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花语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她,只觉得更加上头了,浑身更是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蒙上一层水雾的黑眸盯着近在咫尺,让她垂涎了许久的男人,口干舌的燥,她真恨不得撕开他这身有些禁欲的捕快服,大口吃肉。
花语知她这个想法很危险,她需要冷静冷静,稍稍后撤与男人拉开一些距离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扶着墙,抬起软绵绵的腿,走了两步与男人肩并肩的靠在了墙上。
孙焘看着犹如醉猫似得小女人,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两人无声的靠着墙站了一会,直到花语完全冷静下来这才开口。
“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孙焘伸手放在了小女人的面前,目光温柔地望向了她。
花语抬手放进了男人干燥温热的手心里。
孙焘握着小女人的手,牵着她走出巷子道:“明日清早我要跟着郭捕快外出查案,恐无法送你了。”
“没有关系,公务要紧。”
“这几天,我阿爹应会去冰店商量咱们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就给岳父说。”
“知道了!”
孙焘把小女人送到将军府,看她进去了这才回百顺胡同。
将军府后院东厢房内,花灵看姐姐回来了,端起一碗醒酒汤递给了她。
花语喝了醒酒汤,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她脑子越发的沉了。
“睡吧!”
花灵脆脆地应了一声,安置好姐姐,这才休息。
两姐妹一夜好眠的睡到了大天亮。
等花语三人和陆黎汇合来到码头已是辰时末,彼时孙焘跟着郭捕快来到了姚家村。
看的出来这个村子很闭塞,平日里应该很少有外人来,村里的人看到他们躲的远远的。
孙焘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路两边的房屋,又看了一眼村人们的穿着和脸色,知这是个很贫穷的村落。看郭捕快越走越快,他急忙跟了上去,两人来到村中一茅草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炷香后,两人离开了姚家村。
“郭叔,姚小丫被卖为奴,应是很正常的事,不知我们要查的是什么?”
对着孙焘,郭捕快到也没有藏私。
“被卖为奴的确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姚小丫被卖后,就再也查不到她的踪迹了,这一月你时常跟我出来办案,也读了不少案宗,你说说查不到踪迹有几种情况?”
“两种,一种是她还在牙子手里,因没有买主,自然也就没有去衙门登记,所以衙门里才查不到踪迹,第二种可能就是她到了牙子手里后就死了,这也查不到踪迹。”
“答的不不错。”
“郭叔,难道姚小丫之事有蹊跷?”孙焘知郭捕快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这种问题。
“前些时候清河州那边发生了一起焚尸案,黄捕头在西校挖出了十几具少男少女的尸骨,根据仵作检验他们的年龄都在十二到十五岁之间,是近两年才死的。
黄捕头顺着线索找到一私宅,这私宅中关着十三位少年少女,他们平日里专供那些福家子弟寻欢作乐。
黄捕头找到他们时,他们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有些被砍断了手脚、有些被毁了容、有些被挖了眼睛,还有一些做成了人彘。”
郭捕快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韩巡抚大怒,命令彻查此案,据那些富贵子弟交代这两年他们陆陆续续的戕害了一百多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登记失踪的少年、少女,上报到清河州那边。”
孙焘闻言衣袖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以前他只听说有一些福贵子弟有些特殊的癖好,喜欢私下里养着少年、少女,以供享乐,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的手段竟会这般残忍。
“真是该杀!”
“放心这些人一个也逃不掉,走吧!今日咱们要走八个村。”
孙焘看郭捕快骑马离开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追了上去。
彼时花语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冰店。
因为他们的归来,冰店顿时热闹了起来。
晚间大家坐在一起听小译、小黎说了一番近一个月的事这才入睡。
第二天花译、陆黎提着礼品去了贺府。
两人离开不久花韧就把冰店交给了闺女和小儿子,随着大哥出了门。
花语目送两人进了摘星楼,看着小弟道:“我来记账,你帮着柳二、商兴待。”
“好!”
花语记账之时,看柳二三人配合的很默契,也就放了心。
未时,花语看父亲、大伯回来了,放下毛笔,朝她们走了过去,闻他们一身酒气的,知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她把记账的事交给小弟,一手扶着一个进了后院。
小厅内,花语从母亲手里接过醒酒汤递给了大伯。
“怎喝了那么多酒?”
“今日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花语闻言有些好奇了起来,也不知唐五爷给父亲、大伯说了些什么竟让他们两人这般高兴,她想了想问;“唐五爷这次拜访咱们所为何事?”
花韧喝了一口茶笑着道:“他这次拜访咱们是为了你大弟的亲事。”
他顿了顿道:“唐五爷说他膝下有一女年芳十三,秀外慧中、容貌出众,想与我们结为儿女亲家。”
花语闻言微微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唐五爷竟会主动和他们联姻。
花氏听唐家想要和他们结亲,高兴的合不拢嘴的。
“唐五爷这是看上大弟了?”花语冷静下来后问。
“嗯,今日在席间,他对你大弟是赞不绝口的,所以我和你大伯才会那么高兴。”
被唐五爷看中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爹和大伯是怎么回他的?”
“事关小译的终身幸福,我们自然不可能当面答应,只说要回来商量商量。”
花语听阿爹、大伯没有答应松一口气的同时问:“爹、大伯是怎么想的?”
花术摸了摸胡须道:“唐家这些年入仕的弟子不知有多少,唐五爷又是唐家家主,到也不失是一门好亲事,不过这只是我和你阿爹的想法,我们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译是怎么想的。”
花语闻言顿时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