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听到许山之前言论的不少商贾,吓得是脸色苍白!

    做贼心虚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准备紧闭商行的大门。

    ‘砰!’

    可他们的大门还没关紧,一马当先的王無上,已然冲了过来。

    不再像之前那样和颜悦色,而是恶狠狠的开口道:“你们是准备负隅顽抗,拒不配合吗?”

    “王,王大人,你,你们这是强抢民财。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跟太湖水匪有关?”

    “我们要见官,我们要见高知府。”

    ‘啪嗒嗒。’

    就在这几名掌柜子,歇斯底里嘶喊这话之际……

    已得到守城官兵禀告的高腾,率领着数百人的队伍,当即冲了过来。

    “住手,全都住手!”

    “嗯?”

    听到他这一嗓子,莫说正在沿街茶摊上喝茶的许山了,就连王無上及常青等人,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依旧,我行我素!

    而此时的张廉崧,已然扛着飞鱼旗,带着十多名兄弟,就横在了西市岔口处。

    完全阻绝了高腾率部进去的路线!

    “你……让开!”

    “记住喽,这里是苏州!”

    看清是张廉崧后,对于在武进所发生的一切,还心有余悸的高腾,只能用咆哮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这特么的就是在京城,我家大人没开口,你们也进不去。”

    “呵!”

    “五千多名官兵,我杀不了。”

    “可这区区几百人的笔,我张廉崧,还是能装得了。”

    ‘嗖!’

    ‘砰。’

    说完这话,张廉崧手中的飞鱼旗,连带着旗杆刺入高腾面前的石板内!

    掀起的碎屑、令人心悸的巨响,都让高腾及其属下,下意识勒马后退了数步。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违令者……”

    “视为同犯,杀无赦!”

    在说完这些后,张廉崧当众毫不气的指向高腾的补充道:“尔敢跃旗,我就敢杀!”

    ‘咕噜!’

    待到张廉崧,众目睽睽之下说完这番话后,寂静的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深咽唾沫声。

    在苏州府,无论是当地百姓,还是西市商贾,何曾见过有谁,胆敢跟高腾这样说过话?

    要知道,他不仅仅是苏州知府,更是庆国公的女婿啊!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

    “大人,让我们抄家。动作麻利儿点。”

    “是。”

    看到抄家的兄弟,持刀就准备帮衬,王無上直接开口道。

    大家各司其职!

    真到了火拼的地步,再冲出来也不晚。

    “嗯?”

    看到那几名之前百般刁难自己的掌柜子,王無上撕着其中一人的头发,指向西市口的高腾道:“你们几个掌柜子,不是要去见官、见高知府吗?”

    “呶,人就在那里!”

    “该去诉苦、诉苦,该去伸冤、伸冤……”

    “结束了,滚回来给我继续在这跪着抱头。”

    听到这,这几名掌柜子面面相觑,满目的惊恐。

    “吗的,今天就是庆国公来了,我家大人不点头,也特么的救不了你们。”

    ‘咝咝。’

    寂静的西市,王無上这一嗓子,着实让不少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侧前方坐在茶摊前喝茶的那道年轻身影!

    ‘啪嗒。’

    知道常规的手段及威胁,不但震慑不住这些疯子,反而,更会激怒他们的高腾,被迫硬着头皮,调转马头的朝着许山那边赶去。

    “许钦差,你的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先是在城头无故抹杀我驻军副将,如今又在西市查抄,我苏州众商行。”

    “此行此举,有悖明律!”

    勒马而立的高腾,沉着脸的大声嘶喊道。

    待其刚说完这话,王启年手握刀柄,一脸冷厉的回怼道:“你什么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