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语这样看着,春杏的脸颊上慢慢地出现了一抹红晕。
“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亲?”
“八月初二。”
“恭喜你找到了如意郎君,从铁锤大哥出现,一直到他离开,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你,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呢。”
春杏想着他明明那么忙,却还惦记着自己,专门来为自己送早饭的,心里像吃了一个糖似的,
“谢谢!”
她顿了顿道:“哥哥他们都说铁锤大哥太大了,又有些丑的,配不上我,可我却知他有多好。”
花语也没觉得铁锤有多丑,就是脸大了一些、皮肤黑了一些、其他倒还好。
“在我们村焘哥哥名声并不好,别人都说他五大三粗丑的很,可我还是喜欢他,而且喜欢的不得了。我觉得一个男人好看不好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顾不顾家,知不知道心疼人,有没有责任心。而且我觉得女人找丈夫,就应该找大一些的,大些的男人知道心疼人。你眼光不错,我相信你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春杏看的出来花语并不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是真的这样想的。花语和别人是不同的,既是自己的姐姐也是嫂嫂,自己的男人得到了她的认可,春杏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花语姐姐,谢谢你!”
“不气!”
花语想着春杏才十四问:“你们婚期可定了?”
“还没有,大哥他们都说,我还太小。想着等我过了十五岁生辰再定婚期。”
“如此甚好,我阿奶以前给我说过,女人不易成亲那么早,对身体不好。”
春杏早就不记得爹娘是什么模样了,自然也就没有人给她说这些。
“为何成亲早,对身体不好?”
花语想了想道:“现在的咱们就像是一朵花骨朵,还没有完全绽放呢!”
春杏闻言若有所思的。
花语看着沉思的人道:“我出来很长时间了,先回店里了,咱们有空再聊。”
春杏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花语走到老李的鱼摊买了两条活鱼,疾步回了冰店。
中午,吃了午饭后,花语回屋小憩了片刻。因还要回柳叶胡同,把事先买的糕点、糖果放进了背篓里后又装了一些梨和冷饮。
等装好东西,来到干奶奶房里,拿起梳子给她梳好头发插上银钗道:“咱们走吧!”
姜老太‘嗯’了一声,由孙女扶着站了起来。
两人出了房门,花语正准备背背篓,贝贝先她一步把背篓背在了身上。
“姑娘、姜阿奶,我送你们过去。”
“行啊!”
三人出了冰店,花语把买了多少糕点,都打算送给谁的事,仔细的给姜奶奶说了一番。
姜老太听了孙女的讲述,又指点了她两句。
花语轻轻颔首,记在了心里。
一柳树上,黑衣男子躺在柳枝上望着走过去的三人。视线最终落到了花语的身上,故事写的很精彩、人长的也不丑,为何偏偏字就那么丑呢!
黑衣男人看人走远了,起身跟了上去。
柳叶胡同内,花语看着干奶奶提议道:“咱们先去郑家吧!我想郑奶奶肯定想你了。”
姜老太犹豫了几息点了点头。
花语扶着姜奶奶来到郑家,一眼就看到坐在树荫下与郑爷爷说话的姜爷爷。
姜为民看她们来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姜老太神色淡然地冲他点了点头,进了正堂。
花语给两人打了招呼跟了进去。
正堂内,花语等郑奶奶、干奶奶落了坐问:“赵大哥、李大哥他们都回来了?”
“嗯,晌午那会回来的。你赵大哥、李大哥他们伤的不重,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再养几个天就能重新回衙门当差了。”
花语把背篓里的冷饮、糕点、糖果、梨拿出来两份道:“郑奶奶、干奶奶,你们先说话,我去看看赵大哥、李大哥他们。”
“去吧!”
郑老太看花语走了,抓了一把花生递给她问:“心软了?”
姜老太吃着花生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从冰店搬回来住?”
“郑姐姐,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郑老太闻言叹了一口气,这说明她并不愿意原谅姜为民,也不打算再和他和好了。
“那你这趟回来,只是看看他?”
“你家孩子多、庭院又小,住在你这里他拘束,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想着把我的房子租给他。”
听她已经想好了,郑老太问:“那我把他叫进来,你们聊聊?”
姜老太点了点头。
柳叶胡同外,花语带着最后一份冷饮、糕点、糖果来了余家。
余婶把花语迎进正堂道:“来就来了,还带这些东西作甚,又让你破费了。”
“又不值几个钱,嫂子给我有什么可气的,余奶奶、余爷爷都不在家?”
“他们待在家里总是走不出来,天天伤心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前几天你余大哥的堂兄弟来了,我和他商量了一番,让他带老两口回去散散心。”
“余嫂子想的周全。”
被人夸,余氏还是很高兴的。
“你干奶奶可回来了?”
“回来了,这会在郑家呢!”
余氏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回来看姜叔的?”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们都很生姜叔的气,觉得他真不是个东西。可现在看他这样又觉得有些可怜,姜婶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姜奶奶是怎么想的,她并没有给我说。”花语虽猜到了一些干奶奶的想法却并不打算告诉余婶。
“那她可打算搬回来住?”
花语摇了摇头。
不回来住就是不原谅了?
“姜爷爷断了一臂肯定是不能再当差了,衙门那边是怎么说的?”
“他是因保护衙门受伤的,再加上他在衙门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是个有功的人。每月他可去衙门领一两银子的生活开支,直到去世。”
也就是说他余后几年、十来年,每月领一两,一年就是十二两还真不少,不得不说县令大人还挺大方的。
“那还真不少。”
“可不是,主要是咱们县富,衙门有钱,县令大人又不贪的。不像咱们隔壁县,哪怕是因公受伤,也一分钱都没有。”
花语听了这话来了兴趣,向她打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