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将鞭子重新拿了起来,沾上水准备再次用刑。
楚怀野见状伸手将他拦住说道:“不用了。”
说罢他走到了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开口:“你若是不说实话的话,这条命可就不保了。再者你应该清楚我们应该猜到了你的上头是谁,所以不管你说不说都是一样的。但是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将自己的命保住,怎么样?”
“你做梦!”刺吐出一口血水来,对着楚怀野吐了一口口水。
看着袍子上面的血迹,楚怀野的脸上闪过一丝遮掩不住地小厮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说罢,楚怀野转头对影一使了个眼神。
影一心领神会,拿起旁边的大刀向刺走去。
而楚怀野只是脸色一沉,旋即垂眸转身离开了这里,对于身后传来的动静和留下来的血迹压根就不在乎,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楚怀野走到营帐外面负手而立,而影一片刻之后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影一拿着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对楚怀野禀报:“主子,要不要将此人的头颅挂到军营的柱子上面示众?”
“罢了,将他的头颅和身子包好送回京城,这可是我给三皇子准备的大礼。”楚怀野的眸子阴冷,语气中充斥着几分怒火。
“是!”影一应下来后旋即进了营帐中,按照楚怀野所说的将刺的头颅、身子用草席裹好,装上马车送回了京城中。
与此同时,正在营帐中休息的花向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要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刚踩到地上就险些摔了过去。
多亏她眼疾手快,堵住了旁边的柱子。
这时候,楚怀野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一惊,急忙上前问:“晚晚,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伸出手想要护住花向晚,却因为不敢接触而悬在半空,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只是想倒杯水喝,大抵是因为失血过多,气血不足,一时间没有站稳。我没有什么事情,楚将军不用这么担心。”花向晚稳定了身形后安慰着开口。
“我帮你倒水就是了。”楚怀野一边说一边下定决心扶住花向晚走回床榻上坐下。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之后,花向晚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既然他们能派出刺跟到这里来,并且还光明正大的行刺,就是清楚我们在这儿了,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恐怕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
毕竟这里是边疆地区,就算是他们做了什么也很难传到京城中,到时候如果说他们是不慎遇害也很有可能。
楚怀野清楚花向晚的担忧,于是在思虑片刻之后回答:“和大将军该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说完了,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京城。不过你这伤……”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花向晚的肩膀上。
花向晚摇了摇头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没有伤及心脏,也没有感染。”
她是医师,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游刃有余的。
听她都这么说了,楚怀野便放下心来。
花向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楚怀野说:“在我的药箱里面有给将士们解毒的药方子,就麻烦楚将军将方子交给医师,让他们配药吧。”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这件事情吧。你要不然就再休息休息,好好养伤。”楚怀野的语气柔和,看着花向晚轻声细语的说着。
对方摇首回答:“我已经没事了,要是一直躺着还觉得不舒服呢。我还是看看医书古籍吧,打发打发时间。”
楚怀野也没有强迫花向晚,不过看起来他是有什么话要和花向晚说,但是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随后他拿上药方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一早,他们就乘坐上马车动身回京。
这一路上非常顺利,由此反而让花向晚几分奇怪,毕竟这不像是三皇子他们那伙人的做派。
但是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思。
五日后,他们就回到了京城中。
花向晚回到老宅中静养,而楚怀野则是去了军营中。
楚怀野在一个随从的口中得知,三皇子在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还罕见的在众人面前发了脾气,最终为了脸面还是厚葬了这个人。
不过这件事在整个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三皇子的名声很快就坏了一大半。
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对楚怀野恨得牙痒痒了。
不过这些对楚怀野而言远远不够,他要做的是彻底击垮三皇子,就像是当初的睿王和周化明一样,毫无生还之意。
影一看出了楚怀野的心思,于是问道:“主子,您想要怎么做啊?”
“之前我都给他做王爷的面子,觉得为了朝廷的安稳得过且过,没想到他居然越来越过分,那就不要怪我让他什么都没有了。”楚怀野面色平静的说出了瘆人的话。
他本来想留一点余地,只是三皇子一次又一次的触碰他的底线,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忍了。
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断了他在朝廷中的一切势力,于是他动用了自己的权利,还找到了傅玉泽,二人联手将和三皇子有关的官员都彻查了一个遍。
该抓的都抓了,该罢职的楚怀野也没有心慈手软,在请示过皇帝之后就狠心将他们查办了。
不过他没有动陆霈,因为他还有别的法子对付他,况且他是现如今三皇子最为信任的人,当然要留到最后。
而且不仅是三皇子,甚至是太后的势力他都没有放过。
一时间,整个朝廷上的气氛微妙起来。不少人见到威风凛凛的楚怀野都是躲着走的,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其中上书弹劾楚怀野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太后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更是时时劝阻皇帝,暗示他,楚怀野想要谋权篡位,此人不能留了。
但皇帝并没有听信他的话,而是觉得楚怀野这么做一定有道理,所以只要他没有太过过分的举动就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任由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