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玉茹紧紧的抓着王根的手,不停的催促:“快点儿,再快点儿!”
随着车在县医院门口儿停下来,一群医生立马儿围上来,推着王根就往里边儿冲。
一连串儿的检查开出来,王根被不停的推到各个医技科室做着检查,秦玉茹跟在一边儿,看着一份份的报告送到手上。
“秦镇长,王老板的情况不太好,除了严重失血之外,几个伤口还好说,但奇怪的是,我们在他身体里边儿竟然发现了很多斑点,看起来好像是虫子,有些儿虫子还能通过手术取出来,但有几个虫子分布在心脏和脑子里边儿,想要取出来了,咱们县里边儿恐怕没这个技术!就算是首都里边儿的医生恐怕也没啥好办法儿!”
秦玉茹听了,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些,看着躺在那儿的王根,咬咬牙说道:“不管咋的,一定要把他救活,需要什么专家,你跟我说,我马上去请!”
李丰收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们刚才已经通过远程会诊系统,把他的检查报告传到首都人民医院了,那边儿的专家可以说是咱们国内最权威的专家了,给出来的意见是……基本上没啥办法儿,要是动手术,可能立马儿就要了王老板的命,还不如这样儿,咱们先用点儿药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你说啥?”秦玉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丰收,突然提高了声音:“李丰收,你是院长,是体制的人,你知道你在说啥吗?人都还没治,就要打退堂鼓?”
李丰收满脸尴尬,低着头不敢吭声儿。
秦老爷子一把抓住情绪有点儿失控的秦玉茹:“玉茹,你冷静点儿!”
“爷爷!”秦玉茹用力的抓着秦老爷子的胳膊,低声叫道:“他是为了救我,他是为了救我!”
“我知道,只要有一点儿办法儿咱们都不会放弃,你放心,专家的事儿我来联系!”
秦玉茹咬着嘴唇儿,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
秦老爷子看了,忍不住有点儿心疼,这孙女儿,平常最坚强,也最有主见,虽然女人走政治这条路很不容易,但他就是看中了秦玉茹这个性子,才坚持让秦玉茹从政,让秦耀文经商。而秦玉茹这两年的表现,也的确是让他很满意,不管是干啥,不管是遇到啥困难,默不作声的就解决了,别说流泪了,就是给家里人都不提一句。
可是这一次,他是第一次看到秦玉茹慌了神儿,虽然表面儿上看起来一直很镇定,他能看出来,秦玉茹就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到了心里边儿,这一天多一直都没有合眼儿,一直到找到了王根,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秦玉茹掉眼泪,心里边儿心疼,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会好的!再说了,他自个儿不就是医生啊,只要他醒过来,应该就有办法儿治好自己!”
听秦老爷子这么一说,秦玉茹才猛地记起来这事儿,连连点头:“对,对,他自个儿就是医生,只要他能醒过来,就一定有办法儿把自己治好!”
“好了,你两天没睡觉了,先去歇会儿吧,我在这儿看着!”
秦玉茹摇摇头:“不了,爷爷,你去问问市里边儿,看看那些人有消息没?我怀疑他们既然把王根放到哪儿,肯定是想要轻装简从,尽快离开国境,肯定会想办法儿离开大山,换乘交通,市里边儿一定要把好关口儿才行!我就守在这儿!”
秦老爷子听了,也没多说,直到王根生死不明,秦玉茹肯定睡不着,让她守在这儿,也安心一点儿:“好,那我去安排,你在这儿看着他!”
等秦老爷子走了,秦玉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儿,看着床上的王根,眼眶忍不住又红了,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轻轻的握着王根的手,不由的一阵发呆,脑子里边儿全都是王根笑呵呵的要去换他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门口儿传来一阵敲门儿声,他过去打开门儿,就看到一个中年人站在那儿。
“你是?”
“我是谢南!”
秦玉茹一听,急忙说道:“领导您好!”
“听说王根受伤了,我带人过来看看!”谢南往里边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现在方便吗?”
“方便!”秦玉茹看着谢南身后边儿跟着的俩人,俩人都带着口罩儿,穿着西装,只能分别出来一男一女,但是谁,多大看不出来。
“行,那你先在外边儿等会儿吧,我带他们进去!”谢南反为主,反而要把秦玉茹给撵出去。
秦玉茹知道对方身份,没有多说,守在门外边儿。
谢南带着人进去,那俩戴口罩儿的人立马儿就围到了王根床边儿。
俩人掀开被子,看着王根身上的伤口,仔细检查着他身上的每一块儿地儿,过了一会儿,男的说道:“核磁显示他身上起码儿有几百个蛊虫,这一般的,都还好解决,就是他心口和脑子里边儿的那几个,我们恐怕没法儿弄啊!”
女的低声说:“领导,他身上的蛊虫目前都还是平静期,但那些降头师的本事,三五天没有降头师的指令,这些蛊虫就会自行运转了,到时候儿,这么多蛊虫同时发作,只怕立马儿就要了他的命!”
谢南皱着眉头看着王根,想了一下儿,低声说道:“两位大师,这个说起来,王根还是因为我们家的事儿才遭了报复,你看,只要有办法儿,请你们尽力试一试!”
“倒不是我们不试,就是……”男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根本没试的必要,这么多蛊,就算要取出来,也得十天半月的,而且他脑子里边儿的和心口的都取不出来,早晚是个死!”
“对,领导,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没必要,少的三天,多的五天,他肯定会死,我们就算竭尽全力也是白费功夫儿。”
谢南一听,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儿,那也是命,谢谢两位大师了。”
“不气!”俩人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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