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花语看街上行人并不多,掀开车帘走到男人的身侧坐下,倾斜身体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孙焘赶着马车余光瞥了一眼像是没有了骨头似得小女人提醒道:“在大街上呢!”
花语抱住了男人的胳膊,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我知道啊!又没有人认识我,我才不怕,我就想这样靠着焘哥哥。”
小女人话语中对他的依恋,取悦到了男人,孙焘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大手顺势地罩住了她的后脑勺按进怀中道:“这下别人就看不到你的脸了。”
“我又不是丑的无法见人,况且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更不妥?”
“你不是不怕!”孙焘左手搂着小女人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花语挪动身体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问:“牛大哥他们可回去了?”
“嗯!”
“他们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蒋杰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会入清河县衙,牛大这边……”
孙焘顿了顿道:“牛大这边有些难办,他没有什么人脉,身手也不算很好,想入衙门有些难,可如果回村继续当一个猎户又有些可惜。”
花语闻言扬起了头看着男人。
“焘哥哥主意多,能不能想法帮帮他?”
孙焘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秀发沉思了片刻道:“不急,等我在清河府这边站稳了脚跟再谋其他,这段时间李三、王安可还好?”
“李三、王安近来在钱来钱往赌坊外支了一个摊位卖煎饼果子和冷饮生意极好。”
孙焘闻言低头看着小女人。
“冷饮?”
“我让李三、王安每日里去将军府领十块冰,待一炷香的时间。”
孙焘听了这话双眼微微一闪,有了将军府这棵大树,赌坊里的人轻易是不会动李三、王安的,这样以来不仅少了很多麻烦,还能让他们尽快的站稳脚跟,更何况夏日冷饮的生意再好做不过,小女人可以说是一举数得。他轻轻地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温声道:“谢谢!”
知焘哥哥已经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用意,花语眨了眨眼睛灵动一笑。
“不气!”
两人说话之时,孙焘看前面已是百顺胡同,松开了小女人提醒道:“回马车里吧!”
花语扭头这才发现他们已到了百顺胡同,她扶着男人的肩膀,起身回到了马车内。
孙焘赶着马车行进胡同,停在了孙府外。
花语跳下马车,向左右两边的邻居,打了声招呼,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进来吧!”
孙焘跟在女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宅院完全按照小女人之前描述的那样建造的,前院修建的很大气,不仅有凉亭、还有一练武场,院子四周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有几种花他还很熟悉。
“这些花都是在山脚下挖的?”
花语点了点头。
“这些野花栽种起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好打理,装饰宅院再适合不过。”
两人边说边穿过圆形的门洞进了后院,如果说前院修建的很大气,那后院布置的就很温馨了,左边是一个长长的半圆形走廊,走廊两边种了一些葡萄藤,孙焘已可以想象的出等这些葡萄藤长大,肯定能爬满整个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柿树,树下有一秋千,一圆形的石桌,石桌周围则是四个石凳,夏天非常适合纳凉,院子的右边用篱笆围了一片的菜园,菜园里郁郁葱葱的,看的出来小女人很用心打理了。
花语带着男人参观了一番自己修建的宅院,扭头看着男人问:“咱们这个小家,你可还满意?”
孙焘伸手把小女人抱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奖赏地亲了亲她的粉唇。
“我很满意,小语,谢谢你!”
花语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笑语颜颜地看着他。
“你是该好好的谢谢我,也要好好的补偿我,为了建我们的家,我前前后后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你看我脸都晒黑了,也瘦了,你给我的钱也花了一个七七八八了。”
孙焘闻言掏出怀里还没有捂热的钱袋子递给了小女人。
“看看够不够!”
花语看着手里温热的钱袋子,打开见里面不仅有银票,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而银票就她目测少数也有两千,她惊讶地看着男人好奇地问:“这钱你那来的?”
“六月初,你离开军营后,第二天大哥就带我们进了大凉山脉,名为最后的操练,实则是怕我们影响到全军的气氛,不过这却给了我和牛大机会,这一月我们相互配合挖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用不上的就被我们卖给了药店。”
大山中虽物产富饶,但花语同样也知大山里有多危险,特别是夏季,正是一些动物繁殖的时候,它们易怒又凶狠的,只要被人滋扰就会主动地发起进攻,不死不休的,当然除了这些动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虫,要是被它们咬到,绝不生还的可能,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一月焘哥哥是怎么过来的,为了挖到那些珍贵的药材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想到这些她心疼地抱住了男人。
“焘哥哥这一月肯定很辛苦吧!”
听小女人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疼惜,孙焘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秀发,这一月何止辛苦,有好几次差点遇险,幸好大哥他们出现的及时,要不然他和牛大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不过看小女人这般心疼他,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地,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了。
“动物和人一样都欺软怕硬,我们大军出行虽不能说所向披靡,但那些野兽一般情况下是不敢攻击我们的,所以不辛苦。”
花语不确定地看着男人问:“真的?”
孙焘勾了勾嘴角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右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秀发温和地问:“还想我怎么补偿你?”
花语眼珠一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