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话,被赋予了魔力,以至于不少商贾,当场心理防线就崩溃。

    “许,许钦差,我,我们也不想给太湖水匪上供啊。”

    “可不给的话,我们的车队、船队在苏州府寸步难行啊!”

    “是啊许钦差!”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另外,赈灾粮也全都是永昌商行的大掌柜子程云山,强迫我们必须高价散下去的。”

    “不然,就断了我们所有的后路。”

    ‘啪啪。’

    听到这的许山,当即大笑的拍响了双手。

    “好解释!”

    “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告诉本钦差,永昌商行的大掌柜,早就携巨资逃走了?”

    “赈灾粮怎么来的,你们一无所知;太湖水匪,又是背靠何人,你们概不知情。”

    “就连这几天哄抬粮价,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吗?”

    说到这,许山满目杀意的补充道:“我喜欢你们的负隅顽抗。”

    “这样,我杀起人来,毫无负罪感!”

    “当众用刑,本钦差要听到实话,看到他们手中的黑账本。”

    “更要挖出这些人背后的黑手。”

    在说这话时,许山盯着惊恐抬头的高腾。

    “都别看我啊!”

    “开始吧。”

    抬起头的许山,脸上挂着笑容的对众锦衣卫说道。

    “是!”

    听到这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的王無上,声音回答的最大。

    这些天所受的窝囊气,今天连本带利的,特么的要一并收回来。

    “你,你做什么?”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我,我们不服。”

    被王無上撕拽出来的一名掌柜子,歇斯底里嘶喊着。

    “嗯?”

    听到这一嗓子的许山,笑意更浓了。

    “滥用私信,屈打成招?”

    “这个罪名,可扳不倒我许山啊。”

    “王無上!”

    “有。”

    “堵住嘴,让兄弟们先用刑一刻钟。不死了,再问话!”

    “啊?大人,那必死无疑啊。”

    听到这,一脸冷笑的许山,回答道:“死了,就按负隅顽抗论处,抄他全家。”

    “你,你这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啊。高知府,高知府……”

    “呜呜!”

    这名掌柜子的话,都没说完,便被王無上命人堵上了嘴。

    面对下面人的呼唤,高腾硬着头皮的开口道:“许,许钦差,你这样做,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吗?”

    “他严苛在苏州府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草菅人命、鱼肉乡里十多载,非但屁事没有,还平步青云、官至驻军主将。”

    “我,许山,天师偏宠,皇恩浩荡。怎么就不行了?”

    “严苛都没被朝廷降罪,我许山的背景,不比他差啊!”

    ‘啪,啪!’

    在许山说这话时,王無上那边已经动手了。

    被用刑的掌柜子,疼的浑身抽搐、痉挛,可被堵上的嘴角,只能让他发出了惨烈的嘤嘤声!

    如此血腥、刺目的一幕,亦使得旁观的众掌柜子们,各个毛骨悚然。

    可现场被这些奸商,欺压那么多年的平头百姓,内心却暗暗叫好。

    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

    眼前这个许大人,行为举止虽然嚣张,可以牙还牙的做事风格,着实解气啊!

    不是说苏州府没粮了吗?

    被打开的粮库内,可是摆满了粮食。

    锦衣卫用赏金换粮、免费施粥,你们坐地起价、爱理不理。

    现在好了?

    遭报应了吧!

    而就在这期间,王启年敏锐的从居高望远的旗手那里,捕捉到了对方打来的旗语。

    读懂之后,凑到了转身的许山旁边,轻声汇报道:“应该是庆国公率部来了。”

    听到这,许山嘴角上扬道:“这就对了吗!”

    “这个老东西,真要率部十里相迎,老子也没准备这么激进。”

    “非要给锦衣卫一个下马威?”

    嘀咕完这话,许山沉默少许道:“出来了阵势肯定不小,庆国公府该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