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的出现是个意外,那些黑衣人只能迎难而上。
身为监察司右御史,楚峰经常奉命去各地出任务,时不时的回京一趟复命,今晚也是巧了,正好碰到他回京。
黑衣人又怎么可能是楚峰的对手,不过几招就落于下风,哪怕他们联手。
楚峰眼尖的看到为首的那人身上背着一个木匣子,根据他的经验,这木匣子就是关键。
他目标锁定,直接冲向带着木匣子的人,周围的黑衣人试图阻拦,但被楚峰一一击退,那名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躲闪不及之下,被楚峰一剑刺穿了胸膛。
楚峰眼皮都不带跳一下的,抽出利剑的同时挑起挂在他身上的布条,将木匣子抢了过来。
黑衣人伸手去抢,却没有他的速度快。
“快!抢回来!”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伸着手吐出一大口血,不甘的轰然倒地。
其余黑衣人见状,纷纷冲了上去,想要将木匣子抢回来,可是他们根本不是楚峰的对手。
就在黑衣人以为他们的任务要失败了的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些黑衣人的神色也越来越涣散。
“围起来!”来人大喝一声,瞬间涌来数十名带刀侍卫,将他们统统围了起来,包括楚峰。
三方人马都停了下来,楚峰蹙眉,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月色下,萧北乾的身影出现在楚峰面前,他骑着黑色的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楚峰。”
楚峰略显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敬行礼:“微臣参见辰王殿下。”
萧北乾虚抬了抬手,随口询问:“你怎么会在此处?”
“回殿下的话,微臣刚回来,恰好遇到这些贼人。”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中的木匣子奉上:“殿下,这是从他们手里取来的,还请殿下过目。”
林夏看到楚峰手里的木匣子,惊喜的大步上前,高声道:“殿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峰有些不解:“林侍卫,你这话的意思是?”
“不瞒右御史,这木匣子里装着的是陛下的解药,昨夜他们抢夺了解药,还将解药调包,陛下服用了假解药,如今正危在旦夕!”
楚峰眼神微变,“竟是如此!”
“右御史,您立大功了!”
楚峰丝毫不在意什么功劳,随口说道:“微臣只是路过,陛下的解药全靠殿下及时赶到。”
说白了,楚峰是萧北乾的人,他立功还是萧北乾立功,对楚峰来说没什么两样。
林夏也不跟楚峰气,收好了木匣子,笑道:“那就多谢右御史出手相助了。”
“林侍卫气了。”楚峰说完看向了被围在中间的那群黑衣人,蹙眉询问:“那他们……”
“右御史放心,这些人我们会带回去严加审问,定能将幕后之人找出来!”
“你们做梦!”林夏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名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而后用力一咬。
林夏和楚峰都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他们都是口吐鲜血,几乎立马死去,根本没有机会解救他们。
楚峰眉头紧蹙,看着满地的尸体默不作声。
萧北乾依旧居高临下的,坐在马背上神色平静,仿佛看不到那些尸体一般。
林夏捧着木匣子上前,将木匣子奉上。
“殿下。”
萧北乾接过木匣子,淡声吩咐:“你留下善后,本王先回宫。”
“属下遵命。”林夏说完看向楚峰,笑了笑说:“不知能不能麻烦右御史护送殿下进宫。”
楚峰没有拒绝的理由,爽快的应下了。
有楚峰护送,一路上相安无事,萧北乾很顺利的来到了皇宫门口。
“殿下,微臣就送到这里了。”
萧北乾淡淡应了声,径自骑马而入,守在宫门口的护卫也不敢阻拦,陛下对这位皇嫡子有多纵容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位辰王殿下刚学会骑马,陛下就许了他可在宫中纵马的旨意。
他要骑马入宫,谁敢阻拦!
萧北乾平日里还是给足了永兴帝面子,不曾骑马进宫,今日情况特殊,他是赶回来救人的。
虽说这个人与他有血海深仇!
永兴帝已经陷入昏迷,要不是靠太医署的御医们用名贵药材吊着命,恐怕撑不到现在。
从晨起到现在,永兴帝不知吐了多少血,他的寝宫里血腥味极重,萧北乾进去的时候皱了皱眉,眼底都是嫌恶。
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嫌恶的表情,不曾想过装模作样。
汪公公看到萧北乾连忙迎了上来,满眼期待的询问:“辰王殿下,解药找回来了吗?”
萧北乾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了汪公公,吩咐道:“让御医查看,若是没有问题,赶紧给陛下服用。”
汪公公面露喜色,连忙结果木匣子,将其转交给守在寝宫里的御医们。
御医们不敢耽误,马上检查了木匣子里的丹药。
几个御医一同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交给汪公公,汪公公欣喜接过,快步来到床榻边,扶起处于昏迷状态的永兴帝,将解药喂进他口中。
“父皇如何了!”
人未到声先到,萧璟丞大步走了进来,像是没看到萧北乾一般,直接来到床榻边,面露担忧的看着永兴帝。
汪公公笑着回话:“端王殿下放心,辰王殿下及时找回解药,已经给陛下服用了,想来陛下很快就能醒过来。”
萧璟丞眉头紧锁,盯着汪公公质问:“你确定解药没有问题?”
汪公公愣了愣,点头回话:“回殿下的话,御医查看过了,确实是解药没错。”
萧璟丞眼眸一眯,转身看向萧北乾,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七弟真是好本事,这解药为兄和九弟找了一整日,毫无所获,倒是七弟轻轻松松便寻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解药本来就在七弟手中。”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明摆着想说抢夺解药的歹人就是萧北乾派来的!
萧时安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番话,不由失笑,他这位皇兄,终究是太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