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回到府中,立刻写了一封密信,召集自己党羽下的人来此议事。
他迟早会把宋宁安从现在的位置上扯下来的。
月亮低垂,撒下淡淡的月光,窗户内,几个人围坐在一起。
“这一次没有除去宋宁安,是我们轻敌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一定行。”一个大臣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们以为她宋宁安是那么好对付的啊!”四皇子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我觉得还是得继续弹劾她,一个公主握着那么大的权利,可不就是祸乱朝纲吗?陛下迟早会看清楚的。”坐在角落的大臣说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了头,在他们迂腐的认知之中,女子握权便有罪。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布置新的计划,让她彻底甩下来。”那个情绪激动的大臣又继续说道。
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快去,快去禀报将军,敌军出现了大规模的调动。”那七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大口的喘着气,扯着站在门口防卫的兵说道。
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军营,果然,他们还是想要侵占更多的领土。
已经陷入寂静的军营此刻又吵闹了起来,灯火通明,宋宁安即刻召集了各个营帐的负责人,集聚在沙盘的周围。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才一个冬天,又要打。”前锋营的营帐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就消消气,争取这次把他们一举覆灭,这样我们边境也就安全了。”弓箭营的营长道。
“我就是看不惯这群狗东西。”前锋营营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宁安的一个眼神震慑住了。
“现在我们要聊正事了。”宋宁安撑着沙盘的边框,抬眼看着周围的人。
谢怀站在宋宁安的背后,这一次,他扮演的角色是幕僚。
“弓箭营。”宋宁安喊道。
“到。”弓箭营营长站出来大声的回答道。
“弓箭营分为两波,其中一波在左山头的山腰处埋伏,这里有溪流,他们的马肯定要在这里停留,不要强攻,把排头兵攻掉立刻撤退。”宋宁安手上拿着黄色的小旗子,插到了对应的位置。
“接着第二波埋伏在这里。”宋宁安又拿了一个黄色旗子,插到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可,这片雨林鲜少有人经过,况且与我们距离远,我觉得他们不会走这里。”弓箭营营长有些着急的说道,毕竟他也当了十年兵了,这波放在这里就是浪费。
“我觉得她的决策没问题。”谢怀摇着扇子说道。
“假如他们走这里不是正面和我们打,反而是直接绕道城池之后呢?”宋宁安拿着一根木棍,在沙盘上画着路线。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他们陷入了固定思维,觉得敌军入侵一定要和他们的将士打,却没想到可以直接绕过他们侵扰城池。
“属下多嘴了。”弓箭营的营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宋宁安接着拿起红色旗子,继续部署着这次的计划。
崇庆帝今日早朝,拿起一个折子是批判宋宁安的,再拿起一个还是如此。
可她现如今还在边境作战,有无法问罪,崇庆帝揉了揉眉心,下面的大臣却按耐不住了。
“启禀陛下,我觉得兵权不能握在公主手中了。”户部侍郎站出来说道。
“你也不看看现如今带兵打仗的是谁,不握在她手中难道握在你手中吗?”太师作为三朝元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
“边境侵扰根本没有信中说的那么严重,可她带着一整个宋家军去了,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啊?”户部侍郎继续开口道。
现如今边疆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所以朝中的人还一致认为问题并不大。
大理寺少卿这个时候说道:“可南疆国经历了一整个春天,实力有所恢复,不带着一整个军队去,一旦他们全面进攻,我们的支援根本就顶不上。”
布政使司却说道:“谁知道她宋宁安手中握着那么大的权利究竟想干些什么。”
一番争吵过后,朝中再次陷入了安静,大部分的朝臣还在观望着。
崇庆帝这才开口道:“户部侍郎,既然你那么关心宋宁安到底要做些什么,要不我派你去监军。”
户部侍郎一想到边境那艰苦的环境和那不长眼睛的刀剑立刻摇头说道:“陛下可真是折煞臣了,我虽有疑虑到底还是信任公主的。”
崇庆帝眼神冷冷的道:“那就给我闭嘴。”
近日里,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能够感受到朝中的暗流已然开始疯狂涌动了。
边疆的大战一触即发,宋宁安派人送信回到京城,然后穿上盔甲,拿起磨的雪亮的剑,骑上了一匹纯黑的马。
果然,敌军的队伍还是分了一批从雨林过了,虽然人数不多,自己部署那么多兵力有些浪费,但好歹保住了百姓的安稳。
如此一来,他们赶回来支援的速度就会减慢,宋宁安这里的压力有些大。
好在敌军也在观望着,他们并不知道宋宁安这一次派遣了多少的人马。
敌军先是派了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人。
“谢怀,走了。”宋宁安的马匹先一步冲了出去,谢怀拉紧缰绳,紧随其后。
宋宁安的剑别在腰剑,马上作战她还是更喜欢用长枪。
“小心箭。”谢怀在她的身后喊道。
宋宁安立刻夹紧马腹,整个身子朝右边侧去,羽箭飞过,再拉紧缰绳一扯,整个身子又回到了原位。
南疆国的另外一支支队冲了出来,他们的手上清一色的拿着铁锤,看来这就是他们研究的新武器。
铁锤轮出,他们手中的长枪是木质,根本抵抗不了,一个将士的盔甲立刻被砸到凹陷,整个人从马上翻了下去,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所有人,不要靠太近。”宋宁安高声喊道,可好多将士没有反应过来,局势此刻已然逆转。
还是得用长枪,虽然他们的铁球威力巨大,但是过于笨重,只要他们离的远,枪可以将他们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