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偶遇莲儿一事,宋宁安当天没去军营,而是留在府内安抚关照莲儿。

    次日,她才重新前往军营。

    宋宁安一到军营,军营内众人就对她表示热烈欢迎。

    先前与她切磋过的赵安更是激动的直接跳了过来与宋宁安碰了碰拳。

    “宁安公主,许久不见啊!”

    宋宁安也微笑着与他碰拳。

    “这不是之前去滁州办事嘛,与弟兄们许久未见,属实我的罪过。”

    赵安爽朗大笑道:“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交谈了片刻,宋宁安便在军营内四处视察,看到每个人都在认真着练功,内心充满欣慰。

    此时,下属来报道:“将军!谢怀公子在军营外等你,说是有要事要说。”

    谢怀在军营门口等候,不一会儿宋宁安便走了出来。

    谢怀说道:“公主,我的人已经有麻子的下落了。”

    宋宁安闻言,内心一凛。

    “他此刻在哪?!”

    “赌场。”

    宋宁安立即道:“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将他缉拿归案!”

    二人乔装一番,往迅速的赌场走去。

    赌场内,人生鼎沸,从衣着富丽的富商到衣衫褴褛的乞丐,各色人都聚集于此,鱼龙混杂,各怀鬼胎。

    宋宁安一进赌场,就听见一阵疯狂的呐喊声。

    “来啊,买定离手了!”

    “大大大!我要大,都别抢!”

    “去你的!小,我赌一定是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眼前的骰子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目不转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能通过这个小小的骰子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

    宋宁安与谢怀二人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四处寻找着麻子的身影。

    终于,宋宁安在一处赌桌前发现了他。

    麻子此时正神色痴狂的数着手中的银票,他刚刚与人下注,赌赢了许多钱。

    宋宁安此时在他身旁走动。

    经过一番打扮伪装的宋宁安,活脱脱是一个青年小子的模样,在已经沉淫赌场许久的老赌头眼里,她就是一个初来乍到,十分好骗取钱财的愣头青。

    麻子也注意到了她,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朝宋宁安招呼道。

    “小兄弟,过来赌一把啊!”

    宋宁安见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招过去,眉头一挑,强忍着笑意走了过去。

    麻子见她这么上道,内心暗自窃喜。

    这愣头小子一看就十分好骗,看来今日就是他麻子的发财日!

    “小兄弟,我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来这里?”

    宋宁安装出一副懵懂单纯的样子,说道。

    “没错,一直听闻赌场里可以一夜暴富,千金满贯,我今日才得了机会来瞧瞧。”

    听听,这种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发言。

    麻子直接兴奋了起来,他笑着说道。

    “小兄弟,这你可就幸运了,遇到了我麻子,来来来,我告诉你这个怎么玩,咱俩来赌一把!”

    他教了宋宁安一种赌场里最基础简单的赌法,但是这种赌法却要赌很大的钱财,麻子想狠捞一笔,于是一开始便赌的很大。

    谢怀在一旁略有担心的碰了碰宋宁安的手臂,宋宁安趁麻子低头去准备的时候,悄悄的在谢怀耳旁耳语:“放心吧,我在军营里什么赌法都玩过,他这个我最擅长了。”

    女子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脖间,谢怀只觉得脖子痒痒的,脸微微发烫,但在昏暗的赌场里看不出一点。

    听宋宁安这样说,他就放心的点点头,示意宋宁安继续。

    等麻子准备好之后,宋宁安也装作懵懂无知好拿捏的样子说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从小运气就好,这次也说不定呢!”

    麻子但笑不语。

    二人赌局开始,麻子好似胜券在握,气定神闲的摇着骰子。

    轮到宋宁安时,宋宁安状似随手一摇,“哗啦啦。”骰子滚动的声音响起,等到快要开壶的时候,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

    “快开快开!”他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啪嘎。”一声,宋宁安悠悠的打开了盖子。

    “这怎么可能!”麻子看着点数,一脸不可置信。

    宋宁安赢了。

    这一局将麻子身上的所有钱财输了个精光。

    麻子抓狂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赢!”

    他说着说着,就要上去抓着宋宁安,等到他离宋宁安只有一臂的距离时,宋宁安直接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昏黄的灯光下,他看清了宋宁安的脸。

    麻子猛然向后,往地上一跌,哆哆嗦嗦的指着宋宁安道。

    “怎么……怎么是你!”

    他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就要向后爬起跑去。

    宋宁安岂会让他得逞?她连同谢怀二人直接将麻子擒拿下。

    赌场其它人看到此处,都纷纷一惊,害怕是官府来抓人了,匆匆向外走去。

    赌场管事的直接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不知您二位这是在?”

    宋宁安直截了当说道:“此人乃朝廷逃犯,我们奉命缉拿他归案,至于其他,与我们无关。”

    那管事的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然后挂起笑容道:“好的好的,您请便。”

    宋宁安与谢怀两人将麻子先带回了军营。

    军营内,麻子被绑在架子上面,而他身前就是许多刑具。

    行军打仗,难免遇到抓到奸细的时候,所以军营内也备满了刑具。

    宋宁安与谢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用眼神询问道谁来问。

    谢怀最终说:“我来吧。”

    宋宁安对谢怀审问的技术十分放心,于是便将麻子交给他来审问。

    在一番严刑拷打后,麻子仍然嘴硬不肯说实话,扯七扯八乱说一通。

    谢怀烦了,看着麻子,突然笑的玩味。

    “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不知,将十几条发情的狼与你放在一起,你是否还像这般嘴硬不肯说呢。”

    麻子闻言,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十几条发情的狼……

    他立刻害怕起来,连连道。

    “我招了,我都招!”

    宋宁安听到他终于要招了,于是便问道。

    “金矿背后之人是谁?”

    “金矿是晋言指使我搞的,说搞这个会发财,我才弄的。”

    不出所料,真的是晋言!

    宋宁安与谢怀二人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