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后,一棵大树的后面,孙焘看花良带着妇人进了计府,猫着身子,飞快地跑到计府外,寻了一个隐秘的位子靠墙而站沉思了起来。
花良和那妇人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带她来计府?岳父、岳母可知这件事?
还没有等孙焘想明白,计府内突然热闹了起来,他趴在墙上听了一会,知院内的人起了冲突,担心小良受欺负,巡视了一眼左右两边,找到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踩着石头,一跃跳到了墙上,看几个仆人拿着棍棒目光不善地把小良、妇人围在了中间,他想都没想就落入了院中。
‘嘭’一声轻响,花良扭头看是姐夫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有些慌乱了起来,不过他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就镇定了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二表姐的事。
“孙捕快,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要告他们意图谋害我的性命。”
孙焘双眼微微一眯看了一眼花良,望向了屋檐下的几人。
“你们都随我走一趟吧!”
计明几人先是一慌,不过等他们打量了一番孙焘后,逐渐镇定了下来。
“孙捕快?我怎不知我们县有一个姓孙的捕快?你既然当值为何没有穿官服。”
孙焘望着为首的男子淡淡道:“衙门里有没有我这样一捕快,进了衙门你自然会知,现在花童生状告你们意图谋害他的性命,还请你们都随我走一趟吧!”
计明看着神色自若的人,难道他真是捕快?不对衙门里的捕快他不说都认识,但也认识大半,从未听说过有姓孙的。
“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孙焘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捕快令牌。
计明看着他手中的铁令牌,脸色顿时一变。
“误会误会!”
花良看姐夫镇住了计明几人,带着二表姐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意图谋害我性命这可是事实,孙捕快亲眼所见,何来的误会,刚才我就提醒你,做事要三思而行,我可不是无名之辈,先不说我大哥,我本身还是一童生,你们想谋害童生罪加一等。”
“表弟非要这样?”计明盯着两人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孙焘听到这,余光瞥了一眼花良身后的妇人,难道她是牛家村人?一时间他联想到了很多很多。
…………
两柱香后,牛娇背着一包袱牵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跟在花良、孙焘的身后走出了计家。
“小良、孙妹夫,谢谢你们!”
“表姐不必气,咱们还是赶快去衙门吧!早些把兰姐儿他们的户籍过户到你的名下,早安心。”
“嗯!”
花良扭头看着孙焘道:“姐夫劳烦你再陪着我们跑一趟。”
孙焘点了点头,虽他有很多话想问花良,但也知此时并不是说话的时候。
五人来到衙门,孙焘带着他们直接去了户房。
半个时辰后,孙焘、花良五人离开衙门,送走了牛娇母子三人后,扭头看着花良问:“小弟,这是怎回事?”
花良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姐夫,就是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二表姐和二表姐夫想要和离,特求我帮忙,看在都是表亲的份上我实在推脱不过,所以……”
孙焘看着一脸老实人畜无害的花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我自认还算了解你,你有没有说谎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有些话你应该不好跟我讲,没有关系,回去了你可以给你姐姐慢慢说。”
花良听了这话无奈一笑,看着姐夫道:“我说还不行,今日这事还请姐夫不要告诉姐姐。”
“你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怎回事,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姐姐。”
花良现在被姐夫拿捏的死死的只能老实交代。
“事情还要从初二说起……”
花良当即把事情的始末给孙焘说了一番。
“计家虽是罪有应得,但我二表姐却是无辜的,所以我才会帮着二表姐和二表姐夫和离。”
孙焘看着小良,心里这会却是波涛汹涌的,怪不得初二那天小灵气鼓鼓的,不过真正让他觉得惊讶的是陆黎竟会插手这件事,还是以那种方式。
他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看着花良问:“平日里你们几人关系很好?”
花良闻言也就知道了姐夫的意思,他想了想道:“小黎和大哥关系最好,亦兄亦友的,他虽比我们都小,在小灵的面前,却一直都是以哥哥的身份自居,所以他会插手妹妹的事到也不奇怪。”
花良一番话打消了孙焘的种种猜疑。
“姐夫,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了。”
孙焘看着一脸请求地望着他的花良,摸了摸他的头道:“知道啦!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二表姐的事处理完了,我也该回家了,姐夫呢?”
“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完,下午再回。”
“那我就不打扰姐夫了。”
孙焘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后,一个出城,一个去了狗儿胡同。
花语、花灵在大伯家待了大半天,下午直到焘哥哥来接,她们这才回家。
花语和男人说话时,看他时不时望一眼妹妹若有所思的,微微挑了挑眉。
一盏茶后,他们和妹妹分开回了家。
孙焘扶着小女人回到卧室道:“赶快把鞋换下来,别冻着脚了。”
花语坐在床上弯腰换鞋时看着男人问:“可见到李三他们几个了?”
“见到了,中午我们下的馆子兄弟们坐在一起好好的聚了聚。以前在军营里,我是没有时间和他们聚,现在出了军营是他们没有时间和我聚,不过看他们生活越来越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焘哥哥话语中虽充满了感慨,但花语却看的出来,他很高兴,现在李三、狗蛋、王安,都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他心里肯定很欣慰吧?
“王安兄弟不小了,还没有中意的人吗?”
孙焘到没想到媳妇竟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花语看男人一脸诧异的小声道:“春杏有些着急,之前还拜托我给王安说媒,不过我看王安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定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问问你。”
“原来如此!”
孙焘顿了顿凑到媳妇的耳边低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