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戒备森严的军帐之中,宋宁安与谢怀一起围坐于桌案前,桌上铺展的情报密函昭昭然揭示了北疆的阴谋。
宋宁安目光如炬,率先打破沉默:“北疆求和果然是缓兵之计,他们一边来佯装求和,一边又在等待援军,且妄图在朝廷兴风作浪,其心可诛。”
谢怀神色冷峻,微微点头:“此等奸计,若不及时化解,你我与朝廷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原就疑惑北疆使者求和时的闪烁言辞,如今看来,皆是陷阱。”
宋宁安起身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当下需双管齐下,一方面,我率一支轻骑秘密出营,绕小路前往北疆援军必经之地设伏。定要在他们与北疆主力会合之前将其歼灭,断了北疆的后援念想。”
谢怀亦起身,抱拳道:“此计甚险,但也唯有如此。我则率主力部队在营中严阵以待,继续与北疆使者周旋,让他们以为我们仍被蒙在鼓里。”
“一旦你那边得手,我便在谈判桌上揭露他们的阴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谢怀补充道。
宋宁安点头同意,又道:“然而,朝廷内部的危机亦不容小觑。那些与北疆勾结之人定在暗中谋划,我们需提前布局。”
谢怀接过书信,慎重放入怀中:“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只是你独自前去迎击援军,定要小
心谨慎,切不可贸然行事。若遇困境,速发信号,我会率部前去支援。”
宋宁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自会随机应变。倒是你在朝中面对诸多阴谋诡计,需步步为营,莫要中了奸人的圈套。”
二人计议已定,便即刻行动。宋宁安率领轻骑趁着夜色悄然离去,如鬼魅般消失在夜幕之中。而谢怀则整肃军容,继续与北疆使者进行着看似平和的谈判,只是那眼底深处的警惕与犀利从未消失。
众人齐心协力,暗中调查北疆在朝廷的势力布局,逐渐揭开了隐藏在朝堂暗处的阴谋网络。他们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密切监视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一举一动,只待时机成熟。
而在北疆援军的必经之路,宋宁安带领着轻骑部队早已设下重重埋伏。
……
晨光熹微,宋宁安身着银色战甲,英姿飒爽却又透着生人勿近的清冷。
“谢怀,朝中可是有不少人看不惯你我啊。”宋宁安玉手紧握着腰间剑柄,话语冷冽如冰。
谢怀淡淡道,“我们也不能惯着他们,崇庆帝怎么想无所谓,他们抹黑我们夺权,自然不能由着。”
是日朝堂,气氛凝重如铅。
宋宁安昂首挺胸,率先踏入大殿,目光所及之处,似有寒芒闪过。
“陛下,臣有本奏。近日臣屡遭无端诬陷,皆言臣拥兵自重,意图谋逆。然此皆为朝中某些官员的阴谋诡计。”宋宁安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一位文官站出,尖着嗓子喊道:“王将军,你掌控重兵,本就不合常理,如今有人弹劾,定非空穴来风。”
宋宁安冷笑一声,“大人仅凭臆想,就可判定臣有罪?那臣今日倒要问问,大人与那在边疆私通敌国、贩卖粮草的王大人,可是同谋?”
文官脸色骤变,“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谢怀上前一步,呈上密函,“陛下,这是臣与王将军暗中调查所得。何大人私通敌国的信件往来,还有他与这位大人暗中勾结、意图陷害王将军的证据确凿。”
皇帝微微皱眉,“呈上来。”
小太监接过密函,呈于皇帝案前。皇帝展开细览,脸色渐沉。
宋宁安继续道:“陛下,还有那刑部尚书,为了包庇自己的外甥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之事,竟诬陷臣治军不严,纵容士兵滋事。可事实上,是他外甥假冒军人才犯下恶行。”
刑部尚书急忙辩解:“陛下,臣冤枉,王将军这是报复,因为臣之前追查过他的部下违纪之事。”
谢怀冷哼一声,“大人还敢狡辩,那这被强抢民女的证词,以及您外甥假冒军人的服饰、信物,又作何解释?”
皇帝怒拍龙椅扶手,“够了!这些官员如此恶行,实在令朕失望。”
底下那群人都对“王深泽”怒目而视,但也不敢在朝堂发作。
皇帝起身,俯视群臣,“将何大人、刑部尚书等一干奸佞打入天牢,等候处置。其余参与阴谋者,朕绝不轻饶。”
……
在冷峻严肃的军帐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宁安身姿笔挺地伫立在地图前,表情清冷,犹如寒夜中的孤星。
谢怀匆匆步入帐中,打破了寂静:“宁安,据可靠消息,北疆援军正朝此处赶来,数量不容小觑。”
宋宁安头也未抬,目光依旧紧锁地图,冷淡地说:“此事早在我预料之中。传令下去,各营将士即刻加固营寨栅栏,多备弓弩箭矢,将投石车推至前沿阵地。”
谢怀微微点头,应道:“若仅靠防御,恐难以抵挡北疆长时间的攻势。”
宋宁安静静地凝视着地图上的山川地势,片刻后开口:“我打算派出数支轻骑小队,绕至敌军后方,袭扰其补给线,使其粮草军备难以顺利送达。”
谢怀思索片刻,抱拳道:“此计虽妙,但轻骑深入敌后,风险颇高。需选派精锐之士,且领军之人需有勇有谋。”
“我自有打算。”宋宁安道
待各项指令传达完毕,宋宁安走出军帐,视察士兵们的备战情况。她目光所及之处,士兵们皆肃然站立,精神抖擞。
宋宁安内心思索着应对北疆援军该如何是好,内心寻找着应对之策。
“杀——”训练场上士兵们呼声震天。
宋宁安心情忽然就轻松下来了,她想,还是要主动出击,以及,要信任自己的士兵。
“谢怀,你想想办法,咱们要打乱北疆的计划。”回到营帐,宋宁安道。
几日后,北疆援军如汹涌潮水般涌至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