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
走出大堂的七海，恰好遇见手里抱着文件的纱织。
“七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纱织。”
加入正道势力超过十年的老人，关系都很不错。
“怎么了吗？看你脸色好像不对。”
眼见七海摇头，纱织没再多问。
走上电梯前，纱织点头补充了句：“你发我手机里的任务报告收到了，我正准备把打印出来的文件交给校长过目。”
“背叛的副校长还有特级咒灵，我想校长应该会自己走一趟吧。”
望着关闭的电梯门，七海脑子里有些凌乱。
也就是说......正道校长还没看过任务报告。
都不一定知道小丑叛校一事，然后突然下杀手？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难道之前看到的小丑脑袋是幻觉？
“我说七海，你满脑子考虑的还真是多唉！”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还有灰原凑近的笑脸。
意识到七海有心事，灰原没在五层训练反而提前下楼在大堂等待。
众人对灰原雄的评价是率直，不是傻。
蹊跷重重的任务，灰原同样有所察觉。
但、
“就像你担心虎杖同学他们那样，就算小丑真的有问题那也不是我们能去管的。”
灰原神色泰然望着七海：“有什么疑惑，直接跟校长坦白不就好了吗。”
“相信我的眼光，正道校长他不是坏人。”
“万分之一的可能校长对这个世界心怀不轨，那也不是我们够资格操心的事。”
“弱小也有弱小的好处，咱们只需要充分享受好自己的每一天。”
“剩下的事，让那些更强大的家伙去操心吧。”
咧嘴微笑的灰原，拍了拍七海的肩膀：“走吧，请我去吃饭！”
撩过额前垂下的金发，七海怔怔望着灰原向前的背影。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灰原说教......
不过灰原他，说的对。
.......
白楼，医务部。
短短几分钟，身穿医师白袍的硝子就帮伏黑三人治愈好了轻伤。
与七海跟灰原不同，精通反转术式的硝子从三小只伤口中窥见到了一场濒临死亡的激战。
喝下红药水之前的虎杖，全身最少有数十处严重骨折，动静脉血管爆裂等等。
要不是因为虎杖肉体特殊，正常体质的咒术师早在喝下红药前就已经死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上手检查完伏黑跟钉崎两人，硝子淡淡皱眉。
这两人并不是因为术式毒性昏迷，更像是大脑感知到难以承受的剧痛，从而开启自我防御机制进入休克状态。
就好像两人昏迷前的一瞬，肉体被成千上万把利刃凌迟血洗过一般。
或许是小丑分身的治疗手段跟本体差距太大，这才让硝子在伏黑跟钉崎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摘下医师口罩的硝子，淡淡开口：“跟我说说你们的任务，还有小丑那个家伙的具体情况。”
对上硝子严肃的脸色，虎杖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一通叽里呱啦。
十分钟后，听完大概的硝子转身走向门外：“你们身体都没什么大碍，可以走了。”
“总感觉硝子前辈有点冷淡啊。”望着硝子离去的背影，虎杖吐槽道。
“嗯？！！”
听闻虎杖之言，钉崎跳起来就是一飞腿！
“啊？！”
空中旋转一百八，被一脚踹翻的虎杖双眼懵逼：“不是、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
“治好了不走你还想干嘛，等硝子姐请你吃饭吗？！”
“你个粉毛猩猩，在敢乱说小心我踢飞你！”
“哼！”
说完，钉崎甩给虎杖一个白眼就走向商业街的位置。
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懵逼虎杖，伏黑提醒道：“纱织秘书跟硝子姐关系很好，我还见过钉崎跟两位前辈在咖啡馆里一起聊天的场景，你自己还是多注意点吧。”
说完，伏黑摇着头走向门外。
要不是那一条右腿的交情，伏黑都懒得提醒。
......
高塔九层。
硝子刚来就看见打扮夸张的小丑，被她老哥随手挥下的法阵传送离开。
流浪法师的曲境折跃，繁复符文的法阵能将人或物通过虚空高速转移位置。
这一招，硝子体验过很多次。
“叛校小丑？”
“神社屠杀？”
没有迂回试探，硝子上来就开门见山道：“这都是你故意的吧，包括那个操控灵魂的特级诅咒。”
“你在校外培养升级诅咒我懒得问，但你对他们三个是不是过分了点。”
“好歹都是做校长的人了，对自己学生下手还那么狠。”
“伏黑跟虎杖就算了，那两个小鬼潜力还不错你随便打磨，钉崎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下手注意点分寸！”
两三句说完，叼着棒棒糖的硝子潇洒离开。
“不是......”
“这一个个都搞啥呢？”
正道无语吐槽。
先是七海，然后是他家叛逆老妹。
一个个跟打卡似的，上来飙几句听不懂的话转头就走。
小丑的事除了虎杖几个，正道本就没打算隐瞒。
就跟灰原说的一样，像七海这种老人只要开口问，正道就会说小丑是他安插进咒灵组织的卧底。
只要不暴露小丑是他的分身这一点，其他都是小问题。
分身因为中二发言的缘故容易社死，所以不能暴露。
“哈哈！”
正道身旁，一身秘书服的纱织捂嘴轻笑。
目光看向自家社长，纱织笑道：“您不觉得吗，钉崎他们三个有点像硝子小姐跟五条悟，夏油杰那时候的三人小组。”
“或许是从钉崎他们三个小家伙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影子，所以硝子才会特意跑上来跟你说一声吧。”
“不过社长......”
纱织眨巴着大眼，拜托道：“硝子小姐说的很对，钉崎还是女孩子，又没有伏黑他们那样的术师潜力，您就稍微对她手下留情点嘛。”
她也是才知道小丑的身份问题，刚看见小丑的时候纱织也是被吓了一跳。
“都替钉崎求情，你们还真是没把另外两个当人啊！”
对上自家秘书恳求的目光，正道心软摆手：“行吧，那下次就重点照顾伏黑跟虎杖好了。”
“本来还打算让他们三个直接上战场，多累积点实战经验。”
“但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暂时先缓缓吧。”
“通知面瘫那个家伙，让他先回来上几节校内体育课吧。”
纱织点头，拿起手机就给甚尔发去信息。
面瘫暴君，伏黑甚尔。
社长起的外号，雨她无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