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莘瑶琴被太守公子欺侮后流落街头,秦重不嫌弃带她回去,并用积蓄给她赎了身,其中莘瑶琴自己也补贴了不少赎身钱。
最后,两人历经波折走到了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文学名家在最后的批注中写到:春来处处百花新,蜂蝶纷纷竞采春。堪爱豪家多子弟,风流不及卖油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商人在角逐爱情的过程中,但凭本心,先舍后得,虽然出身卑微,但以真挚的情感和不懈的努力赢得了花魁的芳心。秦重对莘瑶琴无微不至的关怀,体现了他忠厚善良、情深义重的本质……
秦晚洲看到这里,嘴角微微动了动。
这个秦重,江早羽是影射的他吧?
诚然,江早羽不会把自己比做花魁。
那她提这个故事的意义,是因为自己在车上细心照顾她,就如同秦重照顾莘瑶琴一样,让她感动了吗?
故事里的莘瑶琴最后没有选择富家子弟,而是选择了卖油郎。这是不是意味着江早羽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看真心呢?
秦晚洲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年代,一字一句地抠着做语文阅读理解。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瞄着秦晚洲认真看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总一向不屑于看小说,觉得那些是宅男宅女意淫的产物,如今他自己却抱着一本古代爱情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江早羽第二天把秦晚洲的西装外套送去了干洗店。
干洗店老板检查了一番,面露难色:“姑娘,这衣服我们洗不了。”
江早羽以为是嫌弃衣服太脏了:“不要紧,可以加钱。确实有点脏。”
老板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你看这个料子是云锦混丝绸织的,质地一看就贵。还有这个做工走线细密讲究,像是私人设计师手工定制的。这种手工定制西服一般价格几万起,我们怕洗坏了。你最好还是去专门的高奢西装干洗店洗吧。”
江早羽心想,这么贵的西装,大概是秦晚洲破产前穿的吧。
这件相当于他上工的战袍,估计比他身家还贵,怎么也得好好洗干净。
于是,她又转战去了大商场里的奢侈品干洗店。
一问价格,8千多!惊掉她下巴!
“怎么这么贵?”她没见识地脱口而出。
这相当于重新买一件新西装了。
员工解释说:“这种手工定制云锦西装干洗程序复杂,不仅需要特别调制的清洗剂,手艺要高级娴熟工人级别的,晾干时需要特定的温度,还要熨烫、熏香等等,人工费和时间花费都不少。”
江早羽彻底无语。
这件西装享受的清洗待遇,比她自己还高。
她虽然挣了点小钱,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算了,拿回去自己研究研究洗吧。
她把脏西装拿回翡翠谷,在网上搜了一大通资料,买了一堆植物配剂自己调制。
为了防止洗坏,还专门买了一匹云锦布料试了下。
期间,苏意尘来翡翠谷给孟宴白送东西,被拒了后顺便来看她。
只见她全副武装,戴着橡胶手套,穿着围裙和袖套。
屋子里水蒸气缭绕,五颜六色的瓶罐摆了一地。
“钏儿,你这怎么整的跟巫婆拌毒药似的?”苏意尘奇道。
江早羽耸了耸肩:“吐脏了秦晚洲的西装,干洗要8千多。舍不得花钱,只好自己弄了。”
苏意尘啧啧:“以前不是送外卖的么,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光干洗就花这么多钱?是不是在夜场傍上富婆了?”
江早羽撇撇嘴:“大概是以前破产前留下的家当呗。”
苏意尘抱起双臂:“最好是。希望他是个洁身自好有抱负的,不然就凭那一脚我可就记仇了。”
江早羽研究试验了几天,终于把西装洗干净熨烫好了,虽然没有之前的笔挺,但没缩水没起皱,还算成功。
她本想直接寄过去,后来一想,自己花了这么大功夫洗的衣服,万一快递给弄脏弄皱了,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于是,她专门找了个长长的袋子,套好西装,晚上直接去春日居找他。
进了大厅后,阿迟热情地迎了上来:“ieie,你又来了呀。”
江早羽笑着说:“今晚不喝酒,找人送东西,秦晚洲。”
阿迟之前被李建华交代过秦晚洲的背景,知道秦晚洲专门为眼前的女人来了趟,肯定跟她关系匪浅。
他指了指长廊最里面的包厢:“秦少在最里面的帝台宫包间。那个是贵宾包间,里面还有别人,秦少交待过不要打扰他。”
秦少?
之前被苏意尘普及过,这里男模的称呼包括少爷等,所以没有多怀疑。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找他就行。”
江早羽抱着半人高的衣服袋子,挪到了长廊尽头。
尽头的帝台宫包间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保镖。
江早羽心想,这是哪家大小姐点了他,还自带保镖?
她坐在走廊靠墙的圆凳上,低头准备给他发。
这时,包厢门打开了,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顺着打开的门缝,江早羽看到秦晚洲一身宝蓝色西装,正翘着腿散漫地靠在沙发上。
他身旁,盛装打扮的柳轻轻弯腰露出不胜春光,端着一杯红酒,笑盈盈地给他递酒。
啪嗒一声,门又关上了。
江早羽微微蹙眉。
原来他的新主顾是柳轻轻。
柳轻轻作为艺人,随身带保镖很正常。
谁点他都行,为什么非得是柳轻轻。
她心里有点淡淡的不舒服,她归咎于是讨厌柳轻轻的原因。
一个快递能解决的事,她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来送一趟,见证了这么一场不痛快的事,可不是吃多了没事干么。
于是,她站起来,拖着袋子往大厅走去,袋子垂到地上沾灰了也不管。
她把袋子扔给前台侍应生:“帮忙暂存一下。”
侍应生答应了。
江早羽打开给秦晚洲发:衣服干洗好了送到前台了。
然后,径直走了。
帝台宫包间。
秦晚洲目光掠过眼前卖弄春光的柳轻轻,晦暗不明地看向了对面的天彩传媒老总。
“赵总,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