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找错人了。我不知道风铃的情况。”
柳芙蕖当然不会承认,承认的话,那么就会将赵风铃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不敢想象万念俱灰的赵风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况且,她要是说了,那岂不是等于背叛了赵风铃?
“太子殿下,我刚才已经说了,您若是想要找到风铃,不如在她落水的地发跳下去,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风铃。”
柳芙蕖微微一笑,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别说眼前的人是太子了,就算是皇帝问了,自己也绝对不会承认赵风铃的下落。
柳芙蕖道:“殿下,您若是真的喜欢风铃,那就应该让她安息才是,您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难道往后要一直对不起她吗?”
“所以,你这是把她藏起来,让她一直见不得光了?”男人的眼神微眯,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染上了些许的杀意:“四弟妹,我劝你最好还是识趣一些,不然,孤也不知道,到时候孤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难道太子殿下还能杀了我不成?”柳芙蕖嗤笑:“太子殿下,有些事情,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来为难我做什么?是因为看我好欺负吗?还是说,你想让风铃死不瞑目,她活着的时候,太子对她便不是很好,她死后,太子不给她找到凶手就算了,三番两次来逼问我,你觉得,我能如何把风铃给藏起来?”
柳芙蕖盯着他,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的心虚。
说得跟真的似的。
她本来也不觉得心虚,明明是眼前的男子对不起赵风铃,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分明就是他活该。
“若不是你,孤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了,原本她是不会凫水的,但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你教过她凫水,所以,纵然她中了一箭,也还是会有几率游走的。”
“就风铃那点儿凫水的功夫,在那么大一条江水凫水,太子殿下,你觉得我是嫌风铃命太长了,所以才会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
“九师妹,你就别演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将太子妃姐姐给藏起来了。”南心月挑了挑眉:“我跟你同为师姐妹几年,怎会不知道你说谎之时的样子,若是真的,你怕是都懒得解释。”
她如今解释了这么多,只能证明她是真的心虚。
闻言,柳芙蕖差点儿气笑了。
“那我要是一句话都不说的话,你们是不是就该说我磨人了?”柳芙蕖盯着南心月,道:“南心月,你给我记着,风铃之前被你下毒的事情,我还记着,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你当初想要杀了我也就算了,如今还敢对风铃动手,我看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九师妹,别扯那么多,我劝你识相的话还是赶快将太子妃姐姐给交出来把,她如今还怀着身孕呢!出了半点的事情,到时候可是有九师妹好看的!”
女子笑意盎然,看着眼前的女子,粉嫩的唇瓣勾起娇笑。
南心月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只需要让柳芙蕖把赵风铃给交出来就对了。
她虽然想要崇高的地位,但是还真没想过要把赵风铃给弄死,不过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谁让她对自己尊重呢?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了。
“还有啊,殿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九师妹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应该为身边的人想想才是。”
女子口中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对了,我还听说了,柳将军今日喜得麟儿,真是恭喜了。”
一瞬间,柳芙蕖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杀意。
“你要是敢动我身边的人,你可以试试。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师父还没有离开京城,到时候,你说她会不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呢?”
其实他们几个徒弟都知道,他们师父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南心月,你如果不想被废的话,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柳芙蕖的眸色冰冷,威胁的语气十足。
听到风挽落人竟然还在京城当中,南心月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了起来。
这辈子她最惧怕的人就是她师父了,倘若,自己如果真的再伤及无辜的话,师父很有可能真的会废了她。
当初将她逐出师门的时候,她就已经说过了,留着她的武功跟医术,是给她一个机会,倘若她还执迷不悟的话,到时候风挽落将会收回自己当初所教给她的一切,包括医术与武功。
“明明是你将太子妃姐姐给藏起来在先,师父就算知道了,难道还能不分青红皂白?”南心月冷笑:“况且,我如今已经不是她的徒弟了,她也没资格管我太多了。”
说到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南心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如果不是因为柳芙蕖,当初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被赶出师门?
“我说了,不是我。”柳芙蕖的眼底,划过一抹烦躁的情绪。
他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再不来的话,她就要被他们给逼着现出原形了。
柳芙蕖知道他们猜到了赵风玲是自己带走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他们也不能如何奈何她。
这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也未必会输给他们。
“四弟妹,孤再问你最后一遍,若是你还不愿意把风铃给交出来,那便不要怪孤不气了:”
“不知道,皇兄是想要如何不气呢?”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沉稳的声音。
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目光与太子直视:“无端扣押本王的王妃,太子皇兄还真是好样的。”
谢渊止握住了柳芙蕖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别怕,本王来了。”
柳芙蕖颔首,对着谢渊止道:“殿下,他们非要扣留我在这里,逼迫我说出风铃的位置,她都已经被某些人给害死了,作为罪魁祸首,反倒是想将旁人给牵扯进来,真是好不要脸!”
“嗯,确实是不要脸。”谢渊止附和了她一声,望着她薄唇含笑,转头看向太子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