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和媳妇说了会话,感觉身上暖和了起来,伸手抱起儿子,父子两小脸抵着大脸的,又是亲,又是举高高的,团子‘咯咯’笑声不绝于耳的。
花语看了一眼玩的很开心的父子两人,见小婉、耿秋月已摆好了饭菜道:“吃饭吧!”
孙焘闻言把儿子放进了小推车里,推着他来到饭桌前,盛了一碗鱼汤递给了花语。
“多喝点汤,我看你近来奶水有些不足。”
说起奶水的事花语就头疼,比起别人来她的奶水算是多的,可进入腊月后,儿子吃的越发的多了,等他再大一些,她奶水恐就不够他吃的了,好在五个月后,他就可以适当的吃一些辅食了。
“是你儿子吃的多,以前他十二个时辰只吃六餐,现在变成了八餐,我就是头牛,产的奶也不够他吃的。”
孙焘忍着笑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况且能吃是福,你看咱儿子白胖白胖的多好看,不像有些娃娃浑身没有二两肉的。”
他顿了顿道:“如果实在不够吃的,往后给他加一餐牛乳。”
花语‘嗯’了一声。
两人吃饭时,团子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啊啊’个不停的,孙焘看儿子想吃,用筷子沾了一点菜汤,让儿子嗦了嗦,看他口水流个不停的,拿出帕子边擦边道:“我近来发现他口水比着之前多了许多。”
“应该是要长牙了。”
孙焘闻言有些诧异地问:“这么快?”
“比着同龄人是快一些,不过他马上就五个月了也该长了。”
孙焘放下筷子凑到了媳妇的身边小声问:“近来他咬的疼不疼?一会我给你揉揉?”
花语老脸一红,咳了一声。
“吃饭!”
孙焘看媳妇害羞了,笑了起来。
饭后,三人回到卧室,花语把男人昨日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在了椅子上。
“中旬后,这天是越发的冷了,你日常骑马明日里把披风带上,到了军营后再脱。”
“好!”
孙焘知儿子该吃奶了,递给媳妇,看桌子上有一包袱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为小译准备了几身棉衣,明日里我打算去书院看看他,顺道把衣服给他送过去。”
孙焘点了点头坐在了妻子的身边。
“天冷,河面结冰快,马上又是小年了,你这两天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东西,早些回去吧!省的阿爹、岳父他们挂念。”
“嗯,今日我让黄有钱去码头看了看,最近返乡的外乡人有很多,这两天不一定能买到舱位。”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李三打好招呼了,他来想办法,估计明天、后天就有消息了。”
花语闻言也就放了心。
“这次你把李婉、猴子他们都带回去,你走后,我打算直接住在军营,等二十八、二十九随着大哥、大弟他们一起回。”
“行!”
两夫妻决定好年前的事这才睡。
翌日,花语给儿子穿戴好,叮嘱黄有钱采买一些礼品,这才带着小婉出门,因中午她打算和大弟、小黎一起吃饭,去的并不早,到书院就时,已是巳时末。
她抱着儿子有小婉扶着下了马车,扫视了一眼停在书院外的几辆马车进了书院。
知大弟、小黎这会还在上课,她直接带着小婉去了他们居住的小院,自从进清河书院读书,两人租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平日里只有他们四人,到十分的清净,只不过花语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小院,竟见到了薛姑娘,看她和丫鬟拉拉扯扯的,她扫视了一眼两边的环境带着小婉躲到了一假山的后面。
之前她听小梦说过,薛云乃是清河州人,她来清河府是看望哥哥的,现在已经腊月,她在清河府已待了几个月,怎还没有走?
因假山距离小院很近,隐约地她听丫鬟哀求道:“姑娘,绝对不可以,如果让外人知道,你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奴婢求求你跟我走吧!”
“不行,如果就这样回清河州我不甘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试一试,花译是个君子,我的名声如果因他毁了,他会负责的,快松开如果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花语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她看薛姑娘甩开丫鬟进了小院,嘴角无声向上勾了勾,她胆子倒是挺大的,想着这段时间为了大弟,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从假山后走出,来到小院前,看着惊慌失色、瞪大了双眼的丫鬟,冲她安抚一笑走了进去。
小丫鬟反应过来时,花语两人已经进了小院,她吓的浑身一哆嗦,急忙追了上去。
“你……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学子们平日里休息的地方,外人……外人不能进。”
花语看着想拦下她的小丫鬟微微一笑温声道:“我不是外人,他们俩是我的弟弟。”
小丫鬟脸顿时一白,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花语暗示地看了一眼小婉,朝大弟的卧室走去。
屋内薛云听门响了,以为是自己的丫鬟进来了道:“你赶快走,我是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这才发现进来的是个陌生妇人,看着她,她倏地站了起来,说一点也不慌那是假的。
“你……你是什么人?来这里作甚?”
花语冲她温和地笑了笑,抱着儿子坐了下来。
“我姓花,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薛云一听她姓花,脸色顿时一变,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好奇的看了一眼花语不确定的问:“你……你是花译的姐姐?”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花语的身份,薛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的把自己埋了,真是太丢人了,没想到她第一次做这般大胆的事还被对方的姐姐抓住了,不过如果就这样走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我……我姓薛,名唤薛云。”
“奥,原来是薛姑娘,不知咱们能否到正堂说话?”
薛云闻言脸唰一下红了又羞又臊的,这会连头都不敢抬了。
“可……可以!”
花语领着害羞的少女来到正堂,放下了儿子,在弟弟卧室说话,对她们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