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妃?哦哦哦哦,你们说那个啊,我知道。”商人见情况不对,立刻扬起笑脸道。
“说。”宋宁安的神情冷峻。
“这批丝绸的确是许贵妃帮我收走的,而我要办的就是帮助她联络其他人,毕竟你们知道的,她的身份也不好出面。”商人带着笑,圆滑而又世故。
“那你可知道具体都有哪些人,把名单写给我们。”谢怀在一旁补充道。
“这我哪能知道啊,要么通过送信,要么到特定的地点接头。”商人说道。
“来人,押下去,让他把他知道的都写下来。”宋宁安松开了剑,对着下属说道。
如果真的按照商人所说的那样,搜寻的难度无疑增加了许多。
宋宁安揉了揉眉心,一连串的事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贵妃自知大势已去,但是她仍旧不甘心,自己布局多年,如果连自己女儿的仇都报不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许贵妃戴着头纱,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入面的都是一些华丽的衣裳,她轻轻的抚摸着,店家立刻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小姐,要哪件啊。”
许贵妃答道:“粗布衣裳。”
店家的笑僵在了脸上,许贵妃见他半天没讲话又道:“没有吗?”
店家回答道:“有啊,但是没有成衣,只有布。”
许贵妃回答道:“也行,你拿来。”
店家朝着后院的仓库走去,嘴里小声的嘟囔着:“穿的那么华贵,结果就买点粗布,我还以为要开张了呢。”
许贵妃付完钱后就去了一家裁缝铺子,衣服的面料很粗,和她平常穿的完全不一样。
可是她既然能吃冷宫的苦,这些又算什么呢。
她知道现在宋宁安他们都在找自己,如果现在进出城很容易被查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在城里,等待机会。
还好自己在城里还有几处据点。
许贵妃朝着商人处赶去,却发现他的铺子门口站的都是禁军,她急忙掉头朝着另外一处走去。
自己必须得加快速度了,不然迟早会被查出来。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吧。”城西边的一个有些废旧的宅子里,许贵妃的声音响了起来。
为了今天能把他们都聚在这里,许贵妃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除了一些已经被抓住的,其他的都已经来了。”一个满是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
商人的意志还是不坚定,关了几天就爆出来了不少,导致自己的势力又进一步的削弱了。
剩余的这些几乎都是江湖上的势力了。
“宋宁安的人还在城中搜查,你们所有人隐藏好自己的踪迹,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许贵妃说道。
“好。”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他们也都跟了许贵妃很久,有些默契了。
“我在钱庄还存了些银子,现在拿出来了一部分。”许贵妃指着后面的箱子说道。
“我会按照你们的需求分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的保证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许贵妃继续道。
其他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京城继续布置暗桩,并且把势力朝北疆发展。”许贵妃道。
因为她知道单单靠着自己的力量要彻底扳倒宋宁安和崇庆帝,还是有些麻烦,必须得借助其他的力量。
夜色渐渐暗了下去,满是人的屋子此刻也冷寂了下来,许贵妃抱着双臂靠在窗边,盯着外面的枯树。
京城里面好几家宅子都有人防守,自己不敢回去,去栈也容易被发现,只能待在这里。
但她相信,卧薪尝胆,终有一天,宋宁安和崇庆帝都要跪着来求她的。
许贵妃关上了窗户,走进屋中。
五皇子此刻在府中急的团团转,四皇子倒台,崇庆帝如何处置的他,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现在人人自危,自己也害怕皇帝会迁怒。
“我还是得进宫一趟。”五皇子思来想去。
“现在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关宫门了,你进去也不一定见的到皇上啊。”管家佝偻着腰,小心的问道。
而五皇子此刻只担心自己的命,晚一步等圣旨下来了那才是真没法子了。
“备车。”五皇子直接忽略了管家的话,对外面的手机文件喊道。
书房里面的灯还亮着,崇庆帝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公文堆积如山,即使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但是还是得尽早处理了。
“皇儿有事禀报。”殿外,五皇子高声喊道。
大太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边闭着“嘘”的手势一边小声说道:“陛下现在烦心着呢!要不殿下你先回去明儿再来。”
但是五皇子仍旧跪着,挺着直直的背看着前方。
“让他进来吧。”伴随着崇庆帝的声声咳嗽。
“随我来吧。”大太监说道。
刚走进屋中,五皇子便又跪了下来道:“父皇,我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哪些事情都不是我本意要做的。”
崇庆帝还在批阅公文,没有搭理他的话。
五皇子感觉不对,连忙磕头道:“父皇,我真的不知道四哥让我干的是这些事啊,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啊。”
崇庆帝这才抬头看着他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言是真,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和他一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五皇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有些抖的说道:“我当时也是念在兄弟情分才打算帮他的,谁知道晾成如此大错,还请父皇惩罚啊。”
崇庆帝看他说的情真意切,还有他的确是不知情,所以道:“那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从今以后安分守己,做好你皇子该做的事情。”
听完这番话,五皇子才敢抬起头道:“谢谢父皇圣恩。”
而在另外一边,宋宁安和谢怀为了确定了国师是否真的朝北疆的地界去了,还在不停的投入人力。
“或许我们忘了一个地方。”宋宁安突然道。
“什么地方?”谢怀问道。
“国师府。”宋宁安回答道。
自从国师走后,他的宅子也彻底的空了下来,由官府的人派人看守着,他们这些日子四处搜集资料,倒是忘了这个摆在明面上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