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洲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床上被一条薄被隔成了两半。
“你睡那边不准跨界!”
“再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没有。”
夏星纯躺在另外一边,双手捂着耳朵拒绝沟通。
梁安洲叹了口气,只好睡在了另外一边,然后关灯之后没过多久,“楚河汉界”上就搭了一条腿,梁安洲摆好了手臂,整个人滚到怀里,然后抱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等到鼻端盈满了熟悉的味道才好闭上眼睛睡了。
早上夏星纯睁开眼睛还有点没回过神,然后又气呼呼的去洗漱。
不过气的是自己,她真地是太没出息了些。
餐桌上夏星纯安静地低头吃东西,后面陆续下来的几个宝宝都各自就座,大宝喝了口牛奶,转头看向对面的梁安洲。
“爸爸,你惹到妈妈了?”
“嗯。”
“严重吗?你们的感情不会因此破裂吧!”
梁安洲看了一眼自己养起来的好大儿,可真的是很会说话,本该打算明年进行的训练,不如下周就安排上吧,反正奥赛什么的都已经结束了。
二宝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伸手扯了大宝一下。
“食不言。”
“那是在外面,在家里餐厅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场所,可以增加了解,促进感情。”
二宝:……
大宝还在继续喋喋不休,二宝无言以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连累,另外两个小的倒是安静,一个是什么都吃一点,一个是什么都能吃光,正在一个任性的挑食,另外一个无限包容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三宝的嘴巴鼓鼓的,根本也没地方说话,二宝觉得如果大宝也能这样就好了,堵住他那张祸从口出的嘴。
再看看另外一个吭哧了半天没吃完碟子里几颗虾仁的幺弟,都是一母同胞的,三弟已经吃得快有两个幺弟那么大了,简直就是一堵特别敦实的小厚墙,怪不得在学校都没人敢欺负。
短暂的交流感情时间到,几个宝宝都拎着自己的东西出门,夏星纯和梁安洲站在门口目送,突然间就真的有老夫老妻那味了。
昨天的官司不用梁安洲哄,夏星纯也就直接过去了。
夏星纯是要出门的,要去找趁手的大刻刀,还有一些黏土之类的辅助材料。
梁安洲任劳任怨的陪着,充当着司机和搬运工。
夏星纯还是挺满意的,觉得满载而归,欢喜的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把待办事项划掉了好几条。
两个人路上在讨论着去吃什么,梁安洲的私人手机响了,他在开车,夏星纯拿着手机按了外放。
吴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少爷您在外面方便回来一趟吗?”
“怎么了?”
“太太摔了一跤。”
夏星纯和梁安洲同时皱起了眉。
“送医院了吗?”
“送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我现在就回去。”
挂断了电话,两个人直接开车去了车站,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把车子开回家,买了最近一班动车票回去了。
直接到了医院,西吴周氏靠在病床上,病房里是满脸愧疚的陈品浓和低着头抹眼泪的penny。
医生刚拿着拍好的片子过来,梁安洲和夏星纯就已经赶到了。
西吴周氏看到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很惊讶,站在旁边的吴妈弯下腰闷闷的解释了一句。
“是我通知的,太太要怪就怪我吧。”
“没什么怪不怪的。”西吴周氏叹了口气,看向走到过来的儿子儿媳,“你们别慌,我没大事。”
梁安洲皱着眉,夏星纯上前走了两步。
“都摔倒了怎么能算没大事,母亲怎么会摔倒?”
不管怎么说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就算是保养的再好,看着再年轻,可身子骨毕竟还是不能和真年轻的比,这如果摔出来个好歹怎么办。
西吴周氏这次是真地没想到闹得太大,对着夏星纯刚摇了摇头,旁边的penny就哭哭啼啼地开了口。
“还不是Alex!”
“penny……”
西吴周氏无可奈何的喊了一句,penny抬起头满脸的不服气。
“您还想偏袒她吗?如果不是她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您对她那么好,事事都顾及周到,她却是个贪心不足的,实在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
Alex眼睛发红的看向penny。
“阿姨对我有多好,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不用这么夹带私心的说这些。”
“我有什么私心,就是看不过顾母真心实意对待的晚辈有了那么大的外心,还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达成战略合作?什么公司这么厉害,你就是在利用你是在职员工帮着人家站台。”
夏星纯:……
她还是第一次见penny嘴巴这么利索,竟然先从气势上隐隐压过了陈品浓,看来陈品浓心里是真的有鬼了。
“你乱说什么,我怎么能左右公司的决定,我……”
“你少来,袁鹏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他现在就等着退休了,你以前刚进公司是他的助理,听说做的还很好,亏他这么信任你,你呢!”
“我也是一心为公司,我和公司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Penny气哼哼的看着陈品浓竟然到了现在还在试图颠倒黑白,再想想以前她对自己说得话,简直太不要脸了。
“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瞒得过所有人吗?你前段时间休假说什么回港城看Maria阿姨,后面两天你在陪着谁?”
陈品浓一顿,没有想到penny竟然派人在盯她。
“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了多少,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在港城确实是偶遇了过去和其他公司谈合作的王总,所以才带着一起逛了几个地方,如果我和他真的有什么,私会也不会选择在港城有这么多熟人的地方。”
“管你怎么想的,有个认识王滨的人说,王滨现在开始接触什么天盈集团要借壳上市,人家愿意搭理他的最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他能搭上我们公司的线!他能搭上的是谁的线!”
陈品浓在听到天盈集团的时候就知道消息走漏了,可人还是端端正正的站着,表情丝毫不慌的看向西吴周氏。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