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尘:“行……吧。等事情搞定了请你好好搓一顿。”
出了大秦集团大门,苏意尘骑着摩托把她送回了老年大学……
出乎意料,这回的赞助挺顺利。
大秦集团三天后就把赞助的钱打过去了,并且秦总并没有让人来找过江早羽。
江早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晚上,苏意尘打电话说请她吃饭,地点在绿影寻踪餐厅。
正要从翡翠谷出门时,一个快递员抱着一大束白色百合花和黄玫瑰,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
“是小白鸭吗?尾号7921,有你的快递。”
江早羽一脸懵地看着那一大束快把她整个人淹没的花:“我是小白鸭。这花谁送的啊?”
这体积之庞大,都快赶得上花圈了。
快递员:“从大秦集团寄的同城闪送。具体我不知道,你看看里面有张卡片。”
大秦的谁会给她寄这些?
江早羽依旧云里雾里,签收后,费力地把花搬到门口,扒拉出最里面的鎏金黑底卡片来。
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很是赏心悦目:江小姐,我为我上次的不当行为致以诚挚的歉意。这次给你朋友的200万赞助权当赔礼。祝安好。
落款是秦。
居然是那位秦总!
稀奇了,秦总亲自给她道歉了!
这白百合和黄玫瑰的花语是珍重和歉意、永恒的友谊,倒是有心了。
江早羽对那位秦总的印象总算稍微扭转了一点,没之前那么抵触了。
她没有秦总的联系方式,也不打算专门去问。
既然他道了歉,她也把他打了,算扯平了。
于是,她吭哧吭哧把花搬进屋。
由于没有那么大的花瓶,就都养在水桶里。
去赴苏意尘的饭局后,两人吃了个尽兴,聊到嗨。
这回,江早羽没吐槽那位秦总,两人恩怨算是了了。
回去的时候,苏意尘骑摩托送的她。
在一个人少的路口等红灯时,摩托车旁边优雅缓慢地驶来一辆黑色卡宴。
江早羽无意间朝卡宴车里扫了一眼,竟然看到开车的是孟宴白。
她当即戳了戳苏意尘的胳膊:“尘哥,看!你旁边是孟宴白。”
苏意尘扭过头一看,立马精神了。
“还真是他!钏儿,你说这种情况下怎么搭讪合适?”
江早羽开了个玩笑:“怎么搭讪?一会儿绿灯亮了就开走了。除非你剐蹭他车,把他缠住。”
苏意尘却眼睛一亮:“思路打开了,我有一个骚主意。”
江早羽顿觉不妙,以她的尿性和惯常的骚操作,必定不是什么好办法:“啥主意?”
苏意尘:“你先下来。”
江早羽满脸懵地下了车:“你要干啥?”
此时,绿灯亮起,卡宴缓慢起步。
只见苏意尘骑着摩托,往前行驶了一截,突然车把手一拐,直直地朝车后视镜撞去。
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乍起,卡宴紧急刹车。
苏意尘也随之长腿一撑,捂着头盔,缓缓倒在地上。
全程见证了她骚操作的江早羽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关心她还是同情孟宴白。
以身入局,拼啊!
孟宴白很快打开车门,下车查看。
只见苏意尘倒在地上,揉着额头,明明是车祸现场,却把姿势摆得跟模特一样。
“是你?”他条件反射般地后退几步。
苏意尘气息微弱:“是我,很意外吗?”
见她浑身上下完好,且没有明显外伤,他眉头微蹙。
“按照交通法规,转弯让直行。从摩托车地面摩擦的痕迹和距离来看,你有转弯的行为。按照事故责任的划分,你至少有6成的责任。”
苏意尘心想,死男人,第一反应竟然是划分责任。
她只躺在地上哼唧:“我腰疼,腿疼。哪儿哪儿都疼。”
江早羽及时冲上去,想要扶苏意尘起来,却被她暗地掐了一把,瞬间明白过来。
江早羽一边半蹲半扶地跪着她,一边神情凝重地说到:“孟师兄,现在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说不定她受了内伤,得好好去医院检查下。”
孟宴白扫了眼苏意尘胳膊上的轻微擦伤,在这方面倒不推脱:“行。麻烦江学妹扶她去我车里,男女有别。”
苏意尘继续掐她的手,她心领神会:“又不是封建社会,都这个时候了,还管啥男女有别。孟师兄怎么说都是肇事者,应该自己来扶她吧。”
孟宴白默了默,嫌弃地从兜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在手上,这才朝苏意尘走了过来。
江早羽放开苏意尘,自觉地退到一旁,心想,够洁癖的,还随身自带手套。
苏意尘见状嚷了起来:“为啥要戴手套啊?这不是处理尸体用的吗,我还没死呢。”
戴着手套还怎么皮肤接触?心机贴贴?感觉跟医生检查身体一样别扭。
孟宴白面无表情:“物理隔离,怕你玷污了我的手。”
苏意尘差点给气笑了。
好样的!
孟宴白跟搬塑料人体模特一样,把苏意尘搬了起来,扶到副驾上。
苏意尘一眼看到后座上淡然坐着的秦晚洲,惊了一下:“咦?你也在?”
秦晚洲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好巧。”
江早羽凑到车跟前问:“我跟着去?”
这是个疑问句。
苏意尘虚弱地摆了摆头:“不用。我叫个代驾把我的摩托开走。钏儿你就打车回吧。”
江早羽确认她是装虚弱的后,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孟师兄照顾了。”
这时,后座车门打开了,一身矜贵白衬衣、气质翩翩的秦晚洲迈开大长腿走了出来。
这身装扮和平常随意的T恤长裤不一样,禁欲清冷,晃得江早羽眼睛都亮了。
“你……怎么在孟师兄车里?”江早羽大脑又宕机了。
秦晚洲微笑:“我发小,顺路捎我。”
“哦……”
孟宴白跟秦晚洲打了个招呼,开车就走了。
两人来到路边,江早羽上下打量着秦晚洲:“穿成这样去哪?”
秦晚洲挑眉:“查岗?”
江早羽呵呵:“谁关心你去哪了。”
秦晚洲微笑:“去和孟宴白吃饭了。”
江早羽越来越觉得奇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周围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一个圈子的,怎么就愿意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