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郎玉明这么说,秦荆一直悬着的这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太好了!有了郎大夫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那你在这里施针,我去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这次他们带回来四个人,一共三家子,倒是好安排,郎玉明带着郎新月安排进了鲁达福家的空屋子里面,严秋和方复安排进秦荆家的屋子里面,先这么休息一两天,然后再具体安排。
四个人对于这种安排都是十分的满意,这里面住的条件照着陵阳城虽然是差了一些,但是这里自由、安全,民风淳朴,对于他们这些有学问的人十分的尊敬,一到这里这几个人就喜欢上了这里,并且有了在这里扎根的打算了。
将这些人都安顿好之后,秦荆跑了一个热水澡,总算是洗掉了一路风尘,把自己收拾清爽出来之后,关岚一进等在了门外,手里面还拿着一张纸。
“你怎么不去睡一觉呢?这一路上都没睡好。”
“我也是洗了洗,然后就精神了,反正都到家了,晚上再睡吧。”
关岚凑近了秦荆和他低声说道:“我从我的医药空间里面拿出来一张药方子,你带到鲁叔的家里面给郎大夫看一看,我想让他看看我空间里面的这些药方子水平怎么样,要是郎大夫的那张好,咱们就用他的,要是咱家的好,就用咱们家的,这样我也能对空间里面的这些药方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行,我就说这是我给鲁叔淘腾回来的,让他帮着看看。”
秦荆回到鲁达福的家里面,郎玉明正好给鲁达福针灸完毕,正在写药方子呢。
“郎大夫,我这里有一张淘腾来的治疗风症的药方子,你帮忙看一看,看看我这张药方子能不能用啊?”
郎玉明停下了手中的笔,接过秦荆手里面的药方子。
“成,我看看,治疗风症这药可不能瞎用,有的郎中一味的活血,却不知道太过了反而……”
郎玉明的眼睛在看见了药方子上面的字迹的时候,嘴里面说的话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这……这……高哇!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在我的药方子里面加上一味钩藤啊,天麻和钩藤互相配佐,对于肝阳上亢症有奇效啊!”
秦荆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中心意思他算是领会了,就是一个字,好!
“你的这张药方比我现在开的这张对于里正大哥的病症治疗效果会更好,咱们就用这一张吧,我看开药出这张药方的郎中的医术只比我高,不比我低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呃……这个说来惭愧,这是我从一个走商的手上买来的药方,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家里面还有不少,都是我那个时候一块买回来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都送给你,你看看哪个能用上的话就留着用吧,我和我媳妇都不懂医术,那些药方子留在我们的手中也是浪费。”
郎玉明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说这两人什么都不懂,就敢从不认识的人手里面买药方子,还一买就是一堆,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也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就只是单纯的虎。
秦荆也很是无奈啊,这撒了一个谎之后就得用一百个谎来圆,没有办法,赶紧回家让关岚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些药方子誊抄下来,第二天都送给了郎玉明。
郎玉明得了这些药方子简直是如获至宝,对于自己的医术也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果真是人外有人啊!
自己开出来的那些药方和这些药方一比,那简直就是啥也不是!
秦荆在家里面休养了一天,第二天就急着上睿王府销假去了。
晏珏看见秦荆这么快就回来了,十分急切地让管家把他带到正厅,急着询问陵阳城的情况。
秦荆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陵阳城里面沃罗军的兵力并不算是很多,我们急着救人,只是粗略的算了一下,府衙里面驻扎着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四个城门守卫的士兵不到百人,余下的兵营里面应该还有,但是应该是不超过五千人。”
晏珏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点的人?他们就凭着这五千来人就把陵阳城给占下了?咱们陵阳的百姓就有四万余人,就算是一人唾口唾沫也把他们给淹死了啊!”
“陵阳城里面现在是十室九空,所剩的百姓大多都是老弱妇孺了,壮年男人我们几乎是没有看到,我猜测在沃罗军占领之前逃走了一部分,余下的也都被沃罗军抓了送到别的地方当炮灰去了。当初他们之所以能够一路上攻城略地,用的就是这种办法,用刀枪和大炮驱赶着咱们大灵国的难民在前面开路,他们躲在后面,这才能一路长驱直入的。”
晏珏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虽然听了秦荆的解释,但是还是不敢相信陵阳城里面敌军驻扎的兵力会只有这么一点。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把大部队藏匿在别处了?”
“我觉得没有那个可能性。咱们可以反着思考一下,沃罗军为什么止步于陵阳城,没有接着向翎羽关推进,将咱们赶尽杀绝?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兵力不够。他们已经占领了大灵国的半壁江山,可是一个小小的沃罗国兵力能有多少,战线拉的过长肯定就会顾此失彼,而且现在西北还有不少的城池没有被占领,我猜测皇上他们应该会在那里。因此沃罗军会把大部分的兵力投入到那里,至于陵阳这种靠近关外的城市,也就是象征性地留下一些兵力把守就是了。”
“若是这么说来的话,咱们有没有可能趁虚而入,悄悄地入关把陵阳城夺回来,然后一路向前推进抄了沃罗军的后路?”
秦荆点了点头:“王爷好谋略,以微臣所看这件事情可行。对了王爷,微臣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告。”
“何事你说。”
秦荆把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封密信拿出来,恭敬地递给了晏珏。
看见信封上面的火漆和旁边的印章,晏珏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荆:“这……这是父皇写给我的密函,你是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