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看了一眼离开的妇人,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清河县竟还有高手,这里还真是卧虎藏龙的。
中午,花译、花良吃了饭,照例往私塾里带了一份金丝豆腐虾和豆腐虾丸。
冰店外,连睿看店内这般热闹,还有新的美食试吃,犹豫一番后走了进去。
店内,柳大招呼人时,看着走进来的陌生男子,心里诧异道:“呦,今日也不知是啥日子,竟又遇到了一高手。而且这人竟还戴了面具,这是不能以真容见人?
因为这份好奇,柳大回到后院特意的讨了一份凉皮送了过去。
连睿接过凉皮问:“不是还有新的美食试吃!”
柳大听对方是为了食物而来也就放了心,他走进厨房,过了片刻端了一些金丝豆腐虾、豆腐虾丸递给了他。
连睿吃了一金丝豆腐虾,微微眯了眯眼睛。
柳大打量了一番吃相很优雅的人,双眼微微一闪进了二重院。
制冰的柳如嫣听了柳大的禀告问:“来人可有恶意?”
“暂时还看不出来,我只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只不过他戴着面具,我并不敢认。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圣上派来监视小侯爷的人。”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他应该不会对咱们有什么恶意,静观其变即可。”
柳大点了点头。
“晚上,你陪我去一趟陆家,陆轩突然约见我,应该是有什么事。”
“好!”
黄昏,花语做饭时才知大嫂并不在家吃饭,等会会出去一趟!花语却觉得有些奇怪,大嫂回来这么久还从未晚上出过门。
柳如嫣看妹妹一脸的不放心,轻声道:“是陆小七约的我,放心不会有事的。”
花语闻言也就放了心。
陆家,陆轩看柳如嫣来了,指了指儿子身边的空位道:“坐吧!”
柳如嫣在陆黎的身边坐了下来,边吃边与他聊了起来。
陆轩吃着饭,看着和儿子相处的很融洽的人,背靠椅子开了口。
“你这人倒是挺招小孩喜欢。”
柳如嫣、陆黎同时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一句话得罪了两人,陆轩闭上了嘴巴,决定暂时不开口了。
柳如嫣等陆黎吃饱了,拿出帕子温柔地擦了擦他的嘴。
“去玩吧!我和你父亲说点事。”
陆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柳如嫣望着离开的小人感叹道:“看看我表姐生的孩子多好。”
“光靠你表姐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邀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陆轩听她说起了正事,淡淡地问:“罗妙突然现身,是不打算再隐姓埋名下去了?”
柳如嫣听了这话顿时一惊,不过她只用了几息的时间就镇定了下来,这一结果早就在自己和小妙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没有想到陆轩竟知道的那么快,她很清楚有些事是瞒不过他的,当然也无需隐瞒。
“是!”
“看来她手里的那些东西已经给了你。”
“不错,那些东西我已经交给了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再交给圣上,三皇子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倒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柳如嫣看着神色平静的人道:“小妙还活着的事,暂时还不能公开,最起码他不能知道。你我都清楚他有多疯狂,谁也不知他一旦知小妙还活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陆轩闻言站了起来。
“咱们之前做错了一件事。”
柳如嫣闻言盯着他询问道:“什么事?”
“他之前派过来的人,我们不应该都杀光,他们是为了查罗妙而来,现在他们都死了,自然与他的联系也就断了,这恰恰说明了很多问题。”
柳如嫣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不过想着那人被囚禁的事,又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他被囚禁在了三皇子府,这个时候应该不会乱来。”
“这世上他最在意的只有两人,我姑父和小妙。而你们都清楚,圣上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了,以我姑父的性子,是不会杀宋执的。”
柳如嫣心‘砰砰’加速跳动了起来。
“我明日就通知小妙让她尽快的离开清河县。”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况且罗妙不能走。”
柳如嫣眉头紧皱的盯着陆轩。
“为何不能走。”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不能走的原因。”
柳如嫣脸色顿时一白后退两步坐了下来,过了片刻她声音嘶哑道:“如果我非要送她走呢!”
陆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做蠢事,想想你的丈夫,想想你的家人,你已经帮了她很多,更加不欠她的。”
柳如嫣听了这话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过了片刻睁开双眼,起身往外走去。
陆轩看着离开的人轻声道:“罗妙虽不能离开清河县,却可以藏身在清河县中。”
柳如嫣脚步微微一顿道:“今日之事,我会告诉小妙,该怎么选择她自己决定。”
陆轩闻言挑了挑眉。
“你这又是何必!”
“我只求问心无愧!”
柳如嫣顿了顿扭头看着陆轩:“昔日我表姐之事,你真的能够释怀?我们比谁都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轩听了这话头一次变了脸色。
柳如嫣看着不好受的人,迈步走了出去,此时却觉得脚下如千斤重,每走一步都那么的困难。
等走出陆府,差一点摔倒在地。
小梅看夫人脸色不对,伸手扶住了她。
“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轩知道了小妙的事。”其他的柳如嫣就不愿意说了,这件事还需好好的想一想。
陆府,陆轩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因为柳如嫣的一句话,让那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直到现在自己才发现,原来她的一颦一笑自己竟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记得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原来自己并不是不爱她,只是自己的爱来的有些晚,等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一切都太晚了。
陆轩任由自己脆弱了大半个时辰,等从厅内走出来时,又变成了昔日的自己,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都打倒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