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楚怀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陆霈他……他竟然想谋反?这怎么可能?”
楚怀野苦笑一声,道:“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他不仅想谋反,还想杀了你我,然后取而代之!”
“他疯了吗?”花向晚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前世陆霈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如今,他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当然没有疯,他只是太贪婪了。”楚怀野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你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你想怎么做?”花向晚看着楚怀野,眼中满是担忧。
“我要进宫,将此事禀告皇上!”楚怀野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
“不行!”花向晚一把拉住他,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现在身负重伤,怎么能进宫?万一……”
“没有万一!”楚怀野的语气坚定无比,“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尽快告诉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
花向晚还想再劝,却被楚怀野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安归来,就绝不会食言!”
楚怀野说着,轻轻推开花向晚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怀野!”花向晚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想要追上去,却又被他决绝的背影阻挡。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楚怀野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花向晚站在原地,看着楚怀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知道,楚怀野此去,必定凶险万分。
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祈祷,祈祷他能够平安归来。
只是,花向晚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楚怀野还能不能像他承诺的那样,平安归来?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
楚怀野捂着胸口,踉跄着走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心中焦急如焚,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陆霈勾结三皇子意图谋反,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须尽快赶到皇宫,将此事禀告皇上!
“怀野,你怎么样?”身后传来花向晚焦急的声音。
楚怀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楚,回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没事!”花向晚快步追上他,扶住他的胳膊,“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进宫?”
“我必须去,”楚怀野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这件事拖不得!”
“可是……”
花向晚还想再劝,却被楚怀野打断:“没有可是!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安归来,就绝不会食言!”
他说着,轻轻推开花向晚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花向晚站在原地,看着楚怀野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她明白,此时此刻,她不能阻止他,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够平安归来。
楚怀野步履蹒跚地走着,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朝着皇宫的方向挪动。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身穿蟒袍,手持折扇,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三皇子?”楚怀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哟,这不是楚将军吗?”三皇子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怎么,这么晚了,还急匆匆地往哪里去啊?”
楚怀野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三皇子见状,笑了笑,目光落在他捂着胸口的手上,“怎么,受伤了?”
“与你无关!”楚怀野冷冷道。
“啧啧,楚将军真是好大的脾气啊,”三皇子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本皇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他说着,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来人,扶楚将军上马车,本皇子要亲自送楚将军进宫。”
“不必了,”楚怀野拒绝道,“我自己能走。”
“哎,楚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三皇子故作惊讶,“你可是我大楚的功臣,如今身负重伤,本皇子怎么能让你自己走呢?”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让人将楚怀野扶上了马车。
楚怀野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这是落入了三皇子的圈套。
马车缓缓驶离楚家,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三皇子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楚怀野。
“楚将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三皇子放下酒杯,“你深夜进宫,可是为了陆霈的事?”
楚怀野心中一惊,没想到三皇子竟然知道此事。他不动声色地反问:“三皇子此话何意?”
三皇子笑了笑,“楚将军不必紧张,”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楚怀野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楚怀野狐疑地拿起信封,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是陆霈的亲笔书信,内容赫然是向三皇子揭发楚家意图谋反的密信!
“这……”楚怀野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三皇子冷笑一声,“这可是陆霈亲手交给本皇子的。”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身穿银色盔甲,英姿飒爽,不是别人,正是花向晚!
“怀野!”花向晚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楚怀野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脸色苍白,气息不稳,顿时心疼不已。
“你怎么出来了?”楚怀野心中一暖,却又有些担心,低声问道。
花向晚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三皇子,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冰冷如霜:“三皇子深夜带人围堵朝廷重臣,意欲何为?”
三皇子被花向晚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冷笑一声道:“花大小姐说笑了,本皇子只是偶遇怀野贤弟,想要叙叙旧,何来‘围堵’一说?”
“叙旧?”花向晚冷笑一声,指着楚怀野身上的伤口,厉声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叙旧’?三皇子未免也太不把我楚家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