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牛大买了平安胡同的宅院,他们家离的也近些,以后来往也方便一些。
“那宅院要价多少?”
“三百五十两,不过王九说了,这价格还能再降一降。”
因之前她在这边买过宅院知清河府一进的小院均价在三百两左右,三百五十两虽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这宅院虽贵了些,但去年刚翻新过,里面的家具、锅碗之类的全送,布局也好,如果再降个二十两就可以买。”
“如此说来价格到也公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晚上等相公回来了我给他说说,明日中午让他抽空随我去看看宅院,如果他也满意,我们就买下来。”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番宅院的事,花语看时间不早了,征求了一番任梦儿的意见,她们先吃的晚饭。
戌时过后,花语昏昏欲睡时,男人总算是归了家,她强忍着睡意,等他上床后,跟他说了一小会话就睡着了。
孙焘听小女人呼吸逐渐绵长了起来,替她捏好被角,左手拿笔记右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秀发读了起来。
花语睡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还在读书的男人,心想明日抽空要问问他,读的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可惜她一觉醒来,男人已经去衙门,她暂时把这个疑惑压到脑后,带着小婉、猴子出了门。
今日她打算去炼油坊看一看,买一些植物油,这种植物油不能吃,平日里都是用来制作绢布,价格到也不贵,很适合她做肥皂,虽猪油也可以,但冬日还好,夏天恐就不行了。
花语买了一桶的植物油,回家又做了一些肥皂,和昨日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搅拌时她加入了一些花粉,这样肥皂做出来不仅美观也带着一起的香味。
中午孙焘、牛大抽空回了一趟百顺胡同。
花语知他们要去看宅院,随他们一起去了平安胡同,三人为了照顾她,特意放慢了行程。
看了一番平安胡同的宅院,花语也就明白小梦为何会相中这个小院了,先不提其他,只说院子就比别处大一些,靠近如厕的地方以前的主家还特意开辟了一菜园,种菜极其方便。
牛大看了宅院当即定了下来,因他们马上就要回衙门,双方商量好,有王九去约卖家就离开了平安胡同。
花语看王九走了,扭头看着焘哥哥、牛大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衙门吧!”
“不急,还有一些时间,把你们送回去,我们再去衙门。”不亲眼看着她归家,他实在是不放心。
“焘哥说的不错,百顺胡同距离衙门已经很近,正好顺路,咱们走吧!”牛大说着率先朝前走去,任梦儿紧跟其后。
孙焘和花语落后了一步,他扶着小女人低声问:“累不累?”
花语轻轻摇了摇头。
“今日还是戌时归吗?”
“嗯,未来半月都是如此。”
孙焘想着昨日里他回来时,小女人困顿的模样道:“以后不必等我,困了就早些睡。”
“好!”
孙焘看小女人进了百顺胡同,带着牛大就往衙门跑,好在他们跑的够快,总算是在当值的时间内赶回了衙门。
下午对花语四人来说注定是忙碌的,因宅院已经买了下来,花语两人休息了一会,紧接着就坐车去了西街。
宅院内虽家具、锅碗之类的很齐全,但总要添置一些东西,任梦儿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得有人带着采买。
两人转了一下午,买到了所需的东西,回到家已是黄昏。
虽下午全程都是坐车,但花语还是觉得有些疲惫,早早的就入睡了,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
她睡了一觉醒来,听男人嘴里念念有词的,她并没有打扰他,闭着眼睛听了一会,慢慢地还真被她听出了一些门道,他好像是在练习说话,只不过讲的并不是他们大靖语。
她认真的听了一会,见男人突然停了下来,睁开双眼,看着一脸思索的人,知他想不起来了,就提醒了他一句。
孙焘闻言惊讶地低头看着身侧地人问:“你刚才说什么?”
花语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又重复了一遍。
孙焘翻开笔记见小女人并没有说错,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会蛮语?”
原来他学的是蛮语,不过这好好的怎突然学起了蛮语?花语心里好奇也就问了出来。
孙焘收起了笔记,知这时候说的越多,漏洞就越多干脆推到了陆轩的身上。
“最近衙门里的人都在学,我也不知陆大人为何要让我们学习蛮语。”
花语闻言仰头侧枕在男人的腿上问:“这就是你们这段时间回来这般晚的原因?”
孙焘看小女人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伸手替她盖好被子‘嗯’了一声。
花语柳眉微挑沉思了起来,这好好的陆轩为何要让焘哥哥他们学习蛮语?还没有等她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把男人打断了思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会蛮语的。”
“刚才听你默读了两遍就记住了。”
孙焘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媳妇:“你确定你都记住了?”
“记了一个大概吧!”花语当即说了几句蛮语。
孙焘看着笔记知她并没有说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有你这种天赋,我也就不愁了。”
花语看男人一脸苦恼的问:“学起来很难吗?”
“对我来说挺难的,就连牛大都比我学的好一些。”
花语看男人一脸挫败的坐了起来道:“把你的笔记拿来我看看。”
孙焘虽不知小女人要做什么,但还是给了她。
焘哥哥的笔记做的挺详细的,前面是蛮语后面是大靖语,唯一不好的就是每一句都太长了。
花语仰头看着男人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词语一个词语的学习?”
“一个词语一个词语?”
“嗯,就比喻我们常用的你、我、她、大、小之类的,这些常用的都学会了再组成句子就简单多了。”
孙焘听了小女人一番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