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还真敢……”
就在端木焮被秦世子拦腰抱着向床榻走去之时，躲在空间里，将两人一言一行全都看在眼中的端木媱关闭了她和夜裬凨眼前的屏幕。
“他们一个自私，一个自私又冷漠，别说只是为祖母守孝，只怕是就算他们的亲生父母死了，都不会放在心上。”
夜裬凨这话虽然是在说端木焮和秦世子，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到端木媱和端木焮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这样说连同端木崤也捎带了。
“我不是有意诅咒岳父，就是有感而发。”
“我知道。”夜裬凨不说，端木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看他急着解释地模样，不在意道：“父亲既然生了端木焮这样的女儿，背地里肯定没少被人骂，你这还是轻的呢……”
见端木媱并未因此生气，夜裬凨夸赞道：“还是我家娘子好，不管走到哪里见到的人都只会夸她……”
“就你嘴甜。”端木媱被说的不好意思，故意转移话题问道：“刚刚端木焮说杀害八皇子的人是他的母亲，你觉得她真的是凶手吗？”
“皇家没有亲情，那个女人看似温婉，实则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爱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来，端木焮说她本意是想让八皇子受点伤，再嫁祸其他人，为大皇子扫清一些障碍，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听到夜裬凨的话，端木媱不由感慨道：“以前我看过一个话本，里面讲一个母亲为了争宠，将自己刚刚出生的亲生女儿害死，陷害其他人，我还觉得那个写话本的人全是胡诌的，没想到天下还真有如此心狠的母亲……”
“皇宫看着金碧辉煌，里面的人锦衣玉食，能在那里生存下来的人就没有真正善良的。
裘贵妃能在假皇后的手下活了二十多年，还能养了两个儿子，她就绝对不简单。”
端木媱疑惑问道：“她既然如此厉害，手下之人必定也不简单，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夜裬凨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确实有心机手段，别人也不是吃素的，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帮皇上查出凶手？”
“不必！”夜裬凨想也不想摇头道：“晚笙掌握的暗部，监视着前朝和后宫，裘贵妃做的虽然隐蔽，却逃不过他们的监视，父皇这会儿就算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最少也知道一些消息。
我们已经远离京城，那边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妙，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端木焮可说这件事要拖很久才会出结果，你就不怕秦家这期间做点什么？”
看着端木媱担忧的目光，夜裬凨语气轻松道：“那秦家一直野心勃勃，从没断了复国的心思，在这件事上，秦家若是毫无动静还好，若是他们动手了，就是他们的死期。”
夜裬凨语气太过轻松，端木媱却不由提醒道：“那秦家准备了几十年，手底下的兵肯定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些，还是让人多加防范为好。”
“放心，秦家那边一直有人盯着，倒是你这妹妹有些不简单啊……”
夜裬凨的话题转变太快，端木媱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停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妹妹是端木焮。
努力回想着端木焮所作所为，端木媱却想不出她哪里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
见端木媱还没反应过来，夜裬凨提醒道：“上次地龙翻身之前她就曾预言过燕州附近会有地龙翻身，杀害八皇子的凶手只怕父皇现在还不一定完全确定，她这边就已经肯定了这一点，你说她是不是很厉害？”
听到夜裬凨这么说，端木媱也觉得端木焮的反应有些奇怪。
脑海中不由回想起自己回到护国公府后发生的一切，也觉得这端木焮的很多行为都太过出人意料。
“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端木焮有些奇怪。”歪着头，端木媱若有所思道：“按理说庶女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份，端木焮知道自己是庶女后，紧紧因为你的身体不好，未来可能会守寡就宁愿不要自己嫡女的身份也不要嫁给你……”
虽然夜裬凨从没想过要娶端木焮，听端木媱说起她宁愿做个庶女也不要嫁给自己，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不过也幸好端木焮拒绝嫁给他。
“我还要谢谢她的不嫁之恩，不然本王怎么能娶到王妃这样的好媳妇儿。”
“人家在和你说正事……”
端木媱虽然脸皮不算薄，一连被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嗔怪了一句才继续说道：“就当这件事是她真的怕嫁给你后不幸福，父母都对她不错，她也没必要自降身份给秦世子做妾吧？”
夜裬凨随口说道：“这可以说是她太过喜欢秦世子，不惜做妾也要嫁给他。”
端木媱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却摇头否定道：“通过我的观察，那两人的感情虽然不错，却绝对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地步。更何况端木焮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爱别人超过爱自己。”
“如此我就想不出其他可能了……”夜裬凨皱眉道。
“不，还有一个可能……”
端木媱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不可思议，却很快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些话本，里面讲的是有些人在死亡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回到小时候……”
端木媱的话还没说完，夜裬凨就反驳道：“话本里的故事全都是虚构的，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重来一回？”
“以前我也以为那些全都是编来满足一些不得志之人，让他们挽回上一世遗憾的，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天下没有绝对，不然如何解释端木焮能够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
夜裬凨还是不太相信有人在死后带着记忆重新活一回。
“说不定她真的能够预知未来呢？”
见夜裬凨不相信自己的猜测，端木媱皱眉问道：“端木焮既然已经预知未来，又为何很多事情都只知其一却说不清楚完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