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花语看盐矿被她敲的粉碎,收了起来。炼盐所需的那些东西备好,怎么着也得两三天,这事到也不急。
七月十一,东西齐全了,花语也就开始了炼盐,当然能不能成功,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把盐矿粉倒进了一竹筒里,加水搅拌了一番,确定盐已经融进了水里,倒入了一四层棉布的碗里,不一定,棉布上全都是褐色的矿渣,她小心的去掉棉布,碗里的水虽还是很浑浊,但颜色比着刚才已经变浅了一些。
知里面的杂质依旧很多,她再次过滤了一遍,这次她在棉布的中间加了一些木炭。
再次过滤后溶液又清了一些,花语又过滤了一遍,这次她加了沙子、石子。
看溶液变清了,她尝了尝很咸,并没有其他怪味,她把半竹筒溶液倒进了特意订做的小铁锅里,放在小火炉上熬了起来。
因溶液很少,锅里的水分蒸发的很快,花语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小锅里的水已全部的蒸发干净,她看着锅底那一层白色的盐笑了,不错,成功了,成色比她日常所买的盐还要好。
她取了一些纸,端起小锅,把里面的盐都刮到了纸上包了起来,晚上可以给焘哥哥一个惊喜了呢!
黄昏,孙焘从衙门里回来,就被小女人拉进了卧室,看她神神秘秘的,他好奇地问:“怎么了?”
花语打开抽屉拿出纸包递给了他道:“看看!”
孙焘看小女人一脸神秘的,打开了纸包。
“精盐?在那买的?花了不少钱吧?”
“一文钱也没有花。”
孙焘小心地收起了盐。
“大嫂给的?”
花语笑着摇了摇头问:“你还记得,你带回来的那两块毒盐吗?”
“记得!你该不会告诉我,这盐是那两块毒盐变的吧?”孙焘开玩笑地说。
花语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言语。
孙焘看小女子没有反驳,一颗心‘砰砰’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了起来,他什么也没有问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的毒盐道:“我就说毒盐怎么可能变成精盐。”
孙焘说着仔细的翻找了一番,发现两块毒盐只剩下了一块,那一块呢?
花语知说的再多,不如亲眼所见,她走到焘哥哥的身边,从他手里拿过盐矿,当着他的面溶解、过滤、然后把过滤后的溶液倒进了小锅里,一刻钟后,看水分都蒸发了,她拿起小锅递给了男人。
孙焘看了一眼小女人,又看了一眼锅底的盐,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他伸出有些微颤的手,刮了一些白色的盐,填进了嘴里。
咸!好咸!他没有看错,毒盐真的变成了精盐,变成精盐了,孙焘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花语看着激动的焘哥哥,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塞进了他的手里,她知盐乃是暴利,如果不把炼盐的法子告诉别人,他们可以凭借这个大赚一笔。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边关马上就要打仗了,将士们需要盐,如果把这个法子告诉朝廷,后续的他们就不用为盐的事操心了,这点她相信焘哥哥会想明白的。
手中冰凉的触犯,让孙焘回了神,他双手颤抖地端着酸梅汤喝了一口,一时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一杯酸梅汤进肚,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小语!”
孙焘开口时这才发现声音都有些飘。
“这法子?”
“这炼盐的法子,任由焘哥哥处置,无论是告诉陆轩也好,还是留着咱们自己用,我都无任何的意见。”
孙焘放下了杯子,思忖了起来。
花语知男人一时间无法下决定,打了一个呵欠先上了床。
半个时辰后,等孙焘权衡利弊做出决定后,正打算给小女人说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孙焘起身走到小女人的身边坐下,轻轻地梳理了一番她的长发,他何其有幸娶了这么一媳妇。
翌日,天还没亮孙焘就起了床,毒盐炼制精盐的事,虽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但花铭不是外人,他准备先给他说一说,然后再告诉陆轩。
这天他在军营里待了大半个时辰,天大亮时才离开。
孙焘来到衙门,当即去见了陆轩。
陆轩听了孙焘的话,虽有些惊讶,但并没有细问,扭头看着陆二道:“以最快的速度传信给王茂,让他弄一些毒盐来,越多越好。”
“是!”
孙焘看陆二走了,陆轩并没有细问炼制盐的方法,转身走了出去。
等书房只剩下了陆轩一人,他倏地站了起来,他很清楚孙焘不会骗他,有了可以把毒盐炼制成精盐的办法,那个毒盐矿就变成了宝贝,不但可以解决将士们缺盐的问题,就是大靖未来几年内也不缺盐了,如果毒盐矿,足够多的话,那……
陆轩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书桌前,拿出一张宣纸、提起笔刚写了两个字,他又放下了毛笔,虽他相信孙焘,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还是等亲眼看到了,再告诉圣上。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黄昏,孙焘回到家中,抱着小女人低语了一番。
花语闻言笑了,她就知焘哥哥一定会这样做的。
彼时清河县,花氏陪着丈夫吃饭时道:“也不知谁给小语写的信,明日里你抽空去一趟驿站,把信给咱闺女寄过去。”
“嗯,你不必胡思乱想的,我想应该是小语的朋友。”
花氏点了点头。
“马上就十五了,我这心里纠结的很,一方面希望小良不要考中秀才,这样他就能陪在我们身边了,一方面又希望他能考中。”
花韧闻言握住了妻子的手。
“这孩子就像是家雀,大了总要离家的,老人们常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即便孩子们都不在你的身边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花氏看着丈夫眼眶瞬间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靠进了丈夫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花韧宽慰了妻子一番,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这才重新吃饭。
翌日一大清早的,他就拿着信去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