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属下看来,他们死了,事情会闹的更大。”

    “你懂个锤子!大人上任第一天,死了那么多下属,他也难咎其责。”

    待到王启年说完这些后,许山笑着开口道:“通透!”

    “另外,这些衙内,在我眼中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明觉厉的李元芳及王启年,当即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许大人,牛逼!”

    也就在他们刚说完这话,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嘶喊声:“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可都是都察院御史。”

    “信不信,我们明天就弹劾你们锦衣卫。”

    “嗯?”

    听到这话,许山侧头望了过去。

    只见两名御史,情绪激动的挣扎着。

    对羁押他的锦衣卫,一副睚眦必报的表情。

    “大人,这是在他们身上搜到的。”

    接过锦囊及折子的许山,随即当众展开:“嚯……”

    “弹劾我的折子都写好了?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感情聚仙楼的人,讹诈我是应该的,一旦我出手了,那就是目无法纪是吗?”

    ‘啪啪。’

    说这话时,许山把折子重重的拍在了张御史的脸上。

    “你……放肆!”

    在京城,都察院的御史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啪!’

    对方的话刚说完,许山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一下,扇的张御史头昏脑涨。

    “我许山今天就放肆了。然后呢?”

    “我有人、有刀,还特么的抓住了你们的把柄,老子不该放肆吗?”

    摊开双手的许山,扫视着现场所有人询问道。

    “大人,就是太低调了。”

    “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王启年和李元芳这对捧哏,如今配合起来那是相得益彰!

    “这是什么?”

    “啧啧,这么多银票啊!”

    “我记得都察院御史的月饷也不高吗。”

    “拿这么多银票出来消费啊?两位御史,壕气逼人!”

    当众拆开锦囊的许山,展示了下那一叠叠的银票。

    ‘咕噜。’

    听到这,马御史在深咽一口唾沫后,开口道:“许,许千户……”

    “做事别做那么绝!”

    “在京城,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得罪了都察院,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啪!’

    他的话刚说完,许山一巴掌反抽在了对方侧脸之上。

    ‘噗!’

    “嗷嗷。”

    牙齿连带着鲜血,一并吐出来的马御史,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马御史……你,你,许山,你……”

    语无伦次的张御史,刚准备说什么时,许山一脸犯狠的开口道:“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本千户做朋友?”

    “你们还真以为能从诏狱内,全头全尾的走出去吗?”

    “都察院联名上书裁撤东厂。如今你俩出了这事,宫里的那群阉狗,会不会借题发挥啊?”

    “届时,赖阁老是保你们俩,还是保全都察院的名誉?”

    ‘咕噜。’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刚刚还‘嗷嗷’叫的两位御史,无不惊恐的深咽一口唾沫。

    是啊,阉狗们会放过他们吗?

    显然不会!

    甚至在推波助澜的同时,还会落井下石!

    “许,许千户……”

    “我们都察院,之前可是为了你们镇抚司,才集体上奏裁撤东厂的。”

    “你,你这是恩将仇报!”

    “哈哈。”

    “我这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替都察院剔除了你们这两个脓包,赖阁老还会跟督查司说声‘谢谢’呢。”

    “带下去,单独关押!我慢慢的跟二位御史,详细介绍镇抚司刑具,该怎么用。”

    “是!”

    这一刻,两位御史眼中,没了之前的运筹帷幄。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惊恐!

    眼前这个许山,把所有人、所有事都算计在内了。

    不谙世事的雏?

    明明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逼登啊!

    “报!”

    “何事?”

    “大人,城防营参将刘能,率部挡住了我们回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