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看姐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声问:“又睡了?”
花语轻轻地摸着肚子‘嗯’了一声,她虽从未怀过孩子,但也知她这种情况有些另类,才六个多月孩子本不应该这般活跃,而且它的力气也太大了一些,好在它只晚上动这么一小会,要不然她白日里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你也累了,快回去睡吧!我已经无事了。”花语看着妹妹温声道。
花灵看姐姐已恢复了过来,起身走出了卧室。
院中花译看小妹出来了问:“阿姐没事了吧?”
“没事了,咱们外甥女真好动的,每日都要动这么一会。”
“我问过大夫了,这是正常现象,明日里早些回来一刻钟,也好让姐姐早些回房休息。”
“嗯1”
卧室内,对于两兄妹的决定花语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药瓶,吃了药侧躺了下来。自从孩子四个月以后,她就不敢平躺了,为了睡觉时舒服一下,她会特意在脚下垫一枕头,怀里抱着一自制的布娃娃,这样她每次都能睡一个半时辰,起夜两次天也就亮了。
翌日,花语送走了大弟、小妹,领着小婉进了西屋继续制作肥皂。
此时南蛮,孙焘一众人,跟随商队来到了一相对大些的部落,他望了一眼远处的马群、羊群,走到王茂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王茂点了点头。
孙焘照常的跟着王茂正要去见酋长,突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扭头就见一些五大三粗的蛮子朝他们快速而来,看起来有二百多号人,余光瞥了一眼脸色微变的王茂,他低声问:“你认识这群人?”
“可还记得咱们进蛮地之时,我给你说过的呼延部落?”
“记得,你说呼延部落乃是南蛮三大部落之一,部族中的人骁勇好战,还十分的跋扈。”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呼延部落的人并不好相处,每次给他们交易总会被他们讹诈一笔。”
孙焘闻言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目光顿时变得不善了起来。
王茂看孙焘表情就知在他想什么了。
“不要乱来,一会见机行事,南蛮虽是有一个又一个的部落组成,但平日里他们十分的团结,一旦咱们得罪了呼延部落的人,想全身而退很难。”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孙焘开口的同时当即向牛大一众人打了一个手势。
王茂听了孙焘的保证顿时放心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孙焘还算了解,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不会乱来,看呼延部落的人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他暗示地看了一眼孙焘笑着朝他们走了过去。
“大靖王茂,见过诸位勇士。”
“王茂?我知道你,这些年你可从我们这里赚了不少的钱。”
两人交流之时,孙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说话的蛮人,他年纪与他相仿,牛高马大的看起来很是魁梧,虽是在和王茂说话,视线却落到了他们的货物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这位勇士说笑了,咱们是互利互惠。”王茂看着为首的男子一脸憨厚地道。
“你这次带的都有什么货?”为首的蛮子开口的同时,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顿时二百多号的人,围住了他们的车队,有些更是直接上手,掀开盖在马车上的布,查看货物,就好像他们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孙焘望着这一幕双眼深处飞快地闪过一抹冷光,背着手朝牛大一众人打了一个手势。
牛大、周虎一众人看到他的手势顿时强硬了起来,两方人马瞬间发生了摩擦。
为首的男人望着这一幕,凶神恶煞地瞪着王茂,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你是想和我们开战吗?”
如果是以往王茂自然会服软,但孙焘一众人却给了他底气。
“想和我们开战的是你们,我的这些人只是想保护好我的货物罢了。”
呼延霆看着很强势的王茂,微微地眯起了双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了。
“不错,到是比我以前见到的大靖商人有骨气。”他说完望着自己的族人大声吆喝了一声。
孙焘看呼延部落的人退走了,大手一挥,牛大一众人又瞬间回到了车队之中,这时他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仰头直视为首的男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他神色自若地收回了视线。
呼延霆看着孙焘微微挑了挑眉,随即望向了王茂。
“你们这次带的都有什么货?”
“我们商队中现在所剩的只有茶叶、布匹、还有一些肥皂,不知你们需要什么?”
呼延霆闻言紧皱眉头,他一脸不满地看着王茂。
“你们大靖商人还真是狡猾,我方才明明看到你们车队上还有酒。”
王茂被人当面揭穿神色不变道:“是还有一些酒,不知这位勇士愿意拿什么换?”
呼延霆随手从腰间拿出一布袋丢到了王茂的脚边。
对方虽态度恶劣,王茂到是一点也没有生气,他弯腰捡起布袋打开后,微微皱了下眉。
孙焘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布袋中黑色像是土块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毒盐!”
“毒盐?”
“此去二十里有一个毒盐矿,那里盛产这种毒盐,这种盐人吃了,轻者腹泻不止,重则全身发紫中毒而亡。”
对方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孙焘望向马背上的人淡淡道:“我看你身下的马不错,一匹马可以换一坛酒。”
“嗯……你还真是好胆,想要我的马,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呼延霆不善地盯着孙焘冷冷地开了口。
孙焘双手抱臂一点也不惧。
“那咱们就比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们的酒就归你,如果我赢了……”
“我身下的马归你。”
孙焘摇了摇头。
“一匹马可不够,你这赌注太小。”
呼延霆调转马头和同伴商量了一番道:“如果你赢了,我送你二十匹马。”
“可!”
“咱们击掌为誓。”呼延霆说着下了马。
孙焘伸手与他重重击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