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卿大吼大叫了一通,又把食指指向了关岚:“你这个乡野村妇,凭什么和我们当朝六公主争?我告诉你,今天让你在宴席上面失态是最小的惩罚,你若还是不知悔改,不敬重六公主,我们还有的是法子整你!什么一品诰命夫人,算个屁呀!那都是皇上给你的,皇上敬你,你就是人中龙凤,皇上要是不敬你,那你和秦将军就什么都不是……”
苏若卿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忽然就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她一个趔趄,差一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把关岚也给吓了一跳。
她还没想让这个苏若卿多说几句,把这些人心里面那些龌龊的想法都说出来让她听一听呢,这怎么一巴掌就给打没了?
关岚和宴芷抬起头来,看见怒气冲冲站在苏若卿面前的是她的哥哥苏若锦。
而苏若锦的身后,还站着皇上和秦荆,那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
关岚站起来给皇上见礼,而这个时候苏若锦也冷静了一些,把他妹妹搀扶了起来,一个劲地对着皇上和秦荆告罪。
“愚妹实在是不胜酒力,喝了这么一点就在这儿语言乱语!她这说的完全都是酒话,还请皇上和秦将军不要怪罪!”
秦荆额角上面青筋直蹦,咬着牙根说道:“原来我的夫人在你们的眼中就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六公主居然联合了这么多的妇人来欺辱我的夫人亏得你们在我的面前溜须拍马,背后却是这么议论我和我的夫人,还真是让我领教了!”
“不不不,秦将军您误会了,这绝对是愚妹的醉话,做不得数的!回家之后我一定好好地教训她,绝对不会再让她这么胡言乱语,惹秦将军和秦夫人生气!”
“不必了,你们今日只嘴脸我已经彻底地领教了,皇上,臣恳请皇上让我和夫人可以提前离席,臣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受到别人的侮辱了!这件事情说来好笑,这是皇上您为我设的庆功宴,结果却让我听到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还真不是一个滋味啊!”
宴西的脸色冷的就像是能够结成冰一样,视线从苏若锦、苏若卿和宴芷的脸上一一滑过,然后才对着秦荆说道:“秦将军不要介意,朕知道,朕将你封为镇北王,有不少的臣子暗地里都是嫉妒欲狂,所以说出来一些诋毁的话。但是他们所说的绝对不是朕的所想,而他们也不是真心如此,只不过是心中愤懑,胡言乱语而已。苏女官人前正直端丽,没想到人后却是这么的自私狭隘,这是我看走了眼了,明天我就罢了她的官,既然这么喜欢乱嚼舌根,那以后就在自家的宅子里面嚼个够好了!秦将军咱们还是不要让这样的事情搅乱了心情,这些女人都送走吧,咱们接着开怀畅饮!”
事情已经都这样了,还怎么开怀畅饮?
秦荆勉强又陪着宴西待了一会儿,就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离席了。
回到家里,关岚还没睡等着他呢,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些诧异。
“我还以为你们的宴席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呢。”
秦荆到现在火还没没有消下去呢:“我这是给宴西面子,才多留了一会儿,要不我当时就跟你一块离席了,那帮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我的人,媳妇咱们明天就走,回咱们的关外去,以后不管关里变成什么鬼样子,咱们都不会再踏进来一步!”
关里知道这是秦荆真的动了气了,走过来帮他宽衣。
“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我反倒是觉得今天十分的畅快,而且我又解锁了空间的一个新用法。”
关岚把自己千杯不倒的原理和秦荆说了,让他终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那个空间简直都被你玩出花来了。但是就算是你今天晚上没有吃到亏,我还是非常的生气,咱们在关外,抗敌发展,造福百姓,并没有妨碍到这里这些蛀虫一分一毫,可是她们居然还是抱成一个团来整咱们,实在是给他们脸了,是不是真的觉得我秦荆是一个没有火气的泥人啊?要是没有我带着关外的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将那些沃罗鬼都赶出大灵国,他们那些人还在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呢,哪里可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吃饱喝足就想着在咱们的身后嚼舌根?!”
“是啊,不过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关岚的性子,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有什么仇一般当场就报了,你也看见今天的那些贵妇人了,一个个的都喝成了那个熊样子,估计回家之后免不了被一顿训斥,还有那个苏若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亲哥哥打了一个大耳光,还被皇上给罢了官,所以今天的这件事情怎么想咱们都是不吃亏的,你赶紧洗洗咱们睡觉吧,反正现在庆功宴也完事儿了,咱们还有关于那些被拐卖的儿童的正事儿还要办呢。”
秦荆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媳妇说得对,天天和那些官员争个你高我低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为老百姓办上一点正事儿,给那些孩子都找到家,那可是有意义多了。
据那个名叫柱子的打手说,这两天,那一伙专门去各处诱拐孩子的差不多就要来了,因此第二天,秦荆就去了村子里面蹲守,发誓一定要把那帮人一网打尽。
关岚这些天只要有一点的时间,就要陪着那些受迫害的孩子说说话聊聊天。那些孩子因为长期生活在那种压抑扭曲的环境当中,心理上多多少少的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恐惧、敏感、自卑、愚昧,让他们独立思考很难,他们早就养成了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的性子,一点反抗别人的念头都没有。
这里面还属狗蛋子的情况要好一些。
他为人本来就机灵,被拐来的时候已经六岁了,隐隐约约还能记得在家里面的事情,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性子,只不过因为曾经试图反抗柱子,他还是被勒断了手,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拼命地学着偷窃的手艺,算是没有沦为乞丐,而是做了高乞丐一等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