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集团董事长?!
江早羽的闪婚穷老公,竟然是长京市首屈一指的豪门总裁?!
如果说鸿云集团是行业头部,那大秦就是行业头部里的巨鳄,体量和影响力完全不是鸿云能比的。
林深脑子一片混乱,震惊无比,脸色渐渐惨白。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江早羽的老公背景这么深厚,现在已经把对方得罪地死死的,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无地自容之余,又强烈地不甘心。
凭什么江早羽离开他后,事业顺风顺水,结婚对象还如此有实力,简直把他甩出几条街。
她难道不应该是悲戚困苦,后悔无比,等着自己的垂怜么?
而他,至今仍是柳轻轻的舔狗,即使结婚了她也未曾给过他好脸色。
而且,柳轻轻对他家里的事一概不问,也让他颇有怨言……
周围的人也认出了秦晚洲,纷纷热情上前打招呼。
“哟,这不是秦总么?怎么突然来滇南了?也不跟我们说声,好去接您。”
“秦总好,久仰久仰!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
“秦总,我这儿有一个亿的项目,想跟大秦合作。”
尤其是主办方领导,尤为殷勤:“哎呀秦总,您怎么能坐这儿?前面贵宾区有位置,请您移步前面。”
……
刚刚还捧着林深的众人,一窝蜂地涌到秦晚洲身边献殷勤,甚至将林深都挤得踉跄了下,不知道谁还心急地踩了他几脚。
瞬间被冷落的林深脸色难看地挪到一旁,伸手掸了掸皮鞋上的脚印。
柳轻轻不悦地推了推他:“你刚刚发什么神经?得罪了大秦,我还要不要在娱乐圈混了?你不知道京圈娱乐圈背后最大的资本是大秦吗?”
林深神情颓然,倒是有自知之明:“早就把他得罪光了。”
柳轻轻急得语调都尖锐起来:“你搞什么鬼?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总之都不要影响我。”
那头,秦晚洲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对着众人淡然说到:“各位。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的,不谈公事。”
“发布会即将开始,今天的主场是鸿云的场子,主角是林总,大家还是把精力放他身上吧。”
这番话,既婉拒了众人,看起来又像是抬了林深,得体,且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众人简短寒暄几句后,心思各异地回到各自座位。
明明该出风头的是林深,秦晚洲却反为主,成了全场的焦点。
林深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底泛起寒意。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但想不出是什么。
“林总,请吧。”秦晚洲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深一扫刚才的嚣张气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气了,秦……总。”
江早羽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发布会已经开始了。
林深正在台上发表致辞,讲鸿云集团的文化产业发展基金的理念和弘扬非遗文化的初心。
刚刚林深吃瘪的那幕,她完美错过了。
江早羽耐着性子,听台上的林深侃侃而谈。
林深发表完致辞后,串主持人的柳轻轻上台串场了。
她慷慨激昂地念着台本:“好。各位领导嘉宾,接下来就到了我们本场发布会最激动人心的时候了!”
“接下来有请非遗传人的陶梦春老师等十位代表上台,接受鸿云集团林深副总经理的授牌!”
“同时有请滇南市、春腊镇以及博览会主办方、鸿云集团的领导上台,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欢快庆祝的音乐响起,各路领导们纷纷起身,上台,互相握手寒暄。
然后,站成一排,等着非遗传人上台。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纷纷蹲在台底下,调好机器,等着拍照摄影。
一切准备就绪。
然而……
背景音乐都响了两三遍了,前面依旧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非遗川人上台的动静。
林深尴尬地站在最前排等着授牌,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他疑惑地望向柳轻轻,是不是她念错台本了。
柳轻轻紧张地看了好几眼台本,按照流程确实没问题,到了见签的环节了。
又是一两分钟过去,底下观众意识到不对劲,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啥情况?放鸽子了?”
“领导都上台了,非遗传人还没上台?”
“这个活动组织得真烂,属于活动事故了吧。”
“我要是台上领导,脚都尴尬得抠出三亩地了。”
台上的领导们也站不住了,质问的眼神纷纷投向林深,快将他烧穿了。
林深此时如同站在火炉前公开处刑,满脸红通通的,额头冒冷汗。
他精心筹备的项目,怎么能以这种形式出丑,而且毁于一旦?!
主办方领导小步上前,低声问林深:“怎么了?非遗传人没通知到位?还是他们不来?也没事先跟我们同步呢?”
林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领导们说到:“抱歉了各位。可能有点小差错,请各位先落座。”
各领导们一个个都神色不善,板着脸,纷纷走下舞台。
好歹都是各自领域的当家的,被拉来上台溜一趟,面子挂不住。
有脾气大的,直接没落座,径直就走了,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
林深给柳轻轻使了个眼色,自己也匆匆走下舞台。
底下观众见状,议论声更大了。
“啥意思?活动还搞不搞了?”
“这算是结束了吧?”
“真没意思,浪费时间来看了个半吊子活动。”
柳轻轻汗流浃背,在场上东扯西拉,磕磕巴巴地介绍百名非遗项目,撑场子。
“额,各位,刚刚有点小插曲,请各位稍安勿躁。我给大家再详细介绍介绍这个千名非遗项目的背景。”
“鸿云和滇南合作的这个项目呢,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的……”
底下有观众忍不住了,大声喊道:“不是百名吗,怎么成了千名了?这主持人不专业啊!”
柳轻轻在台上面红耳赤,怨愤地瞪了眼林深。
都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江早羽吃瓜看着这场闹剧,四处搜寻着陶老师的身影。
显而易见地,陶老师没有来。
不仅如此,前面有一排座位是空的,大概是给十位上台的非遗传人预留的位置。
她低声问秦晚洲:“你怎么知道今天有好戏看?知道这些非遗传人不来?”
秦晚洲也是低声回:“听马老说的。这些非遗传人里,好几个都是他徒弟。”
江早羽顿觉心情舒坦,连乳腺都畅通了不少。
打鹰的被鹰啄了眼,当初林深挖她墙角,如今自家墙角塌了吧。
解气!
“陶老师这些人不是拿了鸿云的钱吗,怎么这么有骨气不来给林深捧场?”江早羽对这点不解。
秦晚洲面露鄙夷:“大概有了更好的去处。只要价钱到位,没有收买不了的人。”
此时,林深狼狈地站在角落里,疯狂给助理打电话。
助理颤巍巍地在电话里说:“陶老师还有其他九个老师,突然跟我们说退出这个文化基金项目,发布会也不来参加了。”
林深咬牙切齿:“不参加发布会,为什么不早说?”
助理也很崩溃:“他们也是才刚通知我的,之前对接的时候都是确定来参加啊!”
林深睚眦欲裂:“一个退出也就算了,怎么个个都退出?!集体约好了的吗?”
助理瑟瑟发抖:“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林总,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林深握着手机,脑海里像是劈过一道闪电,渐渐清醒起来。
他嘴唇颤抖着望向秦晚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