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低,孙焘送走了妹妹、妹夫、儿子,扭头看老爹哭的稀里哗啦的,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送儿子去京都,最大的阻力竟然是父亲,从开始告诉他,他就反对,后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动了他,没想到临走这一日,他又来这么一遭,孙焘余光瞥了一眼媳妇,只觉得有些脸疼,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老爹是没有问题的,结果……
花语暗示地看了一眼焘哥哥,扶着慧姨先一步离开了。
团子走的前几天,花语几人都不适应,特别是老爹连着生了他们四天的气。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后众人这才习惯。
十一月,米粒、小不点已将近一岁,花语和焘哥哥商量了一番,送走了奶娘,准备为两个孩子戒奶,因已给团子戒过一次奶,这次她算是得心应手的。如此七天,二人不哭不闹的戒了奶,这几日给两人做饭,花语发现米粒喜欢甜口的,小不点则更偏向焘哥哥,他喜欢酸酸甜甜的。
生他们的时候伤了身体,再加上焘哥哥请了奶娘、花语对米粒、小不点的关注,并不像当初对团子那样事事上心的。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奶娘又走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慢慢地她发现米粒的性格有些像小蛮,大大咧咧的,有些冲动、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学会走路后,特别的好动,一整天都动个不停的。
小不点则不同相对比米粒,他就显得过于沉稳了,甚至有些懒,几乎不动。
给他拼图、积木,他能玩一上午,不过他比米粒要聪明,有好几次她发现米粒如果惹他生气了,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但事后绝对会报复回去。
知道两人是什么性格后,花语顿时有些头疼了起来,这两孩子可有些不好教育,好在她和焘哥哥现在有的是时间教导他们。
腊月中旬,孙焘、花语收到了林朝阳、小蛮的信,知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京都,团子在葫芦山脉适应的很好,他们总算是放了心。
临近年关总是比较忙一些,花语、焘哥哥忙忙碌碌的也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年对他们来说是不同的,对整个大靖来说也是不同的,只不过花语、孙焘现在还没有清楚的认知。
热热闹闹的过了年,转眼也就到了三月,三月初六,对村人们来说是个大日子,因这日全村打算种植番薯。花语、孙焘初五就带着孩子们回了村。
就在大家忙碌着种植番薯之时,隋城,花译、陆黎、楚年、颜元德、商耀景等几人再次坐到了一起,商量搬师回京的事。
花译、陆黎等他们商量完,走到了商耀景的面前道:“我知狄军这几个月一直都在进攻南蛮,希望把落入南蛮中的族人解救出来,将军不妨派人接触一下狄人。”
商耀景不解地看着两人问:“为何!”
花译、陆黎对视了一眼道:“狄人和南蛮的战争不能那么快就结束了,必要的时候我们可给狄人提供食物、武器,但必须让他们拿土地给我们换。”
陆黎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形图递给了商耀景。
“这上面标注的都是可能有铁矿、金矿之地。”
商耀景闻言看着手里的地形图不知有多震惊,没想到这段时间他们竟做了这么多的事。
可以说自从两人来到隋城,这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先是帮着他们揪出了军中毒瘤,又帮着知府治理隋城,不光提倡在隋城种植苞米,还利用隋城本有的优势引来了一些商人,可以说他们在隋城的这半年,比他在这里几年做的还要多,他已可以遇见,两人的成就以后绝对在他之上。
“行,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挽留道;“隋城需要你们,为何不多待一段时间?”
“隋城这边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规,已经不需要我们。”
商耀景看两人去意已决问:“接下来你们打算去那?”
“不知道,走到那算那。”
“我先祝你们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谢谢!”
花译、陆黎从将军府出来,回到他们居住的小院,看着穆青青、花灵道:“收拾东西,咱们三天后随大军一起离开隋城。”
两人一听她们可以走了,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不舍,毕竟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年,已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
花译、陆黎趁着两人收拾行李之时,给家人们写了一封平安信。
花语收到弟弟的信时,已经到了四月,知他们随着大军离开了隋城,她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信的末尾看他们并没有交代接下来要去那,她又有些挂心。
不过很快的她就被儿子的事分散了注意力。
孙焘拿着一封信看着媳妇道:“朝阳、小蛮、团子马上很快就到清河州了,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五月中旬就回来了。”
花语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起来,团子离家一年说不想那是假的。每当午夜梦回想起儿子,她都很久很久都睡不着。
“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也让爹高兴高兴。”
“好!我让猴子回村一趟。”
“嗯!”
过了片刻孙焘回来看着媳妇道:“除了咱们儿子的事,我还有一喜讯要告诉你。”
“什么喜讯?”花语看着男人好奇的问。
“搬师回朝的大军,不日就抵达咱们清河府了,到时他们会在这里休整三天,再继续启程,大人的意思是,到时咱们好好的热闹热闹。”
花语闻言双眼倏地亮了。
“陆大人是怎么计划的?”
孙焘当即把陆轩的计划给媳妇说了一番。
“当然一切都按自愿原则,大人不强求。”
花语闻言笑了。
“如此甚好。”
“大军路过咱们这时,我打算把小年、小颜请到家里来住,到时你好好的给他们做一些好吃的。”
“我省的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招待好他们。”
孙焘闻言感激地亲了一口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