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柳如嫣自然也就不用再问了,不过自己实在没有想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好友竟能放下昔日种种,选择嫁人。看着她挺起的肚子问:“你现在过的幸福吗?”
孙妙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相公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所以他知道你的过往?”
孙妙‘嗯’了一声。
“你呢?你这些年过的可好?你们助我逃离京都后,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报复你们的。”
他自然没有放过她,甚至把她的死,也迁怒在了自己的身上,要不然她的两个哥哥也不会外放至今。自己也不会背负那样一个恶名,都十六了还无人问津的。不过就目前来看,他的打压对自己来说反而都是好事,这些事柳如嫣并不打算告诉好友,省的她愧疚、自责。
“再怎么说我也是柳大将军的女儿,况且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他行事多少有些忌惮,所以倒还好。”
孙妙闻言也就放了心。
“小妙,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这样一直隐姓埋名下去?”柳如嫣觉得今日相见,好友应该不仅仅只是让自己知道她还活着那么简单。
“我原本是打算这样一直隐姓埋名下去的,可这次弟弟回来给我说了很多的事,让我改变了主意。如嫣我想报仇,我父亲是冤枉的,我罗家五十三口人,不能死后还背负着骂名。”
原来妙姐姓罗,而她的家人都死了?听她的意思,她家人的死很有可能与那位三皇子有关,而这些很显然焘哥哥是知道的。
“现在三皇子被囚禁,圣上也厌了贵妃,重新倚重太子,对你来说的确是一好机会,小妙,你打算怎么做?”
“我这里有父亲被冤枉的铁证,以及他的一些罪证,我希望你能帮我转交到太子的手里。”
“没有问题!”
“我活着的消息,尽量不要让他知道,你也知他有多偏激,对我的执念又深。一旦他知我还活着,哪怕现在被囚禁了,恐也不会放过我。”
“我知道,尽量不会把你活着的消息透漏出去。”
“我相信你,除了这些罪证,我还知他一个秘密,我希望用这个秘密换我丈夫、弟弟他们的平安。”
“这个我会一并帮你转达给太子。”
孙妙‘嗯’了一声望向了弟弟。
孙焘知姐姐并不希望他和小语知道这个秘密,所以牵着小女人的手走了出去。
孙妙看两人出去了,走到柳如嫣的身边低语了起来。
正堂外,花语望着升到头顶的太阳,想着妙姐和嫂嫂五年未见肯定有很多贴己的话要说,而自己同样的也有很多事要问焘哥哥,她扭头看着男人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饿了!”
“那我带你出去吃饭?”孙焘看着她征求地问。
花语点了点头。
孙焘给安环说了一声,牵着小女子的手离开了四喜胡同。
“咱们去摘星楼如何?”孙焘看着小女人问。
“不用了,这里距离榆钱胡同很近,咱们在这附近随便吃点,就回榆钱胡同好不好?”
“好!”
两人吃了午饭,孙焘牵着小女人回到小院,搬出摇椅放在了梨树下,抱着她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梳理着她的长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和姐姐回到清河县后,就没有再回镖局吗?”
“回去了,当时镖局的人并不知那些人是来杀姐姐的,只以为他们是来劫镖的。那一战镖师们死了六人,护送的货物损失了大半,我们护送这批货物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这事毕竟是因为师父而起,再加上当时负责运送这批货物的是他,所以我把这件事承担了下来,把师父积攒了半辈子的钱都拿了出来,最后虽平息了这件事,但我也因为这事离开了镖局。”
“原来如此!”
花语想着焘哥哥离开镖局时还那么年轻,再加上妙姐的事,他当时应该很迷茫,也很害怕吧!
“焘哥哥,当时带妙姐回来,你怕过吗?”花语下巴抵着男人的胸膛轻声问。
孙焘轻轻的揉了揉小女人的头,想着当年的事,过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怕自然是怕的,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会因此牵连到老爹和小蛮。可师父临终前我又答应他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姐姐,所以那时我又怕又纠结的,好在我们运气不错。”
“是啊!你们运气是真的好,上户籍的时候又遇到了姐夫。”花语感叹道。
孙焘点了点头:“当时姐姐的死讯传开后,我们就知我们安全了,那时最迫切的就是给姐姐、安环上户籍。那时我还不认识什么人,即便是手里有钱也不知能找谁帮忙,为了这事我没少愁,那时候姐姐看自己的户籍一直办不下来的,就想着主动的见一见身为主蒲的姐夫。见了之后,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愿意帮我们,第二天姐姐和安环的户籍就办了下来,姐姐也就成了我的姐姐。”
花语闻言八卦地看着男人好奇的问:“姐姐户籍办下来没有多久,姐夫是不是就来孙家提亲了?”
孙焘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成亲后,姐姐这才知姐夫竟知道自己的身份,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好在姐夫是真的喜欢姐姐,为了姐姐也牺牲了许多。”
花语听了这话一脸不解的看着男人问:“牺牲了很多?”
“嗯,以姐夫的本事,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姐姐,他不会蜗居在清河县这么多年,可以说他为了姐姐放弃了前程。”
“姐夫对姐姐还真是用情至深。”
听小女人话语中充满了羡慕,孙焘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她。
“我对你不好吗?”
花语看着他轻哼了一声。
“你对我哪里好了,就知道欺负我,一开始更是高傲的不得了。”
孙焘听小女人翻起了旧账,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以前我做的是不好,以后我改。”
花语闻言笑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主动的亲了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