪!
顾镜黎一巴掌打在了秦鸢的脸上,她呵斥道:“一个贱妾,也敢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
这巴掌力道不小,秦鸢被煽倒在了地上,脸颊被顾镜黎的指甲划破,猩红渗了出来。
啪!
顾镜黎反手又给了顾宪筠一巴掌,顾宪筠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顾镜黎冷笑:“贱妾掌家,鸡犬不宁,我顾家可从来没有这种规矩,逆子,还不将这贱妾休了!”
秦鸢浑身一颤,她顶着一张肿的如同猪头的脸,匍匐在了地上:“请老太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请老太爷饶命!”
顾宪筠一头一头磕在了雪地里面:“父亲,儿子知道怎么做了,父亲若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儿子必定全力以赴,只求父亲安息!”
顾宪筠不确定此人是否是自己的父亲,但,此事诡异,不像是人力所能为。
只得先安抚了再说!
“请老太爷安息!”众人惊呼。
老夫人惊恐地缩在了顾宪筠身旁,她死死拽住了她的大氅,盖住了两条光着的腿,生怕在众人面前走光,晚节不保。
“桀桀桀,老夫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岂能轻易离开,翠芬,老夫就爱吃你做的菜,快些做了送来!”顾镜黎落下此话,便垂下了头,浮在半空之中,往祠堂飘去。
顾镜黎深知见好就收,她对顾老爷子并不了解,若再周旋下去,只怕会露馅!
叮铃铃!
一路上,灯笼摇晃,烛光忽明忽暗,映着顾镜黎的身影诡异无比。
“县主,县主,等等奴婢!”采幽立刻追了上去。
顾家众人瘫软在了雪地之中,一个个惊魂未定,魂不附体,在顾镜黎走了之后,才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那巍峨的大门敞开,树木无风自动,却无人敢走进去!
顾若瑶紧紧拽住了尚和郡主的手:“母亲,大姐姐她……”
尚和郡主拍了拍顾若瑶的手:“无事,你若是害怕,去你舅舅府上住上几日。”
顾若瑶手心都捏出汗了,她摇头说道:“女儿不去。”
如今顾镜黎的处境让她害怕,她怕走了,再回来时就见不到顾镜黎。
她更为深刻的体会到了,没有能力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除了父母给的身份以外,她一无所有!
尚和郡主半蹲在老夫人的旁边,准备将人扶起来:“母亲!”
“滚开!”老夫人伸手一推,将尚和郡主推倒在了雪地中。
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指着尚和郡主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让你去请道长,为何迟迟未到?若是如此,不如将管家之权利还给秦鸢!”
尚和郡主跌倒在雪地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她的骄傲碎了一地。
老夫人继续骂道:“枉费宪筠这般疼你,这么多年,连个嫡子也生不出来,生个无用的女儿,还鬼迷心窍敢与老身作对!”
顾若瑶忍无可忍:“祖母,您若是受了气,不甘心,就去与祖父对骂,何苦在这里羞辱娘亲?您若是看着娘亲不爽,不如一纸和离书……”
啪!
老夫人一巴掌打在了顾若瑶的脸上。
“放肆,小小年纪,敢撺掇父母和离?和离自不可能,唯有休书一封,下堂去做我顾家弃妇!以你如今的年纪,是回北疆?还是投奔你兄长?你那些嫂嫂是否又能容忍你?程家高门大户,出了个被小官休了的弃妇,看你们程家在大兴还有何脸面!”
寒风呼啸,却不及老夫人的话让尚和郡主觉得刺骨,她毕生骄傲,却在嫁人之后,变得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