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姑母也知道这些话混账啊,您做的这些事情,也是挺混账的,难不成是之前宫里面的嬷嬷没有教导好姑母?还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竟然让姑母带着自己的小辈做出这种勾栏瓦院都不屑于的勾当。”
“你!”荣华公主虽然也知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不对。
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如此指着鼻子骂,简直是太丢人了!
她的面色涨红,很是难看。
然而,谢渊止可不会理会她那么多。
大长公主正在气头上,当然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荣华公主只能干瞪眼,毕竟事情若是闹大了的话,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的。
因此,她只能含恨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道:“把玲珑小姐带回去。”萧玲珑好歹也是萧家的人,她身为萧家妇,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
她实在没想到,萧玲珑竟然如此废物,连谢渊止的衣角都碰不上就算了,竟然还叫他人给占了这一份便宜。
……
荣华公主离开了之后,大长公主看向谢渊止与柳芙蕖,她叹息了一声,道:“长安,今夜的事情,若是可以的话,你们还是尽量不要往外传了,不然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姑母,刚刚侄儿也说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谢渊止声音冷淡,那言下之意,便是不同意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她已经对荣华公主放了狠话,但毕竟是疼爱多年的妹妹,自然是不会真的狠下心来的。
他这个大姑母,一向心肠好,又有寡断。
但是谢渊止就恰好相反,他铁面无情,骨子里就带着几分冷血。
况且,就算他同意,谢温行只怕也不会同意。
今夜赵风铃怕是也同样被人给算计了,以他的性子,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善罢甘休呢?
闻言,大长公主的面色有些复杂,一想到自己的驸马,今夜同样也是遭人算计了。
她咬了咬牙,便干脆发了狠道:“罢了,你想要如何做,那就随你吧。”
她也不想再理会那么多了,反正这一切都是荣华自食其果。
“既然如此,那姑母,我与昌宁就先行告辞了。”谢渊止顿了顿,又道:“对了,今夜昌宁赢回来的那一座城池的赌契,侄儿就先拿走了,明日侄儿会禀告父皇的。”
如此大功一件的事情,倘若是他得来的也就罢了,但这可是柳芙蕖得来的,他可不想便宜了外人。
况且就算是自己得来的,也会交给柳芙蕖。
大长公主听到这番话,简直是又气又好笑。
难不成他还认为,自己会抢了柳芙蕖的功劳不成?
谢渊止带着柳芙蕖拿走了赌契之后,便一同离开了……
一晃。
翌日。
日晒三竿之际,某一处宅子的最深处,却是密不透风,丝毫不见阳光。
赵风铃悠悠转醒来之际,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酸疼得厉害。
身上像被人给暴揍了一顿,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她坐起来的时候,目光随着环视了一眼跟前的场景。
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华丽奢靡之物,就连她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是用最顶级的冰蚕丝制作而成,柔软丝滑,手感极好。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被子下的娇躯身着无一物。
被角滑落下来,她清晰的看见了自己原本那白皙无瑕如玉的肌肤,此刻却青紫的痕迹遍布。
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金色的风铃手链,做工精致,连花朵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她的手腕白皙,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很是好看。
想起昨夜那旖旎的梦境……
她这会儿才反应了,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身上的酸痛也在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的!
之前她不过是想想罢了,却没想到,某些画面,竟然真的梦想成真了!
她竟然真的与谢温行有了夫妻之实……
赵风铃发现,一旁的架子上,挂了一套女子的衣物,看起来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她拿起,穿戴了起来。
低头想要穿上鞋子的时候,忽然发现了自己的一边脚踝出现了一道清晰的红痕。
她不由得想起了某个画面。
男人将一条宝石脚链,套在了自己的脚踝之处,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甚至,还将自己的脚放在了他的胸膛与肩膀处……
停顿了一瞬,她便面红耳赤地穿上了鞋。
她从屏风走出来的时候,打量着周边的一切,这里的环境,看起来甚至是比东宫当中建造的那一座金屋还要更加奢靡百倍。
也不知道,他怎会如此有钱。
她还想要继续打量的时候,一转头,便迎面撞上了面前的男子。
男子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似乎放着两碗什么东西。
谢温行走到了女子的跟前,面上露出宠溺的神情。
“醒了?饿不饿,孤给你做了一点燕窝与金丝白玉粥,你看一下想吃什么,”
赵风铃一愣,道:“你做的?”
“嗯。”男人声音温润宠溺,目光与她对视道:“也不全是孤做,有下人在一旁教导。”
对上那一双深邃好看的桃花眸之时,赵风铃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中一股复杂的情绪蔓延。
谢温行见到呆愣住的女子,将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牵起了赵风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睡了这么久,你应该也饿了吧!尝尝?”男人将那两碗东西都摆放在了她的跟前。
“好。”
赵风铃挑选了一碗金丝白玉粥。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口中,粥的温度还有些滚烫,却也能勉强入肚。
虽然并不是很难吃,却也并不是很好吃,至少没有她之前吃到的那些山珍海味口感好。
所以,赵风铃相信,面前的这一碗金丝白玉粥是他亲自做的了。
“殿下,您不吃吗?”赵风铃抬眸看向他。
这一瞬间,她心中一直伫立起的高墙已经被他攻陷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