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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爱与恨的距离

    应歌一再地妥协,只为讨好陆岩松,可他将这视为她心虚的表现:“如果你问心无愧,大可以跟我解释,你不解释是因为解释不清楚,你跟言颂就是一直在玩暧昧。”

    她被自己选择要死守终生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又一次又一次地拉近身边,他们的关系,是陆岩松做主。

    应歌就像一只困兽,在名为“家”的狭小的笼子里艰难地求生存。

    后来她渐渐地放弃解释,也不再挣扎了,陆岩松根本就不信任她,她嘴巴都说破了也没有用。

    这就像是长久以来的猜测最终还是得到了证实,陆岩松愈发地癫狂:她跟言颂之间果然有问题。

    “你再犟啊!”他抓着应歌的头发,由上而下俯瞰着她,愤怒地质问道,“你明明就喜欢他!”

    “我恨他!”应歌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两人都愣住了。

    她从不曾说过言颂一句坏话,无论陆岩松把她逼到何种程度,她对言颂一直都是心怀感激之情,还有偶尔的想念。

    她的身体不自由,但心灵的自由没人可以限制,所以她允许自己将言颂放在心里的一角,安静地陪伴着她就好。

    她需要来自于人类的温度,温暖她千疮百孔的人生。

    她因为言颂有过很多开心的瞬间,也因为他,多了许多的不开心的时光。

    甜是言颂给的,苦也是言颂给的,她被折磨得都对他生出恨意了,可言颂何其无辜……为何要承担她的喜怒哀乐?

    “很好。”陆岩松满意地轻拍应歌的脸颊,又是一副“全世界最温柔的爱人”的模样,赞许地说,“恨他就对了。”

    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中的画面一直困扰着茗雪,她脑子里全都是陆岩松善变的、神经质的、暴躁的脸。

    她的记性太好了,几乎是过目不忘,应歌的回忆是抹不掉了,唯一的办法是让别的更有冲击力的画面占据高位,占据心神,形成一堵无形的墙,帮她挡住那些不想再想起来的画面。

    有件事言颂没有想明白,茗雪那么介意应歌的事,介意到跟他闹分手的程度,又怎么会来祭拜应歌呢?

    他问:“你今天为什么会……”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冲击得都失语了。

    茗雪一个起身,水灵灵地坐在了言颂的腿上。

    其实两人之间的距离和刚才差不多,可这样的姿势……是个人都得会失去理智。

    言颂一整个紧张得视线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

    茗雪没有任何实操经验,但她在梦里什么都经历了,虽然两人都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在“看过猪跑”这件事上,她简直强得可怕。

    她理解言颂紧张又害羞的心情,当她被迫看少儿不宜的画面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感受。

    就像他将自己困住一样,她按着他的双肩说:“你知道对视是精神接吻吗?”

    “啊?”言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惊讶地一抬眼,就和她的视线缠上了。

    茗雪感觉很好,言颂的脸不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她还很享受调戏他这件事。

    她明知故问:“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

    言颂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和“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

    在这个当下,他认为,不管她想问的是前者还是后者,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不答反问:“你清白吗?”

    茗雪爽快地承认了:“我不清白啊。”

    她不仅眼神不清白,她还想要连他的人都一并染指了。

    言颂有点跟不上节奏,之前唐香缇只教他:对待女人要敢问,不要瞎猜、不要多想,想不明白的地方就跟她问明白,一定要搞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给她。

    他认真学习,想学以致用,可茗雪不给他问的机会,也不给他心理准备的时间,更是毫无任何征兆地直接就上手了。

    他被压在座位上,她极具攻击性地扑上去,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

    言颂实在是满脑袋问号,两人分手前都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亲密行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小分怡情,激情更胜从前了?

    茗雪疯狂地往大脑里植入新的记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样激情澎湃的感觉;言颂亲起来是这样美好的触感;生理性喜欢是欲望和冲动的结合……

    她要用更为强烈的属于自己的感觉和记忆替换或是冲淡应歌的记忆,越强烈越好。

    她的内心已经燃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升温,夏天还没有来,她却热得想要除衫了。

    茗雪今天穿一条英式淑女裙,集古典、端庄和优雅于一身,唯一的问题是:前襟上的扣子又多又小又密集,出门前她扣了好几次才完全扣对扣眼儿。

    现在她没办法用眼睛看,只靠手去摸索着解扣子。

    好在解扣子没有“扣错扣眼儿”的烦恼,效率比扣扣子高多了。

    这条裙子上的扣子,可以从上面的脖子一直解到脚脖子的位置,茗雪只解到腰就停手了:累了。

    言颂能感觉到她有一些小动作,具体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毕竟这种情况下,他残存的理智并没有多到可以思考的程度。

    茗雪把衣服拉到肩膀以下。

    言颂感觉到手下的触感突然变了,他摸到的不再是布料而是温软的皮肤。

    突如其来的变化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睁眼看见她不着一物的双肩,这让他的视线都不敢再继续往下移动,赶紧抓着她的衣服就往上拉扯,把该遮的地方都遮起来。

    “我热。”茗雪把他刚拉上来的衣服又垮了下去。

    “不行!”言颂紧张地护着她,又把衣服给她穿到肩上。

    茗雪捧着他的脸,近距离逼问:“什么不行?”

    “这个地方不行。”言颂不是不解风情也不是不被她吸引,而是,“挡风玻璃是透明的。”

    这种私密的事,他可不想表演给任何人看,现在的车子都装有行车记录仪,哪怕没有活人路过,车里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对面的行车记录仪录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