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许大人,阉狗把我的头,都砍飞到了河对岸。意念告诉我,锦衣卫不能输,所以我又自己找回来,继续战斗。”

    “嗯?”

    “许大人,我肛肠都拖地上了,一想到陛下和您对我的厚爱和期许,我又塞进去,与敌搏杀。”

    ‘啪嗒。’

    直接把纸笔,扔给他们的许山,哭笑不得的说道:“让你们报伤,不是让你们报丧。”

    “能不能正常点?”

    “这又是肠子绕腰三圈,又是割头,又是挖心的……”

    “知道的,说我许山在高武大明,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在封神演义呢。”

    “那位肛肠拖地上的仁兄,你过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又从哪塞进去的。”

    “哈哈。”

    听到许山这话,众人哄堂大笑。

    “元芳,你看着他们登记。”

    “都正常点。”

    “是。”

    在他们忙着登记工伤时,许山独自一人走向了刘瑾那被肢解的尸体。

    找到了头颅后,许山才能探寻在此之前的一两个小时内,刘瑾都做了什么。

    “嗯?”

    “这是在刘府?”

    “礼部少监,刘鸿飞?”

    “封锁净月山庄现场都不去,跑到这里?”

    “没憋什么好屁啊!”

    心里嘀咕这话的许山,以刘瑾的视角,开始了窥探。

    “刘少监,此次春闱还望您多加配合。”

    “上面有人,不希望第一次主持春闱的陛下,如愿以偿。”

    “懂得,都懂!”

    仅仅是依附东林党的刘鸿飞,出身名门望族。

    故而,有很大的话语自主权。

    正因如此,刘瑾才代表东厂,来跟他深入交谈。

    “刘掌事,实话实说吧……”

    “本官真不想参与到党.争之中。”

    “而且,你们所说的配合,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刘鸿飞当即撂明了自己的态度。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刘瑾,面对他的婉拒,不徐不慢的开口道:“刘少监,杀头的事做的还少吗?”

    “嗯?刘掌事,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到此话,面色不悦的刘鸿飞,直接质问道。

    “礼部麾下的养济院,最近几年啊每年都会少上十几个孩童。”

    “刘少监,你说他们去哪了?需要东厂帮忙查一查吗?”

    ‘砰!’

    ‘哗啦啦。’

    听到这话,原本还风轻云淡的刘鸿飞,猛然站起了身。

    连带着他身旁的桌椅,都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从刘瑾的视角,许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紧张且惊恐的表情。

    养济院?

    收养孤寡老人和孤儿的福利机构!

    算得上礼部垂直部门。

    每年少十几个孩童,他刘鸿飞为什么这么紧张?

    ‘桀桀!’

    “刘少监,不用这么激动的。”

    “东厂和礼部,素来守望相助的。”

    “希望在这件事上,我们还能同心协力。”

    ‘噗通。’

    待到刘瑾说完这些后,完全没了刚刚硬气的刘鸿飞,有气无力的重新瘫坐在了椅凳上。

    “你,你们东厂需要本官做什么?”

    “届时,会有人给你联系,你只需行个方便就可以了。”

    后面的内容,就没什么值得许山留意的了。

    无非的是,东厂的人来寻觅刘瑾,一起率部杀向了净月山庄。

    “春闱,养济院,礼部少监刘鸿飞……”

    “貌似又捞了条大鱼啊。”

    自言自语完这番话后,许山喊道:“元芳!”

    “到!”

    “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帮我去养济院查点东西。”

    说完,简明扼要的叮嘱一番。

    “明白。”

    “记住,要暗查,别惊动他人。”

    “打探、查案这边,我们这一队,是专业的。”

    也就在许山,安排人办事之际……

    ‘屠狗计划’,最重要的一环节,正式拉开了大幕。

    北镇抚司,诏狱内。

    被束缚在邢台上的海大贵,歇斯底里的嘶喊道:“王,王大人,小的所述句句属实。”

    “刘掌事交代我们,不管谁从净月山庄内搜到了任何东西,都要就地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