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纯的目光落在梁安洲的身上,别的不说,一双腿确实长的太逆天了。
天热人乏,梁安洲穿的简单,浅灰色的休闲长裤搭配一件白色的棉质短袖,白色有点透,迎着光能隐约看到里面腰线的轮廓。
梁安洲打篮球,有腹肌是全校公认的事,就是没人数过到底有几块。
她知道有几块,以前还挺喜欢摸。
或许是夏星纯的视线有些过火,梁安洲侧过身,看着表情戏谑的某人。
“你在往哪儿看?”
夏星纯自然的转开视线,低头装死的喝绿豆汤。
叶麒麟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短暂的交锋,只觉得梁安洲比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还矜贵。
“我们星星看你一下怎么了?给你看掉块肉吗?这是对你的肯定懂不懂!”
“肯定我什么?满意了!”
夏星纯觉得脸上一热,松开嘴巴里的吸管,抬头迎上梁安洲的黑幽幽的目光。
“挺满意的,腿长腰细,很养眼,梁大少长得可真好!”
叶麒麟大笑出声,梁安洲看着夏星纯暗自磨牙。
三个人在外面逛了大半天,考场也都摸清楚了。
梁安洲和夏星纯不仅都在本校考,连教室都是高三那栋楼,而且还是相邻着的两个班级。
叶麒麟的学校就远了,在城市的最北的那个私立学校,附近的酒店爆满,叶麒麟急着回家让家里人订房间。
夏星纯被梁安洲送回去,顺带把冰箱塞满。
“这两天不要乱跑,后天早上七点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来接你。”
“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夏星纯小声吐槽,“前两天迷路是因为这个小区太大了,最后我不是也找回来了吗,昨天出门地铁坐反是因为我不怎么熟悉这边的路线……”
梁安洲关上冰箱,面无表情的听着夏星纯心虚的替自己辩解。
“行吧行吧,你来接我吧,在你眼里我就跟个小废物差不多吧!”
“小废物可没这么牙尖嘴利!理直气壮!”
夏星纯瞅着打蛇上棍的梁安洲,她自己能说,别人不能。
“你才是废物!”
“让你在大街上看直眼的废物吗!”
夏星纯被原地惊呆,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梁安洲看着夏星纯的傻样终于觉得扳回一成,他也不能总是被气走的那个。
“腿是比你长,腰可没你细!”
“行了,我认输!”
夏星纯觉得她快要被梁安洲的垃圾话整破防了。
“谁是小流氓?”
“我是,我是小流氓,再也不会冒犯您这位冰清玉洁的大少爷了!”
梁安洲勾着唇笑了,俊美的五官带着昙花一现的惊艳。
夏星纯转开脑袋不敢看了。
她承认梁安洲的脸杀伤力确实很大,不然她也不会鬼迷心窍般的做出那么多蠢事。
“放过我吧,我错了。”
“走了。”
梁安洲这下才算是心情舒畅了。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梁安洲步伐轻快的进屋,看到西吴周氏正端坐在厅里,像是在等他。
“妈?”
“回来了,考场都看好了吗?”
“嗯,就是本来的学校。”
“那挺好的,中午就不要折腾了,就近看酒店了吗?”
“现在估计订不到了,那两天让司机开着房车吧,就停在学校门口。”
“你都想好了。”
梁安洲点头,他也不喜欢住酒店。
“听说那位陈小姐的手又伤了,这个时间,高考还能考吗?”
西吴周氏说着放下了茶杯,摆手示意梁安洲在旁边坐下。
“她那只手最开始是为了你伤的,我们家给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治疗,前前后后送了不少补品礼物,想着你们是同学关系,总不好把利益关系弄得太现实,不过现在看来,反倒像是预留了麻烦。”
梁安洲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家里的人,虽然说他已经成年了,他的很多事情父母都不会干涉,但是这次西吴周氏明显比以往更加谨慎。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我情愿第一时间去定伤残等级,直接花钱了事,你还是有些心软了。”
“我会处理好。”
“拖到现在就不好处理了,我不是歧视她的家庭出身,也理解大部分人都有一步登天的心思,但德不配位的后果都没什么好下场!”
梁安洲低了头,他也感觉到了陈晓茹的变化,确实和以前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夏怀民是有点能力,不过也只是这样了,国内和他差不多的人比比皆是,比他强的一抓一大把,能不能起得来,能力是基础,有没有这个运气才最重要!
他这两个女儿差别可真是不小,不过看他的选择也不过就是个感情用事的蠢货!”
西吴周氏早就听说了,叶太太那家人的嘴巴,被她们知道了,基本上不出两天,周边城市的圈子都传的差不多了。
“她来家里做的小动作,在学校的小动作我都不计较,十几岁的女孩有攀比心理很正常,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就让人烦了。”
梁安洲明白西吴周氏的意思,他自小的生活学习环境和很多人都一样,虽然每年也参加国际冬令营和夏令营,但学校就是靠着自己考进去的中学高中,接触的同学圈子没什么太严格的筛选。
在学校里有些特定的场合,他能感觉到老师和校领导的照顾,但平时和同学相处,基本上都很自然正常。
他也不喜欢把在外面的一套,带到学校里,只是没想到长大之后,不管哪里规则似乎都在慢慢同化。
“先让医生给她看手吧,你不用去见她了,过不了几天等她愿意提条件了,我会让人都准备好,她如果真的聪明就该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陈晓茹坐在病房里,忍着痛让医生上药包扎。
床头的电视上正放着为了高考进行的交通管制。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梁安洲一直都没出现,只有第一天来了个梁家的管家,委婉的问她有什么要求。
陈晓茹犹豫着拒绝了,只说想见梁安洲,结果梁家就没人来了。
这样的变化让她很慌乱,高考已经开始了,她失去了她的高考,但她不想连进入大学的机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