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突然去港城?去那边干嘛有没有说?”
“没具体说,老头子……茵茵说去港城干嘛?哦哦对,好像是看什么展览?”
“国际珠宝展览?是这个吗?”
“好像是吧。”
夏怀民皱着眉,这个展览能参与的可都是大家族,像是内陆就有不少知名大企业也都派人过去了,但主办方是港城那边的人,内陆这边也就是过去露露脸看个热闹。
“她怎么能进去的?她怎么会有邀请函的?”
“我也不清楚,没多问,你想知道给茵茵打个电话不就清楚了!”
夏怀民满心的疑问,自从离婚之后,他就没怎么和陈茵联系过,现在突然知道她可能去港城参加国际珠宝展览,感觉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她一样。
陈茵怎么能拿到的邀请函,还是在故意的故弄玄虚,就是为了证明给他看离了婚她过得有多好!
夏怀民努力的往这个方面想,但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人,陈茵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更何况他给陈茵打电话的时候,她可一个字都没提这个事。
陈慧看着夏怀民在她面前来回的踱步,表情变来变去的,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随便随便,吃不下!”夏怀民转头看向陈慧,“上次让你和星如说的事,她怎么说?”
“我……她忙着考试,梁安洲也不在学校……”
“行了行了,一个继续教育学院能有多忙?就是因为梁安洲不在学校,她才应该要多点联系,你刚刚听到了吗?这个国际珠宝展览,可是国家级的活动,港城背后的主办方之一就是梁安洲的外公!你知道这是多大……”
夏怀民说着突然卡壳了,立刻又给陈茵打电话,陈茵不接,他就继续打其他人的。
陈茵正坐在阳台上,翘着脚吃草莓,老太太拿着自己的平板进来了。
看到夏怀民的那张油腻腻的大脸,这男人怎么越来越丑了,她都没胃口了。
“你们好好说话,不要吵……”
陈茵点点头,等到老太太走出去带上门,表情就一下变了。
“夏怀民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觉得我妈脾气好不会骂你吗!”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拿到的国际珠宝展览邀请函。”
“和你有毛线关系!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夏怀民急了。
“是不是梁少给你的?”
“梁少?你可真会跪舔,人家搭理你了吗!”
陈茵看到夏怀民跳脚的表情,心情好多了。
“陈茵,我是在和你说很严肃的事情,星纯是不是也在港城?她是不是追着梁少去了港城!”
“呵呵。”
陈茵冷笑着,夏怀民打得什么主意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份上了。
“你如果不想闹笑话,就不要让星纯为了赌气去招惹梁少,梁少喜欢的是星如,如果闹开了,谁也占不到便宜,只会让别人看我们家的热闹!”
“说完了吗?你以前但凡多关心下星纯,今天也说不出来这么离谱的话!梁安洲喜欢你那个私生女?原来你是做着给人家当岳父的美梦呢!你到底凭什么啊!凭你脸皮厚,凭你有私生女吗!”
“够了!”
旁边的陈慧听不下去了,当年如果不是陈茵半路趁他们分手插进来,谁的孩子是私生女还说不定!
“星如也是怀民的孩子!”
陈茵直接点掉了视频,顺便把夏怀民拉进了黑名单,不仅如此还让把号码以及各种联系方式都拉了黑名单。
这下耳边才算是彻底清静了。
夏怀民联系不到陈茵,烦躁的看向陈慧。
“你乱插什么嘴!多说一句有什么用!你现在争这口气干嘛!立刻喊星如回来,我要亲自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慧被夏怀民吼了两句,回归了理智又开始后怕。
“她……她还在上课。”
“上什么课!别说她只是一个继续教育学院,就算是全日制的A大学生又能怎么样!
毕业后能找个什么工作,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
不过就是个打工的,她如果能和梁少在一起,人家稍微给点,足够她奋斗一辈子都不止!”
陈慧哭着给夏星如打电话。
夏星如脸色如常的挂了通话,后排的同学问她晚上要不要去参加聚会。
“听说薛燕带男朋友过来,她男朋友家是做汽车的,身价很高,专门给家里的狗请了两个保姆……”
夏星如浅笑着点点头。
“我妈今天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菜,让我回家,这次你们玩吧。”
等到放学夏星如背着包走出学校,坐公交转地铁,回到陈慧和夏怀民如今的住处已经快八点了。
陈慧红着眼过来开门,夏星如刚走进去,夏怀民就摔了杯子。
“今天你给我说实话,你和梁安洲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夏星如站在玄关关上门。
“有联系,前段时间他回到学校,我还去找了他。”
“你还想骗我!”
“没骗你。”
“那你现在就联系他!联系给我看看!”
“他最近特别忙……”
“是他忙,还是只对你忙!”
夏星如表情委屈,心里却不以为然,她本来也没期望能瞒很久,现在看到夏怀民暴怒的样子,她反而挺高兴的。
“我不知道,自从到了大学,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才看到了我们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他这样也很正常……”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俩是什么样的情分,别的人比得了吗!你不能泄气,现在就联系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夏星如摇头。
“我和他不可能了,他不要我了!”
夏怀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像是个血本无归的赌徒,脸色十分难看的指着夏星如。
“你怎么这么没用!他怎么和你说的?梁家不能这么欺负人!”
夏星如抬手擦着眼泪,心里嗤笑。
“没人欺负我,高考前我的手伤了,梁家的管家就和我说的明明白白,一个名额,一份订单,从此两不相欠!”
夏怀民脸色一沉,他不知道还有这些事,他当时以为……以为……
“爸爸,那份订单你赚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