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一激灵,赶紧指天誓日地说到:“没有。从来没有!我也没有碰过她,这点您是知道的。”
秦晚洲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为江早羽感到不值。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哪怕一丁点,可她却甘之如饴,侍奉他家人这么多年,不是傻是什么!
他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迷了她的心。
“从今往后,不要再靠近她,包括你家里的所有人。否则,我会让你们一家在长京没有立足之地。”秦晚洲警告道。
林深神情凝重:“您放心,我不会再接近她了。”
他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妹妹林浅之前找工作,自从被大秦集团法务部拒offer后,长京市都没有一家知名律所愿意录取她,最后她只得屈尊找了一家私人小律所。
这时,顾生辉打完电话,恰到好处地回来了。
看到秦晚洲手上包扎的纱布,他愣了愣,转头看林深。
可林深从头到脚好好的,不像是挨完揍的样子。
“晚洲,怎么手上还挂彩了?”顾生辉关心地问。
秦晚洲淡淡地:“这酒杯质量不好。”
顾生辉意味深长:“哦……那换个酒杯吧。”
接下来,秦晚洲只浅尝了几口,就意兴阑珊地停了筷子。
顾生辉使了个眼色,林深便自觉地招来侍应生结账。
侍应生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黑卡吗?”
林深:“没有。”
“好的,那就正常结算。”
看到侍应生给到的账单,林深瞪大了眼睛,脸色刷地白了。
他嘴唇颤抖,也顾不得秦晚洲在一旁了,忍不住脱口而出:“总金额68万?!是不是算错了,怎么这么贵?!还有这瓶酒,不是菜单上18万吗,怎么算的是26万?!”
侍应生不卑不亢:“先生,菜单上是黑卡会员的价格。您没有黑卡,所以价格正常计算,会比黑卡会员价格贵2倍。”
顾生辉不悦地瞥了一眼他,觉得他给自己丢脸跌份了。
秦晚洲则是似笑非笑,轻轻敲着桌子。
请他吃饭想泯恩仇?让他见识见识豪门的世界,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林深汗流浃背,感觉自己快要破产了:“这……这……还有服务费10万块呢?你服务啥了,收这么贵?”
整个过程,侍应生就只上了个菜,开了瓶酒,送了卷纱布而已。
侍应生面色波澜不惊:“收取服务费,这是黑卡会员餐厅的行规。您也可以不出服务费,这样的话所有的黑卡会员餐厅以后就不会接待您了。”
林深面色通红,心想自己以后也不可能去黑卡会员餐厅这种死贵的地方吃饭,正想着不出服务费,顾生辉就轻咳一声:“不要坏了规矩。”
他鸿云集团的人,请吃饭赔罪,还抠抠搜搜的,把他的面子放哪里?
林深僵硬着脸,神情颓然,心疼地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跟被抢了钱似的颓丧:“行……吧。刷卡……”
嘟嘟两声响,刷卡失败。
侍应生大声说:“先生,卡里余额不够。”
林深面色如猪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这张储蓄卡里只有几十万,他信用卡也被柳轻轻刷爆了。
他求助的目光转向顾生辉:“顾总……”
顾生辉的脸色十分不悦,这回请作陪,脸都被林深丢尽了。
他拿出自己的黑卡,面色暗沉地扔给林深:“算借你的。”
林深狼狈地拿顾生辉的黑卡刷了卡,默默地还给了他。
秦晚洲起身说到:“行,今天就这样了。告辞了。”
林深心里在滴血。
花了68万吃了顿饭,还没吃几口。
还得陪着笑,把秦晚洲送出门口……
江早羽收到了长京大学60周年校庆邀请,邀请她作为杰出青年校友,出席校庆典礼。
她接到快递寄来的邀请函的时候,秦晚洲正在翡翠谷的厨房做饭。
短短几个月,他的厨艺经过磨炼,已经有几分大厨的味道了。
“校庆?林深还要作为杰出青年校友代表发言?”她看着邀请函上的议程安排,自言自语。
林深是那一届的风云人物,而且现在作为鸿云金融的高管,算混得不错的。
她当然想衣锦还乡,再次回到长京大学。
可想想免不了要和林深见面,就心生厌恶。
秦晚洲耳朵尖,听到了林深两个字,擦擦手走了过来。
“长京大学校庆?你要参加?”秦晚洲问。
江早羽:“是啊。好久没回学校了。邀请函里写了还可以携家属去,你去吗?”
是的,她打算带秦晚洲去了。
一步步的,让他融入自己的社交圈。
也算是除了老年大学的同事知道外,半公开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了。
秦晚洲笑得欣慰:“去啊。我也好久没回长京大学了。”
“也?”江早羽敏锐地抓住了他的字眼。
“你也是长京大学毕业的?”她惊诧地问。
秦晚洲:“是的,2019届,经管学院。”
江早羽震惊了:“竟然和我同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秦晚洲眼神幽幽:“你也没主动问过。”
江早羽确实疏忽于关心秦晚洲的背景,对他知之甚少。
“好吧。我现在知道了。”她往回找补。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了秦晚洲大学时暗恋过的女生,不由地酸溜溜地说到:“这次校庆,很多人会回校。说不定你暗恋过的女神会来呢。”
秦晚洲意味深长:“她应该会去,毕竟这么优秀。”
江早羽微微咬了咬嘴唇。
她就不该多嘴问。
“就算见到了,也请你收敛点,记得你是谁的家属。装也要给我装一下。”江早羽没好气。
秦晚洲眉眼温顺:“放心。不给你添乱。不做多余的事。”
吃完饭后,原本阴沉沉的天开始狂风大作,暴雨滂沱,连绵不绝,像天空破了个洞一样。
听着门外密集的雨声,江早羽一边刷着天气预报,一边皱眉头:“这天气预报显示,二十四小时内都有大雨啊。”
秦晚洲是提前看过天气预报才自告奋勇过来给她做饭的,早就心机地知道这点。
“是么?不凑巧啊。这么大的雨。”秦晚洲望着窗外微叹气。
“再等等走吧。”江早羽大发善心。
“嗯…好。”秦晚洲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翻开了一本书。
江早羽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刷着手机,陪着他看书。
眼瞅着已经晚上10点多了,她都呵欠连天了,雨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么大雨,硬把人赶走未免太绝情。
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试用考察,她认为秦晚洲已经可以留宿了。
当然,只是单纯的睡觉,不是两个人非要干点啥。
“这么晚了,雨不会停了。今晚你就在房睡吧。”江早羽开口说到。
秦晚洲几乎是同时就答应了:“行。”
江早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就搁这儿等着呢。
“洗浴间在楼上转角,房在二楼主卧的斜对面。我先去洗漱睡觉了,你自便。”江早羽说。
秦晚洲抬起好看的丹凤眼:“好,不用管我。你睡吧。”
江早羽上楼简单洗漱了下,就去自己主卧躺着了。
不一会儿,走廊尽头传来哗啦的水声,大概是秦晚洲在洗澡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水声,想入非非。
心底那种痒痒的感觉又爬上来了,蚀骨挠心。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起床,把门打开虚掩着。
然后,重新回到床上。
十几分钟后,水声渐歇,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在路过她门口时,脚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