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离开娘家回到家,已经是黄昏,吃晚饭时她把明日准备去县里的事给家人们说了一番。
孙蛮闻言看着她道:“嫂嫂,明日我随你一起。”
“好!”
翌日,花语喂饱了儿子,早早的就带着孙蛮去了县里,她去柳叶胡同送了年礼,又带着孙蛮去了一趟码头,找栾叔了解了一番官船的事,又急忙忙的回了村。
回村的路上,孙蛮不解地看着嫂嫂问:“清河府码头那边出事了?”
“是出了一点事,好在不是大事。”知道四艘船上的盐都还在她也就放了心。
两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午时之前回到了村里。
孙大看她们回来道:“快,团子刚才就饿了,我和你们慧姨已经喂了两道糖水。”
花语接过儿子问:“这次他可有闹腾?”
“没有,他对咱们村很是好奇,我今日带着他在村里玩个半天,他乖的很。”
“没有闹腾就好!”
团子要是哭起来能把屋顶掀翻。
花语抱着儿子喂了奶,看他有些犯困的,知这一上午他都没睡,哄睡了他这才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送年礼还要购买年货的,花语是异常的忙碌,直到二十七,她这才闲下来。
彼时花铭、孙焘离开军营回到了清河府,两人约定好回县的时间这才分开。
孙焘先回了一趟衙门,向陆大人说了一番他这边的情况,然后才回百顺胡同。
将军府,因花铭的归来顿时热闹了起来。
花铭知媳妇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当即带着大弟出了门。
巳时众人汇聚到了码头,花铭看众人到齐了道:“走吧!”
孙焘、花铭、花译几人拉着行礼,率先滑了出去。
柳如嫣、花灵一众人紧跟其后的。
午时过半,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终于回到了村中。
花语看男人回来了喜出望外的,倒了一杯红糖姜水递给了他。
“还以为你们要二十八九才能回呢。”
孙焘喝了一口茶道:“忙完就提前回来了。”
“过完年什么时候去?”孙大看着儿子问了一句。
“我初六就的走。”
孙焘顿了顿看着媳妇道:“你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花语看公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知他是不舍得团子笑道:“我已经和小梦他们说好了,过了十五再去。”
孙大闻言笑了。
“过了十五好,到时候河面解了冻不说,也暖和一些。”
孙焘看着父亲、慧姨顺势道:“到时候你们随着小语,一起去清河府住段时间,明年开了年,我和阿妹一个要去南蛮一个要是西北的,一家人再想聚,恐就要到下半年了。”
孙大想了想道:“行,开了年村里也没有什么事,到可以去住上一段时间。”
几人三言两语的决定好明年的事,孙大当即询问起了儿子近来的事。
花语听了一会看儿子有些犯困,抱着儿子先回了屋。
一炷香后,孙焘走进卧室,脱掉外面的披风,站在火炉前烤着火压低声音问:“团子睡着了?”
花语轻轻‘嗯’了一声。
孙焘觉得身上暖和了,这才上床。
花语转身靠进了男人的怀里低声问:“军营那边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嗯,大哥交给了钟少尉,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官船的事我听说了,具体是怎回事?”
孙焘抱着媳妇低声道:“大人这几月陆陆续续的购买了不少的盐,虽买盐时已经很谨慎,但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这次两船普通盐和毒盐,一入清河就被人盯上了,幸好船夫们机敏,这期间一直都没有靠岸,因此那些贼人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的,直到进入清河州,那些贼人这才铤而走险出手劫船,幸好船上有官兵、再加上船夫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因此那些贼人并没有得逞。盐虽保住了,可官兵全都战死,船夫也死了大半,大人很生气已经联合韩巡抚再查这件事。”
“这些人既然敢劫持官船,必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揪出他们恐怕不容易。”花语想了想道。
“不见的,据我所知,这次调查这个案子的都是追踪、侦查方面的好手,我相信他们应该能查出一些线索来,如果我所料不差明年有些人恐该倒霉了。”
孙焘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沈家已开始倒霉。”
花语闻言倏地扬起了头看着男人问:“陆轩出的手?”
“陆轩出手了、大哥应该也出手了,沈吉敢这样戏耍大人、大哥,沈家自然要付出些代价,况且这些年沈家得罪了不少的人,他们看沈家倒了霉,这段时间落井下石的不少。”
“那沈吉呢?”
“这世上再无沈吉。”
花语微微一愣低声问:“他死了?”
“没有?当日他离开清河府时,害怕大人、哥哥追拿他,换了身份,大人说既然他已经弃了沈吉这个身份,今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沈吉这个人了。”
“原来如此!”
两人说了会话,花语看男人有些疲惫的,亲了亲他的薄唇温声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睡会吧!”
孙焘‘嗯’了一声抱着小女人闭上了双眼。
半个时辰后,花语看儿子醒了,小心地拿掉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穿好衣服,包裹好儿子,悄悄的出了房门。
正堂内,烤火的孙大看孙子醒了道:“给我吧!”
花语递给了公爹道:“我去大伯家看看一会就回。”
“好,你去吧!”
花语带了一些山果、野味当即出了门。
孙焘这一觉睡的极香,醒来时已是黄昏,知媳妇去了大伯家还没有回来,他正准备去接人,虎子上了门,紧接着他就被他拉走了。
花语回到家,知男人被村里的人请了去,吃完晚饭,特意煮了一点醒酒汤放在了火炉上温着,想着焘哥哥应没有那么快回来,她喂饱了儿子,就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只听房门突然响了,知男人回来了,她轻声道:“火炉上有醒酒汤别忘喝。”
孙焘‘嗯’了一声,提起茶壶倒出醒酒汤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