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来给你请假!”

    这会儿,一个人满脸笑容的跑过来,浑身脏兮兮的,还穿着一身儿破了的西装,王根认识他叫扎姆,是听说这边儿修桥,专门儿从县里回来干活儿的。

    “你好啊,扎姆,明儿个有事儿吗?”

    “是啊,老板,明天是大喜事儿!”扎姆笑道:“我闺女,乌仁图雅要成亲了!”

    “哦!恭喜啊!”王根呵呵一笑,猛地反应过来,惊讶的问道:“你说谁,乌仁图雅?”

    “是啊,我的闺女乌仁图雅,他要结婚了!”扎姆呵呵笑道:“老板,你是好人,明天你要是有时间,我邀请你去我家做,去看我女儿出嫁,乌仁图雅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很多人都想娶她,我给他挑了县城的人,家里有钱儿,她嫁过去不会受苦!”

    “是吗?”他忍不住想起来昨天晚上乌仁图雅来找他,说要跟他走,去大城市,他还以为乌仁图雅是不想再在这里受苦,想要草鸡变凤凰才来傍他,想不到竟然是因为结婚,他明白了,应该是乌仁图雅不喜欢男方,所以才会找他,希望他能把她带出去。

    “乌仁图雅见过对方吗?”他平静了一下儿问道。

    “见过,她不喜欢,跟我说过,不过我也是为了她好,对方家里有钱,还是当官儿的,有能力,乌仁图雅嫁过去就可以享福了,以后他会感谢我的!”扎姆笑呵呵的说道:“王老板,希望你明天能去。”

    王根笑了声:“好,明天了我有时间就过去!”

    “谢谢王老板!”

    看着扎姆回去,他心里忍不住有点儿惭愧,乌仁图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儿,是他一开始想歪了,还说了重话,应该是伤了小姑娘的心,今天都没过来。

    跟着大家伙儿吃了饭,一群人一刻不停,又开始干活儿,他坐在河道上看着前边儿。

    雪小了很多,不过下了这一天多的雪,地面儿的雪厚的都没过去小腿儿了。

    一直干到快晚上的时候儿,再次下起来大雪,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人,还要赶回去,再晚的话,大雪下起来不好回去,早早儿的叫他们结束,各自回家。

    他回到宝音家里,宝音给他炖了一锅的狼肉叫他吃。

    吃完饭,时间还早,这边儿没啥休闲娱乐的项目儿,连手机信号儿都是时有时无的,刷个视频都不行。

    看着杜雨珊写了会儿作业,实在是呆的无聊的狠,听着外边儿呼呼的风声,走出门儿,外边儿风雪交加,大雪随着狂风扑到脸上,还带着冰碴子,刮得生疼。

    他眯着眼走到村子外边儿,只见外边儿的雪都厚的快到腰上了,想不到才过了俩小时,雪就这么厚了,一撇眼,看到学校那边儿还亮着灯,走过去,只见陈书太正点着蜡烛在那儿批改作业。

    没有打扰他,带着青狼继续朝着前边儿走去。

    “想不到这边儿的风雪竟然这么大,奶奶的,青狼,叫我骑你身上吧!”王根笑嘻嘻的说着。

    “滚!”青狼往前跳了一步,回头瞧着他哼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我是灵宠,但不是坐骑,你要骑,就骑那条蛇,他好欺负!”

    老黑一听,立马儿从王根的手腕儿上跳下来,爬到王根头顶,气冲冲的叫道:“青狼,你别忘了是谁带你找到他的,你竟然这样儿对我,你不可辱,老子就可辱了啊!”

    王根一巴掌把老黑从头顶上拍下来:“一边儿去,强者不可辱,你实力这么差,不辱你辱谁,说你多少次了,叫你赶紧好好儿修炼,天天的,一点儿正事儿不干,我都超过你多少个境界了,你再这样儿下去,以后都帮不上忙了!”

    老黑听了冤屈的叫道:“行啊你,王根,你个不要脸的,以前人家有用的时候儿叫人家老黑,现在人家没用了,就要抛弃我了!”

    王根听得一阵恶寒,上去踢了他一脚:“闭嘴,再这样儿说话,我掐死你!”

    老黑跑到一边儿,哼唧一声:“我们是大妖,寿命本来就比你们长,修炼本来就比你们慢,我再咋修炼,也赶不上你啊,说不定等你渡劫飞升的时候儿,我还比不上现在的老狼那!”

    王根无奈的瞧着他:“你也争点气啊,努力修炼跟躺平完全是两种状态,好歹给了你那么多的真液,你但凡用功点儿,也不至于这样儿啊!”

    青狼突然瞧着远处,低声说道:“有人来了!”说着,他身体迅速开始缩小,变回了奶狗的形态。

    老黑也急忙跑回到王根身上变成手镯儿。

    王根瞧着前边儿,只见黑压压的天色下边儿,一里地外,一个人正踩着厚厚的雪层朝这边儿走。

    “是谁啊这是,下这么大的雪过来!”他迎着走了两步,距离近了,他隐约的看到那个人似乎还背着一个人,背上的人好像是病了,在背上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急走两步,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是扎姆?”他眉头一皱:“扎姆明天不是要嫁女儿啊,咋这么晚还跑过来?他背上的人是谁?”

    急忙迎上去,距离还远就叫道:“扎姆,是你吗?”

    风雪呜呜的,扎姆听到叫声,但不知道是谁,大声叫道:“是谁?快来,快来帮我,快去叫王老板,乌仁图雅不行了,快去叫王老板!”

    扎姆奋力的踩着雪层拼命的往这边儿走,激动下,甚至连着两次摔倒在雪层里。

    王根听得清楚,心里一抽,啥?乌仁图雅不行了?咋会?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啊,而且明儿个就要嫁人了,难道说……

    他猛地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踩着雪层就冲过去,大声吼道:“扎姆,我是王根,你说啥?乌仁图雅不行了?”

    “王根,王老板?”扎姆突然悲伤的大哭起来,奋力从雪堆里边儿爬起来,嗷嗷叫着往他这边儿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