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读完,陆轩忍不住挑了挑眉尾,没想到小景入西北后,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好在他已稳定住了局面,想着他信中所提,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要把清河州掏空的节奏啊!
他轻轻地敲打桌面沉思了片刻望向了京都的方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少不了要哭一哭啦!
百顺胡同,花语、孙焘回到家中已是中午,午饭过后,她躺在男人的怀里盘点了一番自己的嫁妆,想着以后焘哥哥会经常跟着郭捕快十里八乡走动的,给他说起了置地的事。
“这个还需焘哥哥平日里多加留意探听。”
“行,你打算买多少亩地?”
“暂且买一百亩,最好是上等良田和中等田,剩余的钱我打算置办宅院租出去。”
“行,我省的了。”
黄昏,花语看陆黎并没有随弟弟一起回问:“小黎回家了?”
“嗯,姐姐,明日我打算回去看看,回来时可需要我捎带什么东西?”
花语闻言顿时有些意动,她这一出嫁,爹娘他们肯定不习惯,明日里如果能随着大弟一起回就好了,可视线落到焘哥哥的身上,她又改变了主意,他身体还没有康复,只能再等几天了。
擦觉到小女人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孙焘就知她在想什么了,他正要开口就听她道:“不需捎带什么东西,替我转告爹娘,我和焘哥哥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挂念,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他们。”
孙焘闻言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花译轻轻点了点头。
晚间,孙焘帮小女人擦拭头发时道:“明日里你随着大弟一起回去看看,咱们成亲已有半月,岳父岳母他们肯定很挂念咱们,你回去也能宽慰宽慰他们。”
“可你这边……”
“我身体比着昨日里已经好了许多,你不必担心。”
花语看着男人有些犹豫:“你这边真的没事?”
孙焘温和一笑:“无事!”
“那我明日就随着大弟回去看看,下午回。”
“好!”
两人说好,早早的就上了床,翌日花语带着大弟赶了一个早,为了能多在家待一会,天刚灰蒙蒙亮两姐弟就去了码头。
妻子走了,孙焘吃了药,随着庄捕快几人去了衙门,他先去了一趟刑房,看这里无事,紧接着去了大牢。周文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了,这也就意味着,很快就可以对他用刑了,想到这点,他顿时有些期待了起来。
黄捕头看孙焘来了有些惊讶地问:“你不待在家好生修养怎过来了?身体可好了?”
“多谢你关心,我身体已无大碍?这两天周文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自从解了毒后,他一直都在昏睡,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孙焘闻言走到周文所在的监牢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昏睡的人问:“可有说什么时候醒?”
“说是明日,不过我恐是等不到他醒了。”
这句话透漏出了很多的信息,孙焘扭头看着黄捕头问:“你要走了?”
“今日就走。”
“那周文?”
“周文且关押在这里。”
黄捕头顿了顿道:“孙捕快,咱们出去聊聊?”
孙焘点了点头随着黄捕头走出了衙门,两人寻了一茶馆坐了下来。
黄捕头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孙焘道:“周文的身上背负着多条人命,也牵扯到许多人,虽他很快就会被定罪,关在大牢里也十分的安全,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平日里多关注一下他,就怕有些人会为了自保杀人灭口。”
孙焘闻言双眼微微一闪道;“你放心,有我们陆大人坐镇清河府,我相信那些人是不敢乱来的,当然在他没有问斩之前,我会多关照他的。”
黄捕头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举起茶杯道:“来,咱们喝一杯。”
孙焘举起茶杯,两人‘碰’了一下,聊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黄铺头看着孙焘道:“孙捕快我想向你打听一人。”
“奥,不知是谁?”
“这人和你一个村……”
孙焘知他打听的是谁后笑了,事情果然和他猜的差不多。
黄捕头看着一脸淡定的人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不错,当初他们两人一起离的村,而你又对我们这般了解,这次又只是捉拿周文,唯独没有提她,所以我猜黄捕头应该认识她。”
“不瞒你说,她现在是我的夫人,而我之所以那么快就能收集到周文的罪证还多亏了她的帮忙。”
“她还真有福气,竟能得黄捕头另眼相待。”
“能遇到她也是我的福气。”
两人相视一笑,孙焘向他说起了赵氏的事。
彼时清河县冰店,花韧、花氏看闺女、儿子回来了,那是喜出望外的,很快的除了在私塾的花术和花良,一家人很快就都汇聚在了厅中。
花氏拉着闺女的手就舍不得松手了,虽闺女才离开清河县几日,她却想的不得了。
“在清河府那边可还习惯?有没有去看望你嫂嫂、大哥?”
“我和焘哥哥去清河府的第二天就去拜见了大嫂,只不过大哥近来有些忙,一直都在训练新兵并没有见到他。”
花语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刚去清河府,就我和焘哥哥两人居家过日子的,自然有些不习惯,这两日大弟沐休、晚上我把小灵也接回了家,我们三兄妹聚一聚的,感觉好了许多。”
花老太闻言道:“刚开始过去肯定会不习惯,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和小焘还没有去拜见你干奶奶?”
“还没有抽出时间来,等明日或后日再去拜见她。”
花老太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坐在一起聊天时,花韧则问起了儿子学业上的事。
两父子说了一会话,花韧看了一眼闺女,想着好友告诉他的事压低声音问:“你姐姐和你姐夫近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父亲怎会这般问?”花译不解地看着父亲问。
“前几天有人跟我说看到你姐姐回来了。”
“那人肯定看错了,姐姐、姐夫好的很。”花译双眼微闪,一脸平静地道。
花译听儿子这般说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