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语几人吃饭时,说起了义诊的事。
“明日是最后一天了,人肯定比今天还要多,咱们是不是再多准备一些冷饮?”花韧看着闺女问。
花语轻轻摇了摇头。
“今天冷饮生意好,那是因为第一天的大家都想尝鲜,而且这些买冷饮的人中,县里的人居多,他们掏十文钱买一杯的一点也不心疼。
大小张老已经连续义诊两天,县里该看过病的肯定都已经看过了,所以我猜明日里十里八乡的人会多一些。对这些人来说平日里赚个钱不容易,让他们花十文钱买冷饮的,他们肯定不舍得。
明天中午,我们只推一车冷饮过去即可,这车冷饮咱们不收钱免费送。”
花术听了侄女一番话,摸着胡须笑了起来。
柳如嫣却是感叹连连的,这个妹妹真适合经商。
在坐的都是明白人,大家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目的。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花韧一锤定音道。
几人吃了晚饭,花术把弟弟叫进了正厅,商量起了免费送冷饮的事,趁着这个机会要让全县的人都知道县里有一个太子殿下亲自提名的冰店。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外面就热闹了起来,花语送大弟、小弟出门时,看街道上都是人的道:“今天中午你们就不要回来了,街上人这么多不安全。”
“好!”
花语看大弟、二弟去了私塾,望了一眼街上的人,大清早的就这么多人,一会人恐更多。昨日里阿娘进城就挤了好半天,今日想进城恐怕就更加不容易了。想到这她进了厨房,提前半个时辰准备凉皮、凉面,省的一会生意好的时候,自个忙不过来。
花语这一忙就是一个时辰,把一百份的凉皮、凉面都做出来后,这才出厨房休息。
一炷香后,李穆跑进了后院。
“姑娘,唐家大爷回来了。”
花语听了这话微微一惊。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唐家的人现在已经赶往了衙门。”
花语闻言就知唐大爷的病,在外头恐并没有看好,现在既然回来了,肯定要找大小张老看一看。
“我知道了!”
李穆看姑娘一开始虽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眼珠一转走了出去。
冰店渐渐忙了起来,花语也就把唐家大爷的事抛到了脑后。以前或许会在意,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和唐家和解,况且此时他们的身份是对等的,倒也不惧唐家。再说经过了上次的事,唐家应该不会再招惹自己了。
中午,一百份的凉皮、凉面、糯米莲藕都卖出去后,花语总算是清闲了下来。
她看阿娘到现在还没有来,就知她肯定被堵在了城外,她本想着去西城门看一看,不过走出冰店,瞬间打消了这一念头,因街上人太多了,可以用人挤人来形容,几乎都走不动路。按照大家行走的速度,等自己走到西城门,一下午的时间恐也过去了。
既然不去西门了,花语又回到了厨房,今天她做的刀削面,面煮好后,过了一遍凉水,加上卤十分好吃了。
几人吃了饭,花韧就带着陈平两兄弟、柳大推着冷饮走了。
花语洗了一个澡,回了房。
厨房内贝贝、李穆一个收拾厨房,一个煮药。
花语吃了药睡了一会,开始为明日进山做准备。等准备好进山所需要的东西,就见阿爹、柳大四人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花语走出房门,给他们倒了冷饮问:“衙门外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动,这会所有的衙役、捕快都在维持秩序。”
花韧顿了顿,这才道:“今日连县令大人都出来了有他在那里坐着,人虽多,好在大家有条不紊,至今还没有出什么乱子。”
“两位张老可还好?”花语看着爹爹紧接着问。
“我看他们两人这三天下来,都累的不轻,中午的时候连续喝了两杯的冷饮,饭都没有吃,就接着替病人们看病!不过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今日来的大多数人,恐怕都看不了啦!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县令大人已经在驱赶人群了,现在只让出城,不让进城的。”
“阿娘直到现在也没有来,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花语有些不放心道。
“不用了,她肯定是被堵在城外了。刚才在衙门外,我听几个人议论,大清早的城外就已经排起了长队,都排到赵家村了,你娘看今日进不了城,这会肯定已经回家了。”
“奥!”
花语想着唐家的事问:“我刚才听李穆说,唐家大爷回来了,阿爹可有看到他去看病?”
“看到了,中午的时候他由唐家几个家仆护送着来到了衙门,小张老亲自给他看的病。”
“那他现在如何了?”
“已经好了,不过折腾了这么一回,对他的身体损害很大,以后都不能再操劳了。小张老给他看病的时候,唐五爷来了,还特意的安抚了我几句。”
知道了唐大爷的事,花语看父亲有些疲惫的,叮嘱他回屋休息,自己进了厨房。
彼时私塾外,陆轩看着街上的人感叹道:“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清河县竟有这么多人,还是大小张老有本事。”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只要他们两人义诊,京都就瞬间人满为患的。”贺夫子紧接着道。
“是啊!这两人喜做好事的,却堵的我回不去了。”
“那就等会再回。”
两人重新回到私塾,贺夫子看着陆轩道:“你消息灵通,咱们这里的事,这会恐已经传到京都了吧?”
陆轩轻轻点了点头。
“也不知圣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知贺夫子在故意套自己的话,陆轩摊了摊手无辜道:“谁知我那个姑父会怎么做。”
“你真不知?”贺夫子眯起了双眼看着他问。
“我是真不知道,咱们耐心等着就是,多者十天,少者半月,肯定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贺夫子听闻‘嗯’了一声,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