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防备着端木焮对自己动手,在她双手向自己伸过来的那一刻,端木媱脚下用力一点,轻松躲过就快碰到自己的那双手。
眼见自己一招不成,端木焮发狠地再次向端木媱冲过来。
两人本就站在放生池边上,端木媱只要躲开,端木焮没了阻碍就会自己跳到放生池里。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计发生,端木媱正要将计就计,就听到放生池对面传来“噗通……噗通……”两道重物落水的声音,两人同时停下,吃惊的向夜祾凨一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人都吓了一跳,顾不得算计对方,同时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随着端木媱和端木焮的喊声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跑过来,看到水中有两道身影在上下沉浮,那人想也不想向夜祾凨不远处的女孩游去。
看到这一幕,端木媱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端木焮却震惊的瞪大双眼,快步向放生池对岸游去。
看到端木焮跑过去,端木媱也不好再站在原地看热闹。
眼看着后来的那道身影已经拉住水中女孩的手,并将人抱在怀里,向岸边游去,端木媱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救命啊,霄王殿下落水了……”
端木媱的这一声大喊让水中正奋力将怀中女孩推上岸的秦国公府小公子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向这边跑来的端木媱这才知道自己救错了人。
人都已经救到一半了,又见对方衣着不凡,秦国公府小公子就算明知道自己误会了,也不可能再将人推到水中,只能将错就错的将人继续推上岸。
随着水中女孩上岸,知道那个慢慢沉入水中的男人是当朝霄王殿下,秦国公府小公子忍着身上的寒气,回头将夜祾凨也救上岸。
现在才正月,大家身上的衣服本就厚重,遇了水三人身上的衣服重若千斤,等秦国功夫小公子护着夜祾凨上岸,自己也爬上岸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爬不起来。
直到这时,端木媱和端木焮以及守在附近的几家下人也全都赶过来。
夜祾凨三人身份都不一般,很快就被赶过来的人抬着送回护国寺后院的禅房之中。
端木焮心中着急也想跟着过去,可惜那些人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她居然灵机一动拉着端木媱的手对众人说她是大夫。
端木媱会医术的事在京城中早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大家都不相信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真有高超医术,平时都没人找他看病。
护国寺距离京城有十几里路,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才能有大夫过来,就算对端木媱的医术没有信心,也只能先让她去看看三位病人。
本着医者本分,端木媱先去给那女孩儿诊了脉,发觉她虽然冷的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去,并无大碍,只让人煮了姜汤就去了夜祾凨所在的禅房。
明知道秦国公府小公子一早就等在放生池附近,才会出现的如此及时,端木媱就以夜祾凨身体本就不好,又落水得了伤寒,需要仔细照顾为由,一直留在他的禅房里,任凭秦家下人一再请求都不过去。
就算内力深厚,大冷天的落入冷水之中依然让夜祾凨非常不舒服,愤怒的将身边的人赶走,这才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对着唯一留下来的端木媱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无视夜祾凨那讨好的笑容,端木媱冷笑道:“你本就在装病,这一次落水,只怕又要病上加病,我上次给你那些药丸的药效好像不太够。”
“那你就帮我再研究一些更厉害的……”夜祾凨讨好道。
“你以为想要研制出一种新药那么容易啊?”白了夜祾凨一眼,端木媱不悦道:“上次给你的那些药都已经快要超出人体的承受范围了,若是用量再多一些,你就不是假装生病而是真的中毒了。”
说完,端木媱不悦道:“你说你好好的为何要想不开和你大表妹一起跳放生池啊?”
说到这里,端木媱斜了他一眼,问道:“我听说你那表妹是京城公认未来的霄王妃,不会是你家里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想要一同跳水殉情吧?”
“小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被端木媱一句殉情气笑了,夜祾凨用力敲了她的头一下,这才解释道:“事情与你猜测的恰恰相反,今天一切全都是那位皇后娘娘设计的,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知道夜祾凨并没有娶他那位表妹的意思,端木媱心情大好,说话语气也软了几分。
“好一个将计就计,我看你这还有苦肉计,只是你就不怕弄巧成拙,真让你那表妹遇到危险?”
“她既然愿意做那个女人的傀儡,我又为何要在乎她会如何,我只是没想到守在那里的人会是秦家那位小公子,真是便宜她了。”
见夜祾凨提到自己的那个表妹眼中满是厌恶,端木媱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开心笑容。
“那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会趁机算计着嫁给你?”
听到端木媱的话,夜祾凨得意一笑道:“我又不是真的病重不能动,再加上你那四姐姐一看就没安好心,附近肯定安排了人,我这样做一下子解决了我们两个的麻烦不是正好?”
“我那四姐姐这会儿指定快气死了。”
想到夜祾凨设计秦国公府小公子不得不娶皇后娘娘的侄女,端木焮所有算计落空,端木媱就忍不住笑的一脸得意,不由开始后悔刚刚没去隔壁禅房转一圈,不然现在就可以看看那边的热闹了。
夜祾凨在一旁看着端木媱一脸惋惜的表情,脸上的得意之色退去,略带不悦地问道:“你若是喜欢那个姓秦的现在去找他也不晚……”
“你胡说什么呢?”恶狠狠瞪了夜祾凨一眼,端木媱咬牙道:“敢算计姑奶奶嫁他也做妾,他脸怎么那么大,我恨不得那家伙立刻去死。”
听到端木媱这话,夜祾凨瞬间心情大好,好奇问道:“那人如此讨厌,你刚刚怎么一脸惋惜地望着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