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花语一家人离开村子回到了清河府,知这几日焘哥哥、哥哥就会回来,从初二开始,花语就派猴子守在了码头。
初五下午,码头,猴子望着行过来的官船,顿时一喜,他架着马车急匆匆的回了百顺胡同。
后院花语、孙蛮陪米粒、小不点玩耍时,知孙焘回来了,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花语看孙蛮走的飞快提醒道:“坐马车,马车快些!”
一炷香后,花语、孙蛮来到了码头,两人抱着孩子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指挥众将运物资的焘哥哥。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们的注视,孙焘扭头望向了她们。
花语看着胡子邋遢、脸色黝黑、消瘦了许多的男人,心疼的顿时红了眼眶。
“哥!”孙蛮开口的那一刻忍不住哭了起来。
孙焘看着二人,避开人群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我回来了!”
说着把媳妇连带闺女都抱进了怀里。
花语靠在男人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稍微平静下来后,扫视了一眼码头没有见到花铭问:“哥呢?”
“先我一步回了衙门,大哥很好你不用担心。”
花语闻言这才是放了心。
孙焘看媳妇恢复了平静,看着双眼通红的妹妹调侃了一句。
“我又没死,哭什么!”
“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孙蛮急忙擦掉了眼角的泪道。
“看到你,哥很高兴,以前你整天在我面前时,我觉得你挺讨厌的,现在一年多没见,哥发现还挺想你的。”
孙焘顿了顿问:“要不要抱抱?”
一句话让孙蛮再次流泪满面的。
“别哭了,一会朝阳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孙焘摸了摸妹妹的头道。
孙蛮‘嗯’了一声,急忙擦了擦眼泪。
孙焘和二人说了会话道:“你们先回,等码头这边的事忙完了,我就回。”
花语、孙蛮知他这会忙,乖乖的回了家。
下午,后院浴室内,花语帮孙焘洗澡时,看着他胸前多出来的四道疤痕,心疼的伸手摸了摸。
“还疼不疼?”
孙焘握住了媳妇的手温声安稳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骗人,你两道伤还没有完全结疤又怎会不疼,你说过这次去南蛮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身上的伤是怎回事,骗子!”
孙焘看媳妇说着说着红了眼眶,顿时有些慌了,他伸手把媳妇抱进了浴桶里道:“我们抄了狄人的家底,撤退的时候走漏了风声,狄军追了上来,那时我们边战边退的,再加上还带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又怎么能保证一点伤也不受。后来我们横穿蛮地时,蛮人又想打劫我们,我率领大军和他们打了一仗,我虽受了伤,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们抱住了大半的物资。”
花语看着笑的很开心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道:“你放开我!”
孙焘后知后觉的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本来他并不想做什么,可看着眼前的春光,心里的火瞬间烧了起来,而且越烧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只听‘嘭’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水波荡漾,粗狂的呼吸声、夹杂着低低的呻吟声,传了出去。
大半个时辰后,花语羞着脸跑回了卧室。
孙焘望着落荒而逃的媳妇笑了,神清气爽的他,抬脚进了前院。
厅内,孙大已经连着喝了六杯茶,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儿子终于来了。
林朝阳看大哥来了站了起来。
孙焘朝他摆了摆手道:“坐下说话。”
“这次回来怎瘦了怎么多?陆大人交给你的任务可都完成了?”孙大看着儿子问。
孙焘喝了一口茶,给两人说起了南蛮的事。
后院卧室内,花语在卧室内待了一个多时辰,黄昏才推着儿子、闺女走出卧室。
孙焘陪着老爹、朝阳喝酒时,看媳妇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道:“朝阳,你嫂嫂之前伤了身体,你给她好好的调养调养。”
“不光嫂嫂要调养,你也要调养,明日让朝阳替你把个脉,配点药吃。”孙蛮看着哥哥道。
孙焘看大家都望向了他道:“好!我也养养。”
晚间花语正在和男人说话,听他呼吸逐渐变浅了许多,知他睡着了,放缓了语速,等他完全陷入沉睡之中,她仰头轻轻地亲了亲他的下巴,闭上了双眼。
这一觉孙焘睡的极香,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身侧空空,听院中静悄悄的,他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前院,孙焘看媳妇几人围着一浴桶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花语看丈夫来了道:“团子在泡药浴,我们正在鼓励他。”
“奥!”
林朝阳看着孙焘道:“我给你把个脉。”
孙焘闻言坐了下来把手递给了他。
花语、孙蛮走到两人身边,等林朝阳把了脉问:“如何?”
“大哥底子好,没什么大事,不过他之前的伤虽养好了,多少留下了一些暗疾,的确需好好的养养。”
林朝阳顿了顿道:“明日我去一趟大凉山脉采些药回来。”
孙蛮闻言开了口。
“我和你一起。”
林朝阳看着媳妇点了点头。
花语听了林朝阳一番话看着丈夫道:“今日你去衙门给陆轩请一个长假,年前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待在家里养身体、帮着我带米粒、小不点。”
孙焘听媳妇话语里不容他拒绝的道:“行,我听你的。”
花语听丈夫答应了,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的笑意。
“厨房里给你留的有饭,去吃饭吧!”
孙焘起身进了厨房,过了片刻他端着一些菜、馒头走到几人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泡的小脸红扑扑的儿子问:“这药浴需要泡多久?”
“半个时辰。”
“团子已经开始习武啦?”
“还没有先泡三年的药浴,六岁后再开始习武。”
孙焘闻言不再多问,他边吃饭边鼓励了儿子几句。