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肖凤被花向晚说得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她是为了接近楚怀野才来管家的吧?
“凤儿,我知道你从小娇生惯养,不习惯做这些粗活。”花向晚语气柔软,“但是,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管家是女人必学之本,你早晚都要学的。”
“我不要学!”肖凤赌气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我就要跟着表哥去边关!”
花向晚脸色一沉,厉声道:“胡闹!边关是战场,不是你玩的地方!你跟着去做什么?添乱吗?”
“我……”肖凤被花向晚的气势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凤儿,我知道你喜欢怀野,但是,怀野已经有我了,你不能……”
“你胡说!”肖凤打断了花向晚的话,大声说道,“表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只是……”
“他只是什么?”花向晚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地看着肖凤,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肖凤被花向晚的眼神吓了一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花向晚追问道。
肖凤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花向晚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不敢说了?你既然敢说,就应该敢承认!”
“我……”肖凤被花向晚逼得无路可退,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我只是……我只是喜欢表哥而已,我……”
“你喜欢怀野?”花向晚打断了肖凤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真的了解怀野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知道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吗?”
“我……”肖凤被花向晚问得哑口无言,她哪里知道楚怀野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只知道她喜欢他,想要嫁给他。
“凤儿,你太天真了。”花向晚叹了口气,说道,“感情的事,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我不信!”肖凤哭着说道,“表哥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他碍于你的身份,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是吗?”花向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肖凤,“那你就去问他,看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肖凤犹豫了,她不敢去问楚怀野,她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怎么?不敢去?”花向晚步步紧逼,“你既然这么喜欢怀野,为什么不敢去问他?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心意吗?”
“我……”
“好,既然你不敢去,那我去替你问。”花向晚说着,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嫂嫂,你……你要去哪里?”肖凤见状,连忙追问道。
“我去问怀野,看他是不是喜欢你。”花向晚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不要!”肖凤一把抓住花向晚的胳膊,哭着说道,“嫂嫂,我求求你,不要去问表哥,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喜欢他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向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肖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凤儿,你……”
“嫂嫂,我求求你,不要告诉表哥我喜欢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会离他远远的,我……”肖凤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花向晚看着肖凤,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肖凤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可是,她却差点害了楚怀野。
“凤儿,你起来吧。”花向晚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你,不会告诉怀野你喜欢他。”
“真的?”肖凤闻言,顿时破涕为笑。
“嗯。”花向晚点了点头,“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我保证不会了。”肖凤信誓旦旦地说道。
花向晚看着肖凤,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她不知道肖凤是真的知错了,还是只是在敷衍她。
她只希望,肖凤真的能够明白她的苦心,不要再做出伤害楚怀野的事了。
接下来的几日,肖凤可谓是“尽职尽责”,将花向晚的吩咐执行得一丝不苟。她先是把楚家所有的账目都搬到自己院子里,日夜不停地翻看,试图从中找出什么问题。可惜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看得懂这些复杂的数字,没几日就头昏眼花,叫苦不迭。
但这还没完,花向晚又命人将几家铺子的地契送来,说是边关战事吃紧,需要变卖一些产业筹措军饷。肖凤虽然单纯,但也知道这些铺子都是楚家的命根子,若是轻易卖掉,将来楚怀野回来该如何交代?
她犹豫着去找花向晚,想问问清楚,却被花向晚几句话打发了回来。
“凤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如今是非常时期,怀野在外征战,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自然要为他想得周全些。这些铺子虽然值些银子,但哪有怀野的安危重要?你放心,等怀野凯旋归来,我定会如数奉还,绝不让他吃亏。”
花向晚说得情真意切,肖凤听得感动不已,心中仅存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她咬咬牙,将地契收好,开始着手联系买家。
花向晚则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几日,肖凤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说“痛”,是因为她从未接触过这些繁琐的事务,整日被账本、地契、买家等等事物缠身,让她头疼欲裂。花向晚还时不时派人来询问进展,更让她压力倍增。
但更多的是“快乐”。
因为花向晚将变卖铺子的事全权交给了她,而那些精明的商人为了尽快拿下铺面,往往会私下塞给她一些“辛苦费”。
一开始,肖凤还有些忐忑,拒绝了几次。可那些商人都是人精,每次给的“辛苦费”都比上次多,还说这是孝敬她这个“未来主母”的,让她不要推辞。
肖凤毕竟年轻,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很快便迷失在了金银堆砌的虚荣中。她开始背着花向晚,私下抬高铺子的售价,将多出来的部分尽数收入囊中。
短短几日,肖凤便积攒了一笔不菲的财富,这让她更加沉迷于这种“不劳而获”的快感中。
这天,一个打扮富贵的妇人被丫鬟引进了肖凤的院子。
“肖小姐,久仰大名。”那妇人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向肖凤行礼问好,“我是城东绸缎庄的老板娘,听闻您要出手几间铺子,特地赶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