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许山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官服。

    心领神会的乌解羽及王启年,分别从南北两侧,提刀冲向了高腾的那百余名亲兵。

    稍慢半拍的张廉崧,看到他们动身了,才恍然大明白,自家偶像的言外之意。

    卧槽……

    又没抢到风头!

    而后知后觉的高腾及严苛,猛然瞪大眼睛,随即朝着许山嘶喊道:“许,许大人,你别太过分了。”

    ‘噌!’

    他们两人话刚落音,王启年、乌解羽等人已然举起了屠刀。

    ‘滋啦。’

    “啊!”

    “高知府(严主将),救我们。”

    任由这百余名亲兵如何求救,头都不带抬的许山,只专注于自己越发显赫的官服。

    而对于自家大人的命令,从不打折扣的众锦衣卫,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他们比谁都清楚: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噗嗤。’

    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的众亲兵,沦为了锦衣卫屠宰的对象。

    血腥且极具侮辱性的一幕,让高腾及严苛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之所以抖,有惊恐,更有愤慨!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狠辣。

    可他们却浑然忘却了,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哒哒!’

    “嗯?任刺史,你冷啊?”

    听到身旁任风,牙齿碰撞的声音。扭头的许山,一脸笑意的询问道。

    冷?

    我是吓得好吧!

    他任风从官这么多年,就特么的没见过,这么凶残、暴戾的大人。

    这特么的是钦差吗?

    这是地府流窜到人间的活阎王啊!

    杀戮还在继续中……

    没能拔得头筹的张廉崧,一边砍杀,一边对并肩作战的乌解羽说道:“乌兄,下次咱大人,再打哑谜……”

    ‘滋啦。’

    “你能不能,给我使个眼神啊!”

    “每次都是我在拖后腿,显得我多没脑子似的。”

    ‘噗嗤。’

    听这话时,又放倒几名想要逃走之人的乌解羽,苦笑道:“狗蛋啊,这事得靠‘悟’。”

    “大人想屠戮苏州严氏全族,总不能当众说出吧?”

    “这岂不是,辱了咱家大人‘以德服人’的盛名?”

    “嗯?”

    当张廉崧听到‘以德服人’这四个字后,默默的举起了刀身上,烙有‘德’字的绣春刀。

    在这一刻,他终于‘悟’了。

    卧槽!

    还能这么玩是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戳在了高腾及严苛心头。

    没有比当着你的面,杀你的亲兵、告诉你老子要弄死你全族,更具侮辱性的了吧?

    数分钟之后,整个弄堂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噗嗤。’

    虽然高腾的亲兵们,都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可持刀的锦衣卫,还是不忘各个补刀。

    我家大人要你死,你特么的就得死透喽。

    这正是众锦衣卫,想向他们表述的。

    “启禀大人,除了自家兄弟外,见证人只有任刺史、高知府及严主将了。”

    满身血渍的王启年,提着不断滴血的绣春刀,抱拳向许山汇报道。

    “嗯?”

    缓缓抬起头的许山,笑着回答道:“甚好!”

    “那个高知府啊!我们锦衣卫啊,向来管杀不管埋。”

    “待会儿啊,麻烦你们的人,把这里清理一下哈。”

    “你……”

    饶是泥人还有几分土气呢!

    许山接二连三的羞辱,亦使得严苛的火气压过了怯意,正当他准备说什么时,被高腾直接拦了下来。

    “请许大人放心,本官一定把他们处理好。”

    “另外,本官获悉许钦差不仅找到了税银,还以此做局,围杀了封魔族余孽?”

    “不知许大人何事回京。本官率众官员,给大人送行。”

    说这话,高腾就是想要获悉许山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