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自知情况不对,朝着人少的缺口跑了出去,可她身上的拖着地,跑起来很是不方便,再加上那些金银,更是加重了负担。
侧边一个矮小的男人拿起拐杖朝着她的腿狠狠一击,小荷惊叫一声跌在了地上。
“老大,就是他上次回来,打断了小虎的腿,我们没钱医治,最后也没能活下来。”那个矮小的男人朝着为首的说道。
虽然说他们丐帮算不上团结,可那个孩子长得漂亮,不知道讨了多少钱。
好好的摇钱树被她这么毁了,之前是知道她跟了贵人,他们动不了,现在落到了他们手上,自然有她好受的。
宋宁安给一旁的人抵了个眼神,那侍卫慌慌张张的在逃避着什么。
“不说就连你一起处死。”宋宁安眼神冷冷的说道。
“是小荷,她……她之前回来过,炫耀她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有个小孩瞧不上她,对她做了个鬼脸,她就命我们把他腿打断了。”侍卫紧张的说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宋宁安,见她没说话,又继续道:“当时小荷是你身边的红人,她吩咐我们不能说,不然就在你面前状告我们,让你革我们的职。”侍卫情绪激动道。
宋宁安自嘲一声,
果真是自己识人不清,伪装在柔弱外表之下的竟然是一颗这么狠毒的心。
还有自己手下的这批侍卫也要好好的管管了,有时候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
“听说阿紫最近回京了,让她来见我一面。”说完之后宋宁安便走向路边停放的轿子。
后面的侍卫抱拳说了句:“是。”身影便消失在了竹林里。
小荷身上的金银都被扒了下来,这些东西在他们这里可是罕见。
后面的人没分到首饰,便打上了她衣服的主意,小荷一次次想跑,但都被拉着脚腕拽了回来。
他们人多势众,小荷没了靠山,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纵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他们贫民窟离那些居住区倒是远得很。
小荷在宋宁安手下的日子,也是不愁吃穿,之前脸色蜡黄的她现在已经白嫩得多。
有些犯了色心的人也跟着靠了上去,于是前赴后继,阵阵折磨。
小荷根本无法抵抗如此多的人,睁着眼死在了这平凡的一天。
她的尸首就这么赤裸裸的摆放在贫民窟的门前,没有人去问她是谁,更没有人为她收尸。
甚至还会因为她的晦气,吐上一两口唾沫。
小荷的消息被传了回来,宋宁安只是平静的喝了一口茶说道:“自作自受罢了。”
“公主殿下,我现在进来吗?”阿紫敲了敲门问道。
宋宁安拉开门说:“阿紫怎么出去办个事就变得这么气了。”
二人相视一笑。
阿紫在宋宁安很小的时候便一直陪着她,表面是主仆关系,其实他们早就是朋友了。
要不是前段时间边疆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完,宋宁安大概在回门的时候就会把她带着。
不过好在,二人又再次见面了。
“我在东街有个店铺,现在正缺个掌柜的,不知道阿紫可否有意愿?”宋宁安的眼睛闪闪的,看着她说道。
阿紫也立刻应下“公主吩咐的阿紫自然会做得极好的。”
阿紫又把边境的事情给宋宁安汇报了一遍,两个人聊了聊闺房话,阿字便拿着账本走了。
谢怀自从从小荷哪里知道贵妃把算计算到了他头上,心里的憎恶更是增了几分。
不过现在还是能面不改色的称她一句贵妃娘娘。
“你怎么来了。”许贵妃拿起桌上的葡萄,剥着皮儿。
“现在一直待在宫外,倒是有些怀念当时在宫里的日子。”谢怀假意笑道。
许贵妃把盘子中的葡萄推给了他说道:“孩子总是离了家才知道家里的好。”
许贵妃懒洋洋的躺在榻子上,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指甲,过了一会儿又说道:“皇帝的病情好了许多,你去看看他吧。”
“带上这块暖玉,就说是你送给他的礼物。”许贵妃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物品说道。
谢怀自然知道许贵妃没怀什么好心思,只是希望自己能多在崇庆帝面前混混,从而掌握更多的权势。
其实到底该怎么做,谢怀早就明白了,可许贵妃偏偏要把他当作一个还需要依赖她的小孩儿。
“侄儿告退。”离开了贵妃的寝居,他在许贵妃贴身侍女的注视下朝着崇庆帝办公的地方走去。
看来这块玉今天是非送不可了,谢怀察觉到身后的人。
不过刚好,他今天本来就打算来一趟的。
“谢怀求见。”门口太监的声音很尖,谢怀站得有些近,刺的耳朵疼。
“进来吧。”崇庆帝的病情有所好转,现在正在书房里临摹字画。
“怀儿啊,你帮我看看,这幅画是真的假的。”崇庆帝指着摊在桌子上的画说道。
谢怀走上前去,这幅画的笔力的确不错,与真迹相差无几,只不过画纸选错了。
在那个朝代,他们根本用不上这种细纸,真没想到,竟然败在了这么细节的地方。
可是谢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幅画被崇庆帝收藏着,如果自己说假的,岂不是断定皇上看不出真迹。
若自己说真的,虽然一时无事,可日后被发现这是假的,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所以只能装作愚笨,说自己才疏学浅,可谢怀还没开口,崇庆帝又继续说道:“谢怀,你鉴画的本领我早就有所听闻,你可千万不要说你看不出来。”此时他拿起笔,描绘起了山石。
“这画是假的。”踌躇再三的谢怀说道。
崇庆帝的表情一顿,面子明显有些挂不住,抬头说道:“你倒是真性情。”
谢怀立刻说道:“只是巧合知道真迹在两军交战的时候遗失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如此说,毕竟这幅画怎么看都和真迹相差无二,就算换当今有名的大师也不一定看得出端倪。”
崇庆帝落完最后一笔,往后站了站,皱着眉头瞅着自己的画说道:“可惜了啊,要是留下来,绝对是绝世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