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纯看到律师发的信息扬眉,抬头看向屏幕里的梁安洲开口。
“好奇怪呀,律师说郑倩倩自己主动承认是她碰坏了我的东西,还说会赔偿我。”
“嗯。”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梁安洲一目十行的看着西吴周氏交给他的收购案,听到夏星纯的话,挑了挑唇角。
“我能做什么?愿意赔偿就行了,好好准备你的考试。”
“初级的内容不难,都是很基础的测试。”
“那等你回来,给小夏师傅庆祝。”
夏星纯乐了。
“为了不让我的话掉地上,不和你聊了。”
“嗯,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门,有什么找你的房东Chad,他会帮着解决。”
“知道啦。”
梁安洲看着对他挥挥手的夏星纯,等到视频挂断合上了笔记本。
低头继续看审计部门的评估,听到敲门声,没抬头的喊了声进来。
西吴周氏端着个白色的小瓷盅进来。
“吴妈给你做的,先吃了。”
“谢谢吴妈。”
西吴周氏扫了眼梁安洲桌子上的东西,目光落在了笔记本上。
梁安洲看文件的时候,从来不会放笔记本或者手机一类的东西在面前碍事。
除非是在等着谁联系。
“我听说你过来的时候,是带着夏家那姑娘一起的。”
“嗯。”
“怎么不带回家吃个饭?”
梁安洲两口喝完,擦了擦嘴巴。
“等她回来。”
“毕竟上次也算是帮了你大忙,是该请到家里感谢下。”
梁安洲抬头对上西吴周氏的目光。
“母亲,您知道的,我带她回来不会为了吃答谢宴。”
“那为什么?”
“让家里人看看,她是我喜欢的人。”
西吴周氏顿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梁安洲这次会回答的这么干脆。
“那她是什么意思?上次如果不是Alex帮你解围,外公那边你都不好交待!”
“她愿意过来,必然和我一样,希望您能同意。”
西吴周氏坐在旁边冷哼一声。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外面有多少人羡慕我,就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你可不要你亲妈丢人,不然我可不管那么多!”
“您放心。”
“我放不放心不是关键,大家都说我养了个顶顶出色的儿子,那么多家世好、性情好、甚至能力好的女孩子都随便挑,结果我儿子都没看上,看上个模样好的。”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她也很好。”
西吴周氏看着儿子私下都这么维护,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行啊,你爸爸早就和我说好了,不干涉你,但也不是我泼你凉水,咱们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我对一些人有意见,而是以后会遇到很多事,到时候喜欢其实没那么重要,合适才是最好的。”
“我记住了。”
西吴周氏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年轻人的成长注定要伴随着挫折和难过。
夏星纯能不能配得起,她等着看!
夏星纯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吹了风冻着了。
给自己泡了杯奶粉,加了一大勺蜂蜜,坐在椅子上,继续磨蹭着手里的翡翠,表面的线条她都已经勾勒出来了。
她个人喜欢华丽又神秘的风格,但想着东西是送给梁安洲的,他那人的偏好就是简洁明了,甚至会接近无聊枯燥,以后还会理性的让人讨厌。
夏星纯叹了口气,把带过来的几块料子都放在了桌子上。
她准备的第一件是乳白色的平安扣,从风格上来说其实算是最贴合梁安洲的,但是她觉得太简单了。
第二件就是那个戒指,戒托是宽的,虽然是排戒,但没有排满,那块老干青的光泽其实很透,她试了不同的切面,组合在一起,在灯光上会闪人眼的那种。
她觉得这件靠自己的风格,材料虽然都不算贵,但设计成品是得到外公肯定的,她也挺满意。
可就在她打算送的时候,梁安洲给了她一盒顶级的翡翠料子。
甩了老干青八百条街,而且想着梁安洲这样的人,能接触到的都是识货的人,越想越拿不出手了。
现在手上的料子多了,她反而更加拿不定要做个什么了。
脑海里不停的想着戴着梁安洲手指上的戒指应该什么样,戴他手腕上的镯子应该什么样,或者带脖子上的?
贴身戴就不能太大了,放衣服外面会很明显,有种宣示主权的感觉。
夏星纯撑着下巴觉得这感觉还蛮不错的。
如果放外面,那就要做个大的!
不过是不是太高调了?
高调就高调呗,十几岁的年轻人高调点怎么了!
夏星纯平日不出门,房东家有个特别的热情的女儿,自从收了她的一条手链总是想带她出去参加派对。
夏星纯推辞了两次,最后只能说等考试结束。
雕刻师的资格考试现场比想象中轻松很多,材料都是人家机构统一提供,当然成品也是属于考试机构,有些想要留作纪念的,就要自己花钱买了。
夏星纯笑着离开,回到住处先拍了张登记证书发给了家里人和梁安洲。
梁安洲的信息立刻就发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
答应了Cra要和她参加party。
什么party?
不知道,她说很有意思。
那玩的开心点,明天上午11点正好有航班,我帮你订机票好吧。
嗯。
梁安洲拿着手机,视线落在“party”上,眉心蹙着,又点开通讯录发了几条信息。
“hou,你干嘛呢?快来玩呀!江东输了想耍赖!”
“我没有,你这运气是不是有点好啊!”
江东甘拜下风的对着amya拱手,随后想拉梁安洲下水。
“和谁聊天呢!这么多美丽的姑娘都在看着你呐!”
Alex收拾着手里的纸牌,脸上带着轻轻柔柔的笑,看着走过来的梁安洲坐在自己的斜对面,把纸牌递了过去。
“谁来谁开牌。”
“我不玩这个。”梁安洲摇头看向江东,“知道amya手气好,你还跟她玩输了多少?”
江东苦笑摇摆手。
“两个月生活费,不是有点不信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