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方才那一巴掌还是不够疼,叫他不长记性,还敢挑衅她!
她手一挥,在萧鹤川怀中的卷轴倏地直接落到了顾镜黎的掌心之中。
她左手拽着卷轴,右手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做势要烧。
萧鹤川瞳孔一缩,明显有几分慌张的问道:“县主,你这是何意?”
“大人想过河拆桥,那我就烧毁卷轴,一拍两散!”
从来没有人敢利用她,这样想也不行!
若不给他一个教训,她名字倒过来写!
萧鹤川脸色一白……
“县主,你若是烧毁卷轴,本官必定上报朝堂,到时候,都察院也难辞其咎!”
“证据呢?就凭着大人空口白牙造谣?你猜陛下会信?”顾镜黎笑了。
萧鹤川目光紧紧盯着卷轴,脸色越发难看:“县主是在威胁本官?”
“哟,你看出来了啊,还算不笨!对啊,我就是我威胁你怎么了?”
顾镜黎秀眉微微一挑,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啦~
萧鹤川:“……”
他的脸都绿了:“县主想要怎样?”
“道歉!另外这件事必须交给我的人来接手!否则你就洗脱不了你娘亲的冤案!你也不想让你娘,黄泉之下无法昭雪吧!”
顾镜黎就是要让他下次见到她,收起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少打自己的算盘,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拿捏呢!
时隔多年,萧鹤川再次体会到了这种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他倒是不恨,只怪自己太轻敌了。
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县主,抱歉,我按照您说的做。”
他憋屈,太憋屈了!但是为了自己亲娘的清白,不得不低头!
顾镜黎瞥了他一眼将卷轴揣入了怀中:“宋家尚有一子,却是戴罪之身,今日之功,请萧大人记在令弟身上,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萧鹤川望着顾镜黎手中的卷轴,眼神冷了几分:“县主有这般的身手,嫁给长平王世子着实可惜,你若是想逃婚,我可以帮你。”
“大人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我走了,后会无期!”
顾镜黎翻身上马,带着那个鬼,打马而去,她可不喜欢和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腹黑货共事!
这个萧鹤川不仅腹黑,还挺能装,还想掺和她的婚事,他如今连世子和都御史是一个人都不知道呢!
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君璟承多点,君璟承虽然戏精,但是对她其实还不错,当然了,那根五颜六色让人玉e的糖葫芦,她也会记上一笔!
今天回去就给他带了一个大惊喜,希望他喜欢。
想着这里,顾镜黎勾起了嘴角。
马蹄溅起飞雪,她的身影越发朦胧了几分,萧鹤川坐到马车上,缓缓放下了帘子:“我们也去都察院。”
“是!”
顾镜黎以最快地速度飞奔回了都察院。
李贺仍然守在门口,一看到顾镜黎便迎了上去:“顾提司。”
“大人在哪儿?”顾镜黎将马儿的缰绳塞在了李贺的手中。
“大人他们应该是在地牢……”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镜黎便赶紧带着她的小可爱,一起进去。
一到地牢的门口,顾镜黎忽然停下了步伐,她摊开手心,手心里面一团黑气。
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吓唬吓唬他。”
透过指尖的缝隙,顾镜黎仍可看见君璟承坐在长案后面,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
只是他好好的办公场所不待,非要呆在阴暗无比的地牢里,还要闻着血腥味和别的气味,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那团黑气已经没了在庄子里面的时候的嚣张了,它缩在顾镜黎的手心里摇了摇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