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取笑完谢怀之后,便开始计划着该如何接近晋欢欢。
她思来想去,也不知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她对京城贵女平时的活动都不是很了解。
她挑眉看向谢怀,问道:“谢公子,你知道有什么活动可以接近晋欢欢吗?”
谢怀想了想,提议道。
“过几日,京城中会由平昌郡主举办一场葬花诗会,京中大多贵女与公子都会参加,晋欢欢大抵也会前往,公主可以去那儿试一试。”
葬花诗会?听着倒是文雅异常,但宋宁安对诗词一道并不擅长,于是她转头看向这个被许多人誉为文曲公子的谢怀,虚心求教道。
“届时我将赴会,就是不知这诗会上,一般是有什么活动?我该怎么与晋欢欢搭上话呢?”
谢怀名副其实,想也不想的便回答道。
“诗会上自然是卖弄些吟诗作赋,点评见解。想要接近晋欢欢的话,可以在点评诗词时,直接按照晋欢欢做的诗的表面意味简单说明即可。”
宋宁安若有所思,点头对谢怀慷慨解智囊道谢。
回去后的第二天,宋宁安便收到了来自平昌公主的请帖,邀请她来赴宴参加,请帖上并未署名,宋宁安于是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法子。
待到葬花诗会那日,只见从宋宁安的房门内,缓缓踏出来一个翩翩贵公子,一张玉面雌雄难辨,玉冠束发,好一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景。
守在门口的莲儿看着都呆了神。
宋宁安好笑的在她眼前摆了摆手,轻笑着问道:“怎么,不认得你公主我了?”
莲儿急忙回神,摇摇头否定道:“不不不,莲儿只是觉得,公主不愧是公主,即使是男装,也是俊雅非凡。”
宋宁安点点头,开玩笑的与莲儿自我肯定道;“本将军自是英姿飒爽,哈哈哈哈!”
待一切收拾完毕之后,她便让人备好马车,前往平昌郡主府了。
马车骨碌碌的转动着,不一会儿,平昌郡主府门前就停下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守在府门口的小厮只见那马车内走出来一人,光是半截身子,就有一身气质浑然天成,不似旁的贵公子那样只有贵气,还带着点无形之中的潇洒气概。
等到马车内主人露脸后,饶是同是男子的小厮也不禁吸了口气。
这人简直是玉面郎君再世。
宋宁安下了马车,向小厮递去了请帖,瞧见那小厮检查着请帖,但眼神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时,内心虽有疑惑,但也没有问出口,只待到小厮将她请进府内。
平昌府内,布置的十分有文人墨之味,只见房梁处悬挂下一张张写满墨字的绢纸,清风拂过,墨香四溢。
宋宁安瞧了瞧,见没有固定座位后,便挑了个适中位置坐下,只待众人一一入席,座满之后,葬花诗会正式开始。
宋宁安左右瞧了瞧,在她斜对面不远处瞧见了晋欢欢。
这诗会和谢怀讲的确实是别无二致,众人挑了一词作为词眼,纷纷开始挥洒笔墨,开始作起诗来。
宋宁安不会,于是她便随便写了几句糊弄一下,等到众人点评的环节后,她便静静听着,学着对方的评判之词。
等到轮到晋欢欢作的诗拿出来让众人点评时,众人都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晋欢欢虽然神色骄傲,但其中仍藏着一些不知为何的落寞。
等到宋宁安抒发己见时,她想起谢怀的话,于是便直接照着晋欢欢所作的诗表面是什么,她就将其添油加醋一番直直的译了过来。
众人纷纷对这个长的很像饱读诗书的俊朗公子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
居然就如此简洁明了的说了下吗?
但晋欢欢此时却显得十分兴奋开心。
宋宁安所评,确实是她在作诗时所想的,她自身对作诗没什么天赋,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写什么,既没押韵,也没华美,但此次众人都夸赞不已,她早就对这种捧场感到麻木。
如今,总算来了个跟她一样直来直去的人,并且还懂她作诗想法的,晋欢欢觉得她终于遇到了知音。在众人开始下一环节时,她与宋宁安旁边之人换了座,坐在她旁边。
晋欢欢过来时问道。“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宋宁安说出了她行军打仗时的化名。“在下名为宁清。”
二人出乎意料的,交谈甚欢,晋欢欢对宋宁安此刻感兴趣的不得了,她在诗会结束之后,热情的邀请宋宁安明日上晋王府上玩。
“你明日可一定要记得来啊,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晋欢欢上马车之前还细细叮嘱宋宁安,宋宁安笑着应下。
回到国公府时,已是晚上。
国公府内虽然灯火通明,却没让宋宁安感到一点温暖,她认得家,始终只有凤仪宫。
这般想着,她踏进了国公府内,却嗅到了一阵浓重的酒味。
她寻着味看过去,还在想是谁在喝酒,没成想一眼就对上了陈禹。
陈禹此时手里还拿着一壶酒,满身已是通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了许多,醉的不轻。
宋宁安看到喝酒的人是陈禹,也不打算在此处多待,跟他呆在一个空间内,宋宁安总感觉哪哪儿都恶心不已。
她抬脚,向陈禹身后走去,想要回到自己的院子。
却不成想喝醉后的陈禹居然跌跌撞撞的朝她走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竟是想要上手直接抱住宋宁安!
宋宁安目光一冷,还没来的及出手,身后一双手就过来劈了个手刀,将陈禹直接打晕在地。
陈禹本来想接着酒壮人胆,对宋宁安下手,却不成想被人打晕,在彻底晕死过去之前,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男人的样子。
宋宁安看向突然出现在国公府的谢怀,疑惑的问道。
“谢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谢怀说道:“我来找公主你问一下今日诗会上的情况,却不成想见到这一幕,陈禹此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宋宁安嫌弃的踢了踢地上的陈禹,赞同道:“我也觉得是。”
她又继续说道:“刚刚便多谢谢公子了。”
谢怀笑道:“你我二人之间,不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